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實話？”此刻皇太后眼中毫不掩飾流露陰鶩。

“沒錯！”

“你從哪兒得到的金釵？”

“如果我說我撿的你信么？”

“放肆！”皇太后顯然不信。

鳳天歌聳聳肩，“這金釵確實是我撿的！你若不信，那就沒法談下去了！告辭！”

轉身要走。

“站住！”皇太后厲聲道。

“除非你信我，這支金釵是我撿的，我們才能繼續談！”鳳眸微瞇，好整以暇。

皇太后氣得吐血。難道要她一堂堂太后向這個女人放下身段么？太過分、這女人太不識好歹了！

鳳天歌見她氣鼓鼓得像只青蛙，就是不作聲，一臉無所謂轉身就要走。

“站住！”皇太后要氣炸了，

“哼！哀家信你就是了……”咬咬牙無可奈何。不過今日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那就繼續！”鳳天歌自個兒找了個椅子坐下，優哉游哉的。”你還想知道什么？”

“你在哪兒撿的？”

“八皇子府！”

皇太后臉色又是一變。

鳳天歌真替她擔心，只怕談話完后她的臉就變五顏六色了。

“這東西怎么會掉在八皇子府？”皇太后自言自語。

“太后認識這東西？”鳳天歌探頭問。

“不錯！哀家二十年前……”戛然而止，原本神思游走的皇太后忽然反應過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好險！差點就著了她的道，被她帶溝里去了！

鳳天歌吃了一塊芙蓉點心，“你是不是想說，這金釵二十年前就是你的？”

“不是！”

皇太后脫口而出，隨后又醒過來怒氣沖沖剜了她一眼，

“你給我閉嘴！在哀家面前不許多言！”

鳳天歌聳聳肩，只好專心吃點心。

“你在八皇子府里有沒有見過一個奇怪的女人？”皇太后壓低聲音問她。

聲音低得就算隔墻有耳也聽不見，鳳天歌知道這一定是皇太后不為人知的秘密。

鳳天歌不語，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專心吃東西。

“喂！哀家在問你話！”皇太后動怒。

鳳天歌反抬頭瞪她一眼，“不是你讓我閉嘴，不在你面前多言的嘛？”

“……”皇太后怒極，卻也無奈，只能耐著性子輕聲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告訴哀家，你有沒有見過？”

鳳天歌想了想，點點頭。

皇太后大喜，目露光芒。”那你快說，你看到的‘她’是什么樣子？‘她’在做什么？現在‘她’過得好不好？”

鳳天歌咽下最后一口點心，“你確定現在我可以說話了？”

“對對對！”皇太后滿臉熱情，沖著她綻放笑容，溫柔慈愛極了，“姑娘你現在可以說話了！姑娘有美貌，有膽識，又聰明，真討哀家喜歡！呵呵呵……改天哀家賞姑娘一個郡主的位子坐坐，怎么樣？”

一邊說著，一邊看手上。

偏偏今個她的手上只戴著剛剛太子送的紅珊瑚佛珠，于是她毫不猶豫把佛珠褪下來，戴在鳳天歌的手上。親昵道，

“來來來！這是哀家送給鳳郡主的信物！有了這信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哀家最疼愛的鳳郡主了！”

“好啊！”鳳天歌順口就應了，笑瞇瞇地。

郡主哎！不要白不要！當了郡主她不會少塊肉，反而還會一輩子”有肉吃”！

皇太后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急切道，“那鳳郡主快告訴哀家，你都看見什么了？”

鳳天歌欣賞了一會兒紅珊瑚，才道，“我在八皇子府看到一個奇怪的女人……”

“她怎么奇怪了？”

“她住在后院，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見人……”

“哼！賤人還是老樣子，裝高貴裝清純！”皇太后情難自禁打斷她的話，咬牙切齒，目露恨意。

“她每天只吃剩菜剩飯……”

“哈哈哈！”皇太后聞之開心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眼中的仇恨卻更濃烈了，“賤人沒想到也有今天的下場！真是天助我也！”

“要是劉大力哪天不送飯的話，她就只能餓一天的肚子……”

“劉大力是誰？”皇太后詫異，“為何要給賤人送飯？”

鳳天歌白她一眼，“她是劉大力的婆娘，婆娘瘋了，沒法生活，她的男人當然要給她送飯！”

“她什么時候嫁人的？”皇太后大吃一驚。

“她三十年前就嫁給劉大力了啊！”鳳天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