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曖昧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沐梓塵生日的前一天找我。第一句話就是:“輕歌，我喜歡你！”說完，難得緊張的期待著我的反應。

我臉騰地一下爆紅，結巴道:“你…你才多大啊！懂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不要因為其他人的話就覺得你喜歡我，對自己負責點，也為我考慮些。你現在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總有一天會膩的。”我義正言辭地訓斥道，第一次在他面前這么正經，卻帶著自己也未察覺到的失落。

“輕歌！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誤解我的心意！我是認真考慮過才說這些話的。如果喜歡你是一種習慣，那我想我這輩子都戒不掉了，習慣這么會膩呢！”

我沉默了，因為他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顯然，和他較真，我輸了，卻是輸得心甘情愿。

“不管怎樣，我認準了你！除非你明確告訴我，你喜歡別人，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

一輩子，太長；我們，太年輕。他能用什么來承諾兩個人的一生呢？更何況，這些誓言的背后牽扯的遠不止我們倆兒，放手的代價也太大了。可惜，這個道理我明白得太晚。

那一年，他二十，我十九。

他的生日宴上群集了泉州所有的社會上層，燈火輝煌，在這里，似乎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沐老爺發言時忽然站到了我爹身邊，笑著對眾人道:“沐、慕兩家從今天起也將成為真的一家人了！今天，不僅是犬子的二十歲生日，也是犬子和慕家小姐——慕輕歌，定親的日子。明年，輕歌二十歲生日到來之時便是我們兩家結二姓之好之際。”

掌聲轟鳴，人群中傳來陣陣笑談聲，卻并沒有人感到意外。只有我，震驚地看著身旁的沐梓塵。第一次發現，他是這么任性。但不得不承認，我的內心是歡喜的，更帶著無言的輕松和解脫。

小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