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她怎么樣呢？他自己也沒有答案。一日之內的變化太快了，快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愛情來了的天崩地裂？好像像個笑話更多……一日之內，他想到的最多的就是笑話，還有發怒……

這個女人，永遠在挑戰他的怒火。

好像心里，只有那么一點，一直在疼，他想要平抑，想要平靜一點冷靜一點的面對她，可總是不行。她一句話，就讓他煩躁不已，恨不能拆了眼前這個人，讓這個人消失，他就能開心一點。

他的手指觸到她的臉頰，涼的淚滴，濕了他的手掌。

她倔強的低頭避開他的指尖，他好像焦躁的一把控住她的頭，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去擦她的那些淚。

她，好像并沒有那么漂亮，哭的眼睛很腫，睡一覺醒來妝也有些花，剛才還惹他發火，惹的他簡直是想碾碎了她。可她的皮膚，那樣柔軟，難得的安靜，眸子里有破碎的光亮，在燈光的映照下一閃一閃。

霍建東覺得自己好像混亂了，好像是在夢里。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總是很冷靜，而今天，周圍的一切都好像是流光，飛速而隱晦的從周圍掠過，交織成影，他一人站在川流不息的夢境里，和她一起。世界上只有她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讓他無法忽視。

“別哭。乖。”他低語。

指尖掠過她的臉頰，一縷飄亂的發絲鉆進他手心，他慢慢的將發絲別在她腦后。

君筱柔一瞬間，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她。

淚水流的更兇，她胡亂的自己低頭用手背抹眼睛，把淚水都抹掉，然后低了眉眼，說：“霍總，你想要我是不是？你想要我。是不是我給你，你就不會再破壞我的生活？”

霍建東目光嗖的銳利，心頭有些蒼涼的意味，他想要的是她？是君筱柔？他無從理清自己的想法，她的答案卻讓他好像清楚了。只是，越是清楚，越是掙扎。

“君筱柔，我愛你。”一字一句，他好似在跟自己念。

不知道是問句，還是陳述句，已經亂了。

她聽見，忽然就笑，覺得太好笑，抬眼看他：“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做。”

她跪坐起身來，雙臂圍住他的脖頸，深深的看著他，在他還反應不及的時候，吻上他的唇，眼睛慢慢閉上，看他驚愕的臉孔從她的世界里慢慢消失。

那一刻，萬籟寂滅。

他推開：“你就那么怕離開邵凡？”

“我怕，離開他，我怎么活下去？”

說著，唇又貼上來。柔軟的不可思議，他忽然就發起狠來，狠狠的咬她。血腥的味道肆虐開來，她好像感覺不到疼，麻木的，伸手去拽他的襯衫，他一把壓下她，按她在床上，身體里有紓解不開的欲望，需要她給一個答案。

她的味道，若有若無的香氣，他嗅得到，好像罌粟一樣令他著迷。

假如時光倒流，他想一切一定不會如此，他會知道珍惜，知道如何留她在他身邊，用正確的方式，讓她笑，而不是如今，像一個詛咒一般，沉迷而錯誤，明明是越走越遠，可是為了那一點點溫暖，他不顧一切。

他從她的眼睛里，讀到了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