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終于不用再聽生物老頭的課了!”
“是啊,要學化學了,生物老師只能去騙初一小朋友嘍!”化學課開始之前祁愿聽到前排的兩個同學討論著。
“同學們,上課時間到了,請同學們快速回到教室,準備上課。”聽到新的上課鈴,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期待著化學老師。
前排的兩個同學還在低聲討論,“肯定是一個年輕的帥老師。”左邊的那個女生說。
“啊-”右邊的女生看向門口,睜大了眼睛。
祁愿和阮青諾抬起頭,生物老頭熟悉的面孔。
生物老頭掃視了教室一圈,走上講臺,“今天起,由我給大家帶化學。”
祁愿仿佛聽到了前排女生心碎的聲音。祁愿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給大家帶化學,大家都很開心啊,好,開始上課。”化學老頭看了祁愿一眼說。
前排的女生轉過頭來很不滿的看了祁愿一眼,祁愿滿臉歉意,阮青諾笑了。
“那個座位怎么是空的?”化學老頭指著后面的位子。
“白初薇請假了。”阮青諾頭也沒抬說。
化學老頭繼續講課。雖然換成了化學,依舊和生物一樣具有催眠的效果。
阮青諾聽了一會就開始睡覺了,祁愿強撐著,心里卻在想白初薇去了哪里。她轉過頭看著阮青諾,輕輕戳了一下他。
阮青諾抬起頭,“怎么了?”
“你知道白初薇去哪了嗎?”
“不知道,好像家里有事吧。”阮青諾一臉迷茫和懶散。
“你為什么每天都那么瞌睡呢?每次見你都是睡覺。”
“我不是人,所以我白天也會瞌睡。”阮青諾迷迷糊糊地說。
“切。”祁愿對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表示不屑,她心想阮青諾又在說胡話。
“不過白初薇到底去哪了呢?”祁愿心里想著。
第二天,白初薇來了教室。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臉上卻有十分真實的快樂。
“初薇,你怎么了?”
“祁愿,我前天晚上和我爸媽吵架了。”
“為什么啊!”
“他們太煩了。”
“吵架了你還這么高興,不過你臉色有些蒼白啊。”
“我-”白初薇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我昨天見到尾笙了。”
“尾聲?”祁愿有些迷茫。
“我喜歡的人,-尾笙。”
“初薇,你聽過關于尾生的故事嗎?尾生抱柱。”
“嗯。”
“初薇,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祁愿,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尾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放不下他,他說他有他的苦衷,我原諒他,見到他我就很開心。”
“初薇,你好傻。”祁愿不解地看著白初薇。
“祁愿,我還沒有弄清楚他的事情,現在也沒法和你細說,他說元旦那會就可以告訴我了,我們以后再說。”
祁愿點了點頭,看著白初薇很開心,祁愿也有些釋然了。感情這種東西,可能就是莫名其妙的吧,祁愿一邊想,一邊回到了座位上。這節是語文課。
“祁愿,你打算考哪個高中啊?”阮青諾突然問了祁愿一句。
還在想白初薇事情的祁愿看著阮青諾,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都一樣吧。”
“考同一個高中吧。”阮青諾側過頭,很認真地說。
“額?”祁愿看著阮青諾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逗你的。”阮青諾盯著祁愿很久,突然笑了笑,然后轉過頭繼續看語文書。
“不好意思,老師有點事,來遲了。”語文老師適時地進來讓幾乎僵住的祁愿知道了該做什么。
語文老師是一個溫柔的女老師,她每節課上課前都會講一個成語還會說一些文藝的句子。
“今天要說的成語是輕諾寡信……”
阮青諾不自然地看了看祁愿,祁愿察覺到了,卻不敢側過頭,生怕對上阮青諾的眼睛,這個成語祁愿也只是不經心地聽了一下。
“好了,下課。”語文老師和往常一樣,在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準時下課了。
潛伏在教室外面的數英語老師急忙沖了進來。阮青諾抬頭看了英語老師一眼。本來打算去廁所的幾個女同學無奈地坐下,幾個男同學飛快地從后門沖了出去。
“英語老師又調皮了。”祁愿聽到阮青諾說。
“英語老師其實挺幽默的,就是有時候太過嚴肅了。”祁愿伸了個懶腰,趴在了桌子上。
“喂,學委,你怎么能倒下呢?起來。”阮青諾把一張英語試卷卷起來輕輕地在祁愿頭上敲了敲。
“阮青諾,你干嘛呢?”英語老師看著阮青諾說,“怎么?芝麻開門哪!”
教室里有人偷偷笑了,阮青諾收回了手。祁愿趕緊直起身子。
“Class Begin!”
“Stand Up!”阮青諾的聲音比平時大了一度。
“Sit down,please。”英語老師笑了。
“Monitor,are you angry?”英語老師看大家坐下后看著阮青諾莫名其妙地說。
“No,I am so-happy!”阮青諾回答的也是莫名其妙。
其他同學都疑惑地互相看看,只有祁愿捂著嘴偷偷笑了。
初三的日子十分緊張,初三的時光一點一點流逝,轉眼已經到了十二月份。
十二月是一個節日頗多的月份,那時候平安夜,圣誕節已經在流行。祁愿平安夜剛好是星期五,祁愿帶著同學給的平安果回了孤兒院,晚上和祁諾一起大聲嚼著嘴里的蘋果,放肆地笑著,祁諾感覺到祁愿心里已經壓抑了很久。
“祁諾,你說我去哪個高中上學呢?”祁愿突然問。
祁諾搖了搖頭。祁諾是會在那個聾啞學校一直念下去,他也不了解其他的高中。
“我-不想中考以后分班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要是能一直是現在這樣就好了。”祁愿說著停止吃蘋果了。
“不-要-想-太-多-了,-考-完-再-說-吧。”
“嗯。”祁愿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阮青諾那天說的話,“考同一個高中吧。”
以后還會不會見到阮青諾,會不會和他在一個學校,會不會和他在一個班級,會不會還是同桌呢?
也許會吧,也許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