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我待在沐宅已經一個星期了。沐少爺除了偶爾外出辦點事兒,大多數時間都在家里。我去看過班主幾次,說明了情況,讓他不用擔心,大多數時間也是不出門的。
我們兩個在宅子里能一天不說話,他不問我什么,我也盡量無視他。這是我所希望的,可我不知,這樣對他又有什么意義。
直到某一天,他外出歸來,心情似乎不錯,問我:“你要買什么嗎?我看你一直不出門,不無聊么?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不用!我不缺什么。”更不想讓外面的人誤會什么,心里補充到。
他的情緒一下低了很多,質問:“你不想和我有關聯?”
我笑著說出諷刺的話:“我以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呢!”說完,不顧他黑了的臉色,轉身就走。我知道這樣的針鋒相對毫無意義,卻就是不想再聽從他的安排了。
我們就像兩個鬧脾氣的孩子。
晚飯席間,他忽然道:“明天陪我去個飯局。”
“抱歉!我只答應住在這兒等你找到真相,其他,不奉陪!”我向來不喜歡應酬,在他面前更是不自覺帶上了一份驕傲。
他也來了脾氣,“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奉陪,讓他們明天到家里來吧!”說完摔筷子走人了。
沐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轉頭吩咐去了。
我對他幼稚的決定感到無語,匆匆吃完,去了庭院。
坐在竹躺椅上,仰望星空,回憶如夢,曾幻想的美夢變為了現實。只是,還能一樣嗎?…不能!
淚水溢出眼眶,被風輕易的吹干,卻吹不開心頭的陰霾……
“哭什么?”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起,急著擦干了眼睛,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他也跟著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木槿?”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屬于這個我的名字。
“木?你是我們沐家的人么?不像。”他自問自答,像是忘了剛剛的不愉快。“你真名叫什么?”
他一直盯著我,我無奈回道:“輕歌。”
“輕歌?輕歌!輕歌...”他反復念著,仿佛要念進心里,亦或是念出曾經的眷戀。
“姓呢?”
我沒再說話,他也不再追問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嗎?...不對,是你還記得么?”說完又像問我名字時一樣,固執地盯著我。
“沐梓塵。”我們仿佛有一種默契,他知道怎樣的問題我會回答,怎樣的問題又觸碰了我的底線。
他笑了,一如七年前,或許更早之前一樣,單純而真摯。
又安靜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我們以前是戀人么?”
我輕松的神態怔愣了下,反問:“誰說的?”
“沒誰說,我感覺得出來。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心里某個未知的地方在顫動。我想,即便我失憶了,心里還是在意著你的吧!”
“沐少爺哪兒來的自信說這些的,不怕我笑話么?”我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聳了聳肩道:“可是你沒有,你的第一反應已經回答了我的話。”他說完又不等我回答便起身離開了,嘴角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笑。
我看著他的背影皺眉,今晚的一切是什么?_?試探嗎?試探我,還是試探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