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輕搖樹葉掀起前塵浪。終不得林靜!又怎能守得林寂?終究是一情一念!
“母親,孩兒終究還是沒有放下那段仇恨。”林寂抬頭看著初生的的太陽,眼睛含著淚。悠悠白云自由自在地游走在空中,“若是我能像白云一樣,那該多好?!?
“人若如云,云又當如何?”女子輕蔑的地說道,“大好男兒理應志在國家,居然羨慕來東游西蕩的白云,豈不糟蹋?”
“如此錦繡的女子,不養在深閨當中。深夜女扮男裝,跑別人家放火,難道不有違禮儀嗎?”
“既為生,何圈養!男子都去做白云了。于此,難道還要留女子窗前繡花。”我湊近林寂的耳畔,“我放的火難道不是恰到好處嗎?”
他一把靜靜抓住我的手,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她,“你……”
看似簡單無害的一句,卻扼住要道,一語點化,如蜻蜓點水一般不著痕跡。
我毫不畏懼,不屑一顧,“有些話,看似不留痕跡。而感情線早已牽出把自己出賣?!?
“你……”林寂表情冰涼,冷笑道,“你不怕我殺人沒口,往往明白太多的人都……”
“你不會!你不敢!你也不能!”我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
林寂的拳頭緊緊握住,周圍的武者氣息,十分強烈。個個皆是武林高手,黑暗中還有一個人暗暗地監視。
“姑娘有何見教!”
“過往塵世,只是前一世。閣下,當真要違背自己的誓言,違背你母親的遺愿。”
他眼神更加冰涼,把我逼退幾步,壓在墻角,“說!誰是你背后的人?你都知道……”
嘭嘭嘭——
我乘其不備,封住他的穴位。從他的手臂下躥過去,“公子,男女有別,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
“是我輕敵了?!?
“放心!我背后沒有人?!?
“你以為我會信……”林寂語氣堅定,并且有所指代的意味。
我立刻會意了什么,朝背后撇了一眼。
嘭——
嘭嘭嘭——
我一手拽開林寂,將定在原地的林寂撲倒,錯雜的兵器迎面而來,我們順著地勢翻滾幾圈。
與此同時,我從背后解開他的穴道。他的指尖輕輕點地,雙腿將迎來的劍彎轉九十度。將我摟在懷中,借力翻轉,騰空躍起,轉身落到了敵人的后面。他用腳提起地上落下的輕劍,劍鞘分離,冷光乍現。他的身體前傾,宛若幽靈,眼神多了一絲殺意。
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控制好基本的安全距離??諝庵袕浡鴿饬业难任?。
林寂錯開一道道刀鋒,白色的衣衫在紅色的血液中飄動,似索命的白綾,似幽魂。
旋轉揮舞,血色浪漫四周,肅殺的氣味。讓我的心中像壓著一塊萬鈞重的石頭。
只見,所有人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淋漓的慘象,令人作嘔。
而林寂的衣裳卻依舊不染纖塵般的素凈,宛若天外神人,不食人間煙火。更有一種居高而下的壓抑。
李管家臉上猙獰的笑容早已僵硬了,只有無窮的恐懼,恐懼。他似乎嗅到死亡的氣息,那又怎是一詞死亡就足夠的。
“少爺,我……我只是想,想救回老爺。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崩罟芗颐偷叵碌厍箴?,雙腿顫抖著,解釋道,“少爺,你身為人子,讓老爺獨自犯險,不是很合適吧!”
“人子?”林寂笑到,“李管家,你的謊言編得自己都不信吧?!?
“我,我……我只是關心……”
“你若真心關心他,你會來傷害他唯一的血脈。就算,拿我的命,一命換一命,你又何苦帶我離開。打鐵趁熱的道理,還要我教你。”
“我,我……”李管家的雙腳有點顫抖,聲音有點嘶竭。
“就算你真的關心他,那又怎樣。你別忘了,我是誰的兒子。當年,我可還記得你的功勞。李管家,你猜猜你會怎么死了?”
“少爺,我……”李管家癱坐在地,慢慢地向后挪動,“少爺,這么多年了,都過去了,我也一把年紀了,都是半截黃土埋下的尸體,你就行行好,行行好,饒過我好嗎?”
“饒過你?”林寂一步步逼近,“哼哼!笑話!我饒過你,你當年舉報我娘的行蹤的時候,你可曾想饒過她,她只是一介女子,早已不再爭名奪利的女子,卻成為你獲取權利的捷徑?!?
“我,我當時只是鬼迷心竅,我求求你,饒過我吧。我求求你,饒過我吧?!?
“李榮啊李榮,你好歹也是我舒家養了十幾年的狗,這么是不認主人就反咬一口?你和我娘從小一起長大,她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竟如此忘恩負義!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
“我錯了,少爺。我當你只是想謀個前程,畢竟舒家已經不景氣了。我才出此下策,我不是人,我這么多年也愧疚過。可是這么多年了,舒家剩下的就我一把老骨頭了,您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哈哈……饒過你,好??!我饒過你!”林寂的臉上浮現出陰邪的笑,“你求我啊,你繼續求我?。∠窆芬粯忧笪?,爬在地上求我……”
“把舌頭伸出來,像狗一樣……對就是這樣?!?
一股積攢多年的怨恨流露出來。嗜血般的性子,染紅了雙眸。他的眼中心中只有他娘慘死的面孔。
我突然感覺他的情緒已不被控制,究竟是多大的怨恨使他走火入魔般恐怖。
“汪汪汪汪汪……”李管家將自己的身體撲在地上,伸出舌頭,“汪汪……主人……”
林寂一腳將李管家踢開,“誰讓你沖著我叫的……”
李管家被甩在墻上,他捂著肚子翻滾,眼睛掃了一眼四周。林寂提著劍,指著李管家的脖子說到,“繼續叫啊,怎么停了?”
“汪汪汪……汪汪汪……”
“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林寂仰天落淚,“娘你看到了嗎?兒子長大了,從前的仇,兒子都會替你一一討回來。兒子,好想你……”
聽到這里,李榮心里涼了半截,心知自己在劫難逃,倒不如拼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便瞅準最近的一把刀,向林寂刺去。
“小心!”我情不自禁的喊到。
“不自量力!”沉浸在悲痛中的林寂,迅速避開長劍,側身一轉,一劍封喉。
李榮在驚恐中倒下,林寂輕蔑地噗嗤一笑,轉過身,只見他的眼睛燃著一團火,從腦海蔓延至心口,由心房血管輾轉至全身,五臟六腑,到每個細胞。
他的劍透出一股寒流之氣,向我逼來。猛然回過心神的我,驚恐的看著直撲過來的劍尖,有些不知所措。退后幾步,便只是一堵墻,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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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很小,卻驚擾了我的心
雨絲很細,卻打濕了我的心
聲音繚繞,凌亂了誰的心
我們彼此擦肩,忘記彼此
換不回那一回眸
你的一瞥一笑,從今由她替我收藏
她一定比我更在乎你,更懂你
在下個轉角,我看見的
只是一盞路燈和我自己的影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