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的慘叫、抽搐而扭曲的軀體、飛濺的血珠，還有她絕艷而凄冷的笑……

傅承毅、包括總是一副沉穩模樣的范武都被這一幕震在了當處。

傅承毅再也忍受不了，運起心法強力地沖開穴道，也不顧嘴角滲出的血，飛身上前將沈依霜摟進了懷里。

“依霜，依霜……”傅承毅低低地喚著，他的手緊緊地抱住沈依霜，他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很虛弱，仿佛一松開她，就會崩潰。

沈依霜的手環上傅承毅的脖子，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還是摟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隱忍許久的話終于問出了口，她哽咽的聲音就像一根快要斷掉的琴弦，顫著。

“我不甘心，不甘心晉雙城占有了你！不甘心你那么在意晉雙城的孩子！不甘心你沒有像我這樣愛你一般的愛我！”傅承毅咬牙切齒地說著，雙臂的力道似能將懷中的人捏碎。

沈依霜緩緩放下了手，垂下眼簾，喃喃著道：“為了救你，我將冥幽宮葬送；為了你，我時刻唾棄自己的不再純潔。承毅，難道這……都不算愛嗎？”

她沒有說，她現在所遭遇的這一切不堪與折磨，始作俑者便是他——那個她傾盡一切去愛的人。

“依霜……”傅承毅擁抱著，吻著她眼角的淚珠。

沈依霜微微一笑，退開了，美麗的眸子凝視著他，盛滿了霧水，“承毅，我不愛晉雙城，你不要再這樣對我好不好？你讓我怎樣都可以，不要再這么——折磨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

乞求的眼神，欲碎的笑容，脆弱的語氣……

這一切都讓傅承毅的心一陣陣抽搐著痛。

他一個跨步上前，握著沈依霜的手，許下承諾：“依霜，從今以后，我不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你相信我。”

沈依霜的指尖顫了顫，她垂下眼簾，長睫下，極細的寒光在眼底劃過，淹沒在深邃的水波下面。

***

晉王府，華儀閣，檀香疊煙，重重渺渺。

晉雙城看著沈婉幽熟練地泡制香茗，嘴角噙著慣有的若有若無的笑意：“婉幽，除了本王，你可還為其他男人用過這等泡茶的手藝？”

沈婉幽纖手微微一頓，垂著臉頰搖了搖頭，嬌羞的模樣真真令人心動不已。

晉雙城低低一笑，伸手拿過泡好的茶，可一陣酥麻微痛的感覺忽然竄上胸口，端著茶盞的手也是重重一抖，茶盞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王爺，怎么了？！”沈婉幽被嚇了一跳，慌張地問道。

晉雙城看著自己還在顫抖的右手，冰冷的笑了：“沒事，中了毒而已。”

說完，他偏過臉看了一眼緊皺眉頭的沈婉幽，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進了懷里。

沈婉幽未出口的驚呼被晉雙城用嘴堵了回去。

而下一瞬，那吻忽然停了下來，晉雙城炙熱的氣息從唇角移向沈婉幽的耳邊——

“婉幽，告訴本王，你與……傅承毅，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