第62章 榕樹洞
- 逆世魔皇
- 遙遠的西北
- 2146字
- 2014-05-09 21:20:37
村民因為得到了秦天的答復都回到家中,雖然還是擔心親人的安危但也只能等待。而秦天和小牛妖也跟著羽蔓回到了她的木屋中,他們要趕快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將漁民還有羽蔓的父親救出來。
在冬天最冷不過十幾度的南方海邊,從沒有過的寒冷使林中躺滿了小動物的尸體。秦天將一團赤焰用暗影爪拖著,讓羽蔓和小牛妖取暖。從沒有見過炭爐的人們也在做飯的爐子里燒起了柴禾,拉起了風箱。
煙囪里的青煙裊裊,卻帶著冰冷的氣息。
遠處的臨岸縣街道上也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人們大都躲到了屋中蓋起了棉被。而縣太爺則命人不知從何處尋來了幾個破舊的炭爐點起,跟一家老小蜷縮在周圍不斷哈著手。而街上的乞丐則沒有那個福氣,破舊單薄的衣服則變成了他們的裹尸布。裹著幾層棉衣匆匆路過的人們自顧不暇,用力將凍得僵硬的尸體用力踢開繼續趕路去了。尸體滑向墻面“當”的一聲撞在了墻上,一支胳膊應聲碎在了地上。
縣衙門口,村民已經趕了過來,他們舉著木棍大聲呼喊著,而大半天后門卻依然緊掩。平時老實巴交的村民當然不敢將衙門的大門撞破,但沒有得到官府的答復又不愿回去,被凍得實在受不了便只有在衙門口點起了幾個火堆暫時暖下身子。
“那幫泥腿……腿子走了沒……沒有……有?”縣太爺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打著哆嗦問道。
“回……回大人,沒……沒有。”一個站在旁邊雙手相互插進衣袖中凍得雙腿顫抖的師爺回答道。
“怎……怎么辦?難道此事真……真的與采鹽……鹽有關?”縣太爺向炭爐靠近了一點,而將自己的一個小妾擠到了一邊,他抬頭哆哆嗦嗦地又向師爺問道。
被擠到一邊的小妾不滿得白了他一眼,但卻沒敢說什么。而旁邊的太爺夫人則也學著縣太爺的樣子向前擠了擠,一下子便將那小妾擠了出去。這樣一來,其他人也開始向著火爐擠去,一時吵吵嚷嚷地亂作了一團,如一群屎殼郎相互爭搶著拱向一顆糞球。
“別擠了,再擠都他媽滾到一邊去!”縣太爺大叫一聲后吵嚷聲頓時停了下來,他們有秩序地坐回原處不敢再說話。
縣太爺趁亂向前靠近了一下,然后又彎腰對著縣太爺的耳朵說道:“我……我想這跟采鹽……鹽倒沒多大關系,跟那些漁民捕……捕魚倒有關。”說著師爺順便將手放到炭爐上方暖了暖。
“哦?此話怎……怎講?”縣太爺抬頭問道,但卻一下撞到了師爺向前伸開的胳膊上。
師爺趕緊將手從炭爐上收回重新揣回衣袖中,然后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大人你……你想,鹽巴本是看不見摸……摸不著的東西,小的都可忽…….忽略不計,況且鹽巴由海神掌控是我……我們散播出去的謠言,所以此事……不……不可信。而魚可是海中的生靈,海神……一定是為了保護魚…..魚才動……動怒的。”小……小人愚……愚見,望大人…….人……阿……阿嚏……”師爺說著打了個噴嚏,并用手擦了擦鼻涕。
“師爺說的有……有道理,我認識一個通神的神……神人,說不定他有辦法。”剛才那個小妾說道。
“他……他在何處?”縣太爺趕緊問道。
“就在東面林中一顆巨大的榕……榕樹洞中。”那小妾見縣太爺對自己說的話感興趣立刻膽大起來,她向著炭爐擠了擠說道,而其他人見狀卻也只是白了她一眼而沒敢說什么。
“范師……師爺,快去……去派人將他帶……不……是……是請來。”縣太爺趕緊向師爺吩咐道。
“是,大人。”縣太爺將手放在炭爐上方烤了烤說道,然后戀戀不舍地走出了屋子。
而此時的小漁村不時傳出有人凍病的消息,秦天不忍心便想將赤焰送到各家中用于取暖,但赤焰見物及燃,又難以撲滅,而村民家中有無可以盛放赤焰的玄鐵器具,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羽蔓卻出了個主意,那就是在村中的空地上燃起赤焰,讓大家聚到一起取暖。秦天感覺這主意不錯便同意了,血紅色的赤焰熊熊燃燒著將這片空地頓時烤得暖烘烘的,村民對秦天贊不絕口,對他更是信服。
而東面的林中,范師爺帶人找了近三炷香的時間才發現那顆巨大的榕樹。此樹也著實讓他們驚嘆,樹干粗的十個人都無法完全抱起,而且樹心內自然成空而卻依然枝葉茂盛,似乎并沒有受到冰龍寒氣的影響,令人不得不想這是不是與住在里面的人有關系,果真如此那這人一定是神人無疑。
師爺身上裹了三間棉衣,就連他后面的衙役也裹了兩身,但他們還是凍得哆哆嗦嗦,鼻涕掛在鼻尖上似落非落,像已經結冰凍在了上邊。
大樹前面洞口處有一個圓形的木門,師爺敲了敲問道:“大……大師在否?”里面沒有應答。
“大師在……在否?”師爺又敲了幾下哆哆嗦嗦地問道。
突然門自己打了開來,但里面的人卻依然沒有說話,黑洞洞的樹洞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師爺向前走了兩步,一只腳剛邁進去卻停了下來,他將腳收回扭頭對后面的一個衙役甩了甩下巴,示意他先進去看看情況。
衙役雖然也有些不情愿但卻不敢不聽,他戰戰兢兢地將腳邁了進去,突然黑洞洞的樹洞竟然一下子亮了起來。還沒有適應過來的衙役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大叫著從樹洞中跑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是大師打開窗子了。”在外面看清狀況的師爺一時膽子大了起來,他向那衙役罵道。
師爺發現,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的樹洞中放著一個木床,床頭的樹洞壁上開了一個小窗,旁邊還放著一張小八仙桌,上面放著個香爐。床上半臥著一個身穿白袍的老頭,而且白色的胡須和頭發一直散落到地面上,幾乎看不到眼睛和嘴巴。
“有何貴干?”大師語氣緩慢地問道。
“我們有……有事相求。”師爺說著將剛才那衙役推開自己大步走進樹洞中。但他剛一進去,就渾身感覺到一陣暖意,似乎突然一下從冬天進入了春季,身體一松弛竟不禁掉下眼淚來。
怪不得在這冰冷的林子里,只有它這一顆樹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