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月下的綱手姬(上)
- 火影之神級旅者
- 序銘
- 2093字
- 2016-11-09 21:18:54
不可見的查克拉的絲線在營帳之中舞動著,略顯昏暗的狹窄營帳之中,五具人形隨著查克拉的絲線舞動,卻不可思議的沒有碰到一件器物。
千代一只手隨意地操縱著五具傀儡舞動,另一只手則是拿起一份報告。
“巖忍敗了啊,這樣。”
傀儡的舞動停止,細密的查克拉線收回,千代取出封印卷軸,將傀儡封回。
”正式通知木葉那邊,就說我們要求停戰,希望進行和平談判。“
”無法攫取更多利益的話,這場戰爭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之中閃過滔天的哀切和憤怒。
“老朽就不參與談判了,這樣的事情,還是風影大人親自進行比較好。”
千代走出營帳,轉頭看了看自己營帳的顏色。那是黑和白的顏色,草草寫就的“奠”字隨著風凄涼地舞動。
她慘笑一聲,走入黑暗之中。
……
此時,同樣的報告也已經攤開在了朔茂的桌上。
”這樣,火影大人勝利了,與巖忍的戰斗停止,只剩下打掃戰場和談判的事情了啊。”
“這里也不會再有戰斗了,戰爭算是結束了吧。”
朔茂擦了擦冰冷的白牙刃,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
抽屜里放著家書,他也曾無數次地看過家書的內容,無數次地在紙上提筆回信,卻只能寫下“對不起”三個字。
瑩生下了一個男孩子,途中出現了難產的跡象。雖說最后是母子平安,但朔茂還是聽說了瑩當時的狀況有多危險。
從瑩的醫生寫來的信來看,只差一點點,如果不是平時都有喝安胎的藥劑的話,瑩說不定就永遠離自己而去了。只是想到那種場景,一貫沉著的朔茂渾身都會發抖,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可抑制地涌出。
”在瑩最需要的時候卻不在她身邊……“朔茂看著自己的手掌,”真是個靠不住的男人啊。“
“那種時候,肯定還是希望我在身邊的吧。”
過了一會,朔茂自起伏的心緒中恢復,開口問道。
“千手小姐怎么樣了?”
外面走入一個執勤的忍者,搖了搖頭:”還請大人恕罪,綱手大人一個人出了營地,臨走時不讓任何人跟隨。我們完全無法跟上綱手大人的動作。”
”現在綱手大人的弟子去找她了,我們的人手也在搜索。“
朔茂輕嘆一聲,揮了揮手,那個忍者恭敬地敬禮退下。
……
轟!轟!轟!
無名的山谷中,驕傲的忍姬瘋狂地捶擊著地面。
“可惡!”
“可惡!”
“可惡!”
這樣的時候,已經這樣的時候了,戰爭明明就要結束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啊!
“斷!”
“斷!”
“斷!”
聲音從小到大,從嗚咽到嚎啕,一直壓抑在心里的悲痛終于滲了出來,哪怕是木葉驕傲的綱手姬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就在昨天,她送別了摯愛的愛人。
那是在她的懷中,是她親手為愛人闔上了眼睛。滲透靈魂的冰冷自那時起就讓綱手冷得發抖,她想喝酒,想借著酒液的刺激味道壓下那股寒意。
但她不能。
她是木葉的綱手姬,前線的最高指揮官之一,是戰線的中流砥柱。
不能哭,不能失態,必須化悲憤為力量,引導出木葉忍者們的士氣。
在最后一天的最激烈的戰斗中,她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獲得了木葉忍者的擁戴,以悍然的姿態擊退了砂忍的瘋狂進攻。
殺戮,殺戮,不停地殺戮。無法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話,就用殺戮麻痹自己好了,那些混蛋,那些殺死了斷的混蛋,全都去死啊!
當血水流淌成河,殘肢斷臂橫陳于地時,綱手的周圍已是空無一人。
而這時,雙方卻同時發出了撤退的命令,那份戰報已經來到了雙方的營地。
“呵,呵呵,呵呵呵。”
半跪于戰場上的綱手姬發出無力的慘笑,手上,身上,被血液浸濕的她看起來如同修羅般可怖。剛毅堅強的面龐扭曲,迷惘出現在了眼眸之中。
他們殺死了斷,卻想就這樣了結么?
他們殺死了斷,就想這樣了結么!滔天的殺意在心中翻騰。
啪!綱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將心中滔天的殺意壓下,滴滴答答的鮮血如小溪一樣淌下,濃重的血腥味散發出來,而她卻恍若不覺。
“不可以……戰爭,已經結束了……”
跌跌撞撞地,綱手回到了營地。
她本想用堅強的話語來鼓勵部下,本想用剛毅的表現來安慰那些失去伙伴的部下……但當她無意識地走到安置斷的營帳,看到斷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時,哪怕是綱手姬也崩潰了。
“滾!滾!滾!”
“你們都給我滾!”
咆哮著,不再壓抑內心的情感。戰爭結束了,已經沒有必要這樣做了。
自己的無能,自己的無力……斷啊,斷啊!
甩開跟隨自己的忍者,一個人跑入深谷。只是為了發泄,只是為了發泄,只是為了發泄那極致的怒火和極致的悲哀啊!
“斷……斷……斷……為什么?”
“為什么我救不了你……為什么我救不了你啊!”
“啊!”
雙手已是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森森的白骨。這樣瘋狂地自殘,哪怕是千手一族的體質也無法愈合受到的傷勢了。
手痛么?不痛啊,這樣的痛楚,怎么可能比得上斷臨死時的苦痛啊!
“嗚嗚!”
“嗚嗚!”
綱手無力地跪伏于地,山谷中被月光照得一片明白。
在山谷的一角,潔凈的白色的小花綻放,隨著微風搖曳身姿。
斷喜歡這樣的小花,他覺得這是很堅強的花朵,是哪怕獨處空谷,也會獨自綻放的花朵。有時候斷會拉著綱手在這樣的季節去找,可是現在,斷在哪?
淚水不停地淌落,腦海中卻又回想起斷為自己拭去淚水時的感覺。可是現在,斷在哪?
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斷已經不在了,過去的那些回憶,已經是全部,不可能再有新的回憶產生了。
綱手的身體顫抖著,發自靈魂的寒意再度涌了上來。
她很冷。
這時,一只小手輕輕地放在綱手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綠色的掌仙術的光芒亮起。
”師父,好了,不哭。”
“我帶了酒,要一起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