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玄?魔者?”
一絲冷冽自落紫郁眸中閃過,不得不承認(rèn),人是一個極端的矛盾體。
雖然落紫郁有著充分的理由和能力讓自己離開賢王府這個十面埋伏的大染缸,可是她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留下。
推開窗。
陽光穿過繁茂的樹葉,殘留下星光斑點的光屑。一陣風(fēng)輕撫而過,光影凌亂,樹葉婆娑。
滄千玄有一點說錯了,這的確是一盤棋局,但在這場棋局里是棋子的又何曾是她一個。身處在這賢王府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棋子呢?無論是想控制她的歐陽冰倩;還是昨晚出現(xiàn)的那個神秘人滄千玄;或是那個還未曾謀面的夫君上官宸。他們都已經(jīng)緊緊牽系在一起,誰也不能輕易離局。
嘴角上揚(yáng),落紫郁轉(zhuǎn)身看著墨綠,“給我更衣。”
如果說昨日的落紫郁是纖塵不染的仙子,那么今日的落紫郁絕對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懼的妖精。
猩紅如血的紅衣,潔白如雪的肌膚。
“小王妃,這身妝扮會不會……”對于落紫郁異于平常的裝扮,墨綠有著說不出的詫異與擔(dān)憂。
凝視著鏡中那個真實的自己,不安彷徨的心也終于在這一刻歸于了平靜。
適合她的果然只有妖嬈。
“這樣不是更美嗎!”落紫郁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眼底卻有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哀傷。
“恩。”墨綠點頭,“可是會不會太過于招搖了,要是王妃看到了……”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落紫郁打斷墨綠的話,抬眸看著她的眼睛,淡淡開口:“你明明是我的陪嫁丫鬟,但是你卻好像很害怕王妃,這是為什么?”
墨綠的身子陡然僵硬冰冷,臉色慘白,雙手不安的扭絞在一起,“小王妃,奴婢……”墨綠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墨綠。”落紫郁緊緊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沒事。沒事的。你不用害怕。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更沒有人可以傷害我。沒有人,知道嗎?”輕柔的聲音似承諾,讓人有種無法言說的心安。
“……小王妃……”墨綠淚光盈盈,朦朧的眼眸里包含著太多的情緒。
落紫郁微笑,“什么都不要說,過去了就過去了。”
“恩。”墨綠微笑著拭去臉上的淚水,重重點頭。
“墨綠,上官宸見過我嗎?”落紫郁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墨綠身體陡然一僵,低聲說:“小王妃和小王爺自成親以來,小王爺都不曾踏入靜心苑一步,就連……”墨綠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顫抖,“……就連……新婚之夜小王爺都沒有來。”
“是嗎?”落紫郁流露出好奇期待的神色,“不知道上官宸修建的百花樓怎么樣?”
墨綠瞪大眼,臉上堆滿不可置信,“小王妃,你不會是想……”
“正如你所想的。”落紫郁戴上妖紅如血的面紗,“我要去百花樓。”
毫無疑問的,一路上迎接落紫郁的都是驚羨與詫異的目光
他們都知道郁王妃很美,卻不知道她原來可以美得這么張揚(yáng)放肆,讓人情不自禁駐足屏息,癡癡的凝視。
他們也都知道上官宸對郁王妃有多厭惡,她這么公然大膽的去百花樓,無疑是自討苦吃。自古紅顏為情苦。郁王妃即使美若天仙,得到的不過也只是一生徒殤。
“郁王妃真可憐,嫁給小王爺以來不僅遭受綁架,還獨守空房。”
“最令人傷心的是,小王爺還修建百花樓,將一批又一批的美女公然帶進(jìn)王府。這令郁王妃顏面何存。”
“哎,真不知道普天之下到底有誰可以拴住二公子的心。”
“連郁王妃樣的絕色美人都不能讓我們小王爺動心,你們覺得這天底下還有人能進(jìn)駐我們小王爺?shù)男膯幔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