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NO 81 逃不掉的宿命
- 微雨正涼
- 田七胖貓
- 1116字
- 2011-08-15 22:08:42
有時候,回想起十幾歲那年,赫煙帶著溫良去了上海,溫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那個決定,就在他跟著這個男子一起坐火車去上海的那一刻起,她就掉進了那個逃不掉的宿命里。
從上海回來后的溫良,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溫良了,她叫琉璃,她變了。學會了冷漠,學會了抽煙,學會了寂寞的時候就去抽煙,也學會了如何把自己反鎖在自己的世界里,讓自己出不去,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又叫回了原來的名字,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想不起來了。
溫良,溫良,溫涼。
溫良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和那一晚之后的早上。赫煙漠然的眼神和硫夏月鄙視的眼神,他們赤.裸裸的眼睛看穿了自己,嫌棄地癟了癟嘴,仿佛看到了一件極其骯臟的東西。
就在一天,溫良就應該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正在走向那萬劫不復的謊言里。就像是一個沒血沒肉,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的提線木偶,被人丟到一個四周封閉的小盒子里,自己還在傻傻地四處旋轉(zhuǎn)尋找著逃出去的路徑,可是不知道的事,自己背部的那根線正被一雙手牽移著,這一切都是被人策劃好了的。
臺上的人在哭,臺下的人在笑。有多少的看客在笑自己傻地像個白癡一樣。
就在回上海的前一晚,煙頭帶著溫良度過了一晚。就像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清晨溫良是被硫夏月弄醒的,衣冠不整的她和正睜開睡眼的煙頭被硫夏月抓個正著。
溫良看到赫煙迅速地穿好衣服,丟下幾百塊錢,推開門跑去追剛剛跑掉的硫夏月。溫良看著白色的床單上一灘紅色的血跡和幾張紅色的人民幣。她自嘲地笑了。
一句話也沒留下,像打發(fā)個過夜的妓.女似的。
人民幣上的毛爺爺仿佛也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溫良看著那幾張百元鈔,煙頭,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么的賤么?上個.床,幾百塊就打發(fā)我?我怎么覺得你把我看成了店里的小.姐了呢?呵呵!
溫良隨意穿了一件衣服,拉開窗簾,陽光剛好在冰涼地地板上打下一塊陰影,溫良就赤腳坐在那塊陰影里,頭埋進膝蓋里,哭了。
明明知道這是個謊言,明明知道這是個圈套,為什么就這么傻地心甘情愿地跳下去呢?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明明就看到了屠刀,可是就不知道掙扎,傻傻地閉上了眼,安慰自己只要看不見就感覺不到疼了。真傻,就像祥林嫂一樣,在臘月的大雪里,只會喃喃那一句話:“我真傻,真的……”呵呵,自己就像是個祥林嫂,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只會念叨著那一句:“我真傻,真的……”是不是只要重復這句話就可以忘記那些疼痛了?祥林嫂,你是這樣覺得的么?
白色的墻壁上有一塊黑色的暗影,暗影在墻上不停地變換著許多的圖案。
一束光從被打開的窗戶透了進來,溫良沒空去理會對面墻上的舞蹈,她失落地靠在沙發(fā)上,沒有焦距的眼正看著天花板,那一盞該是赫煙特地去國外采購回來的吊燈,很復古的一個小吊燈,鈴鐺垂掛在四周,風吹過的時候還會發(fā)出叮呤當啷地響聲,特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