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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NO 35梨花已落,琉璃已碎

  • 微雨正涼
  • 田七胖貓
  • 1201字
  • 2011-08-15 22:08:42

一幕幕的畫面,在那一晚的涼涼微雨里,琉璃彷佛又一次地回到了那一年,在小城的那一年歲月里。

咸咸的海風親吻紅撲撲的臉頰,一深一淺的腳印留在了黃昏的沙灘上,黃昏時的海岸邊,血紅的夕陽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地上印出一道深深的影子。

在漫天梨花下肆無忌憚的笑,在燦爛的陽光里瞇起了的眼,心底是暖暖的安寧和平靜。

可是,現在呢?

物是人非,自己也成了一個儈子手——毫不留情地殺死了一個生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寶寶……

情淺了,緣自然也淺了。到頭來還是躲不過一個“離”字。

**************

琉璃撫上小腹,這個地方,曾經有一個生命在這個,

呼吸過。

而我,扼殺了那個呼吸。

琉璃看著放晴的天空,

紅了眼,濕了眶

如果可以,我選擇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如果可以,我選擇那一年的夏天我不要遇見你;如果可以,那一場大霧里,我死也不放開你的手;如果可以,我情愿我能再勇敢一點……

可是,再涼的雨也抵不過一度的燦爛。

而且現在呢,那個燦爛已經在和我saygoodbye!

琉璃,琉璃,你還在奢望著什么呢?

***************

琉璃靜靜地看著透進來的陽光,她光著腳踩著陽光的影子。

冰涼的地板已經無法冷側琉璃的心了,也許冷過頭了,就麻木了,沒知覺了,所以就什么感覺也沒有了。

仰起頭,瞇著眼,陽光打在琉璃清涼的臉上,琉璃神出手,雙手張開覆在了那一束的溫暖上。

再溫暖的陽光也抵擋不住心的寒涼。

******************

周斯宇,你是真的離開了么?

你說你要帶我去新加坡,站在高高的雙子塔上,你說你要為我綻放那一夜的煙火。多想我們依舊可以再某個溫暖的午后再次擁抱,多想我們可以攜手到塵。

你說過,你說要在海邊蓋一所小房,養一只小狗,種些小花。我們在黃昏一起牽手,讓海浪親吻我們的雙腳,讓海風吹紅我們的臉頰,讓海鳥見證我們的滄海桑田。

你說,第二年,我們生個孩子,然后一起帶著他(她)拾貝殼。你說,你會在夜晚來臨時給他(她)講大海的故事,講我們的愛情故事……

可是,周斯宇,你說,我們還有可能麼?

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假裝地再好,也掩蓋不了一切。

兩個人的感情,是我先一步放棄的,我不怪你,真的。

每當夜晚襲來時,我都在想,是不是等我第二天醒來時,依舊是那個16歲的夏天,我睡了一個長長的覺,父親叫我起床,說今天一家人去鳥巢看奧運會的開幕。

依舊是那個十三歲的午后,我念著倉央嘉措的情詩給你聽,你揚起好看的嘴角,你摸著我的頭,笑著擁我入懷,我嗅著你身上淡淡的清香,彷佛看見了漫天的梨花紛飛。

可是每當我醒來的時候,沒有陽光,微雨靜靜的在窗外流落,就想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從腳底升起一陣的涼意。

那時候的我,窒息的說不出話來。

你呢?周斯宇?

我依稀記得那一晚你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看不見你的表情。

你說你要去美國,是要逃離我么?你說要我珍重,沒了你,要我怎么珍重。

還有煙頭,我們之間連最后的牽絆,被這幾天的大霧全部消散干凈了。

所以,

對不起,煙頭,梨花已落,琉璃已碎。

琉璃站在火車的站臺上,用手機給煙頭發了最后一句話

梨花已落,琉璃已碎,請勿留戀。

她抬起頭,頭頂飛過一架飛機。

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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