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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赴宴

夜微涼。

他問:“晉涼歌,生與死,勝與敗,重要嗎?”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卻沒等她回答,便讓她走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高高在上,卻孤單落寞,就像一株無人可以觸碰到的天外之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與死,勝與敗?

安梓初,你又覺得重要嗎?

她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淡淡一笑,“生,我必然;勝,我不強求!”

次日清晨,便傳來消息,太子今晚要宴請辰王。

傳聞中,辰王與太子交好,乃是太子一派,但事實,恐怕不是如此吧。

太子昏庸,安梓初又怎是甘心屈居人下之人,何況昏庸的太子!也許太子只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只是,安梓初為何給世人造成他輔佐太子的假象呢?而且,顯然太子根本不信任他,在他府邸安排了這么多女人來監視他。

而且,王爺也不是好當的,天天還要防著別人刺殺他!

就像此刻,晉歌女扮男裝想趁著安梓初出府的機會外出看看將來自己逃出辰王府能做什么,結果竟有一刺客不要命地向轎中的安梓初刺去,她一驚,喊道:“王爺小心!”

安梓初本來閉目養神,此刻聽到女子如此焦急之聲,又聽到兵器劃破空氣之聲,冷冽的氣息頓時擴散開來。他飛身出轎,手中扇子與對方的劍刃相對,可他的扇子竟絲毫未損,可見其內力深厚。

安洛與黑決此時也飛身而來,一人攔住刺客,一人從背后刺穿其肩胛骨,刺客大喊一聲便倒地不起。

晉歌呼出一口氣,太驚險了!原來安梓初的武功竟也這般高!

安梓初回頭看了一眼她,而此時,她正巧抬頭去看他,不免與他的目光相撞。

好不容易能逃出來一次,不至于就這樣被發現了吧?

她在心中叫苦不迭,他卻看得興致盎然!

“王爺,刺客服毒自盡了,刺客口中一直含著毒藥。”黑決檢查完刺客尸體說道。

安洛罵罵咧咧,“哪個王八崽子派來的?讓你爺爺我找到,抄了你十八代祖墳!”

安梓初皺眉,冷冷看向他,安洛本來還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如今冷得縮了縮脖,萬一是自家王爺的那幾個兄弟怎么辦?抄了十八代祖墳?王爺就會鞭我家三十六代的尸!

晉歌低著頭,額上沁了汗,心里萬分焦急,冷不防地,上方傳來充滿魅力的聲音:“怎么,想隨本王一同赴宴?”

她猛搖頭,又猛點頭,他在心里發笑,面上不動聲色,“是想去,還是不想去?你這般搖頭又點頭,本王著實難以理解!”

她僵硬著表情,說道:“想隨您一同前去!”

他妖魅一笑,拉著她上了轎子,她受寵若驚,周圍的人更是驚嚇不已!

他們的王爺何時對男人有興趣了?

他們的王爺何時對丑男有興趣了?

安洛、黑決:我們的王爺何時拉過人上轎子?

安洛,你行嗎?

黑決,你又行嗎?

轎子里的她如坐針氈,他依然氣定神閑。

她不停絞著手指,不敢看他,他笑瞇瞇地看著她這般如受驚兔子樣,他輕撫扇面,扇子上是墨染的畫,連綿的山,蜿蜒的水,卻渾然大氣,與他表面淡雅,內心傲狂的性格十分相符。

“愛妾,原本是準備去哪兒啊?”

她轉轉眼睛,抬起頭嘿嘿笑道:“就是想去太子府轉轉,沒去過,看看大不?”

大不?太子府能不大嗎?

“愛妾,真是好心思!”

“那是那是,王爺過獎!”

“……”

“愛妾,何以女扮男裝?”

“男裝多便利。”

“哦?是嗎?”

“呃,就是上茅廁的時候會有些問題,不知該上男還是女。”

“……”

“愛妾,以前之所以覆面可是因為臉上的疤?”他剛才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出去回頭看她時便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疤,其實,若沒臉上的這道疤,她真的是個絕世美人。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可是消不掉了?

她驚得后退,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那雙手骨節分明,皮膚白皙。

晉歌捂住臉,“消不了了。”

他抽回手,點了點頭,繼續假寐。

轎外黑決通報,“王爺,前面拐彎,太子府就到了!”

“知道了,”安梓初轉過頭對晉歌命令道:“下去!”

她有些疑惑,他卻懶得解釋,又說了一遍,“下去!”

她心中不爽,這王爺變臉變得忒快,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子就這態度,看來,居高位者必練就變臉神功。

難不成安梓初怕一會兒他和自己一同出轎,會被別人誤以為是斷袖?

她慢吞吞走了出去,難道自己今天出來就只能去太子府了?唉,無限哀傷~~~

人家王爺是有人請,有人笑,有人跪,自己就像個土包子,穿著一身棕色布衣,臉上還掛著長疤,別人一臉鄙夷。

活生生的差距,人家老爹有錢,長得又好,自己窮得要死,連個嫁妝都沒有,老公也不給發工資,長得好看就是有條疤……

安梓初連看她都沒看一眼,徑直走了,她跟在所有人后面,快到宴會場時,她便脫尾跑到別處去了。可安梓初是何人,豈會不知她的心思,對黑決使了個眼色,黑決便沒了蹤影,所有人只感到一陣冷風吹過。

晉歌本來是想按著原路返回,但是自己為什么會走出一條帶岔路的路呢?

多年之后,她回憶這一天,只感慨造路者之偉大,如果沒有這條岔路,恐怕她會悔恨一輩子!

她選了又選,決定走左面,事實證明,她實在沒有選路的能力,這里有湖有假山還有女人,而來的那條路上,什么都沒有。

“嫣然,什么巧笑嫣然,依我看就是個狐媚子!”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罵道。

“哼!姐姐,她就是個傻子,何必跟她置氣!”另一個長得清麗的女子道。

兩人對面的一個溫婉的女子摟著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微微皺眉道:“姐姐,太子把她留在這兒不過是可憐她無處可去,姐姐何必咄咄逼人?”

那被叫做姐姐的女子眼神驟然變厲,“我咄咄逼人?哼!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咄咄逼人!”語罷,伸手將那絕色女子推下了水,女子沒有一絲害怕和愧疚,只有陰狠。

女子一邊嘴角翹起,眼神瞟過湖里不斷掙扎的女子,她身邊的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不忍看向湖里的女子,而那溫婉的女子著急地不停呼喊,讓下人去救,只聽被叫做姐姐的吼道:“誰敢?”

所有人都不敢再動,溫婉女子聲音帶了哭腔,“姐姐好狠的心!”

“噗通!”一聲,只見湖里多了個人影,還把那個女子救了上來,女子已經沒了知覺,晉歌對她人工呼吸,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推人下湖的女子雙手緊握成拳,緊咬下唇,似是氣得不輕。

“大膽!何人敢闖太子府!來人啊!給我拿下!”

女子一喝令,身后一眾仆人便要上前抓晉歌,只是憑空出現了一身黑衣蒙面的男子,男子的武器——五刃彎鉤泄露了他的身份,辰王殿下的貼身護衛黑決。沒人敢動了,那女子也微微一愣,半晌,語氣不善:“辰王的貼身護衛,不在他身邊,跑到這兒來做甚?”

黑決半跪,行禮道:“太子妃!”

那惡毒的婆娘竟是太子妃!

丈夫腦袋不靈光,這做妻子的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這一家子能成未來離夜國的掌權人,打死她她都不信!

“起來吧!”

黑決起身又道:“那女子是辰王殿下的寵姬,希望娘娘不要降罪!”

女子一挑眉,“哦?原來是辰王的寵姬,都帶到這兒來了,看來定是喜歡得不得了,既然如此,我便不會怪罪她,不過,讓她把那個女子交出來吧,怎么說,也是我們太子府的人,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晉歌雖是一直背對著他們,卻能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內容,此時不免冷笑,“交給你?又讓她死一次嗎?我豈不是白救了?”

太子妃一甩袖,“你竟敢……”

話未說完,只聽黑決道:“太子妃也不想此事被太子知道吧,不如就放了她,日后我家主子走了,您想怎么處置都行。”

太子妃身旁的女子道:“姐姐沒必要和辰王的寵姬置氣,大家都是一家人,黑決說得對,等他們都走了,您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太子妃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好!今天算她命大,雀兒,我們走吧!”

身旁女子一點頭,跟在她后面離開了,那溫婉的女子向黑決行禮道謝:“多謝公子!”

“舒側妃言重了!”

舒側妃跑到晉歌和嫣然身前,一臉著急,“她怎么樣了?”

“一會兒便醒了。”晉歌一直看著女子,女子臉色非常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這女子長得極美,兩彎似蹙非蹙的眉,看起來像是有些痛苦掙扎,但偏偏顯得更美,病如西子勝三分,太子妃嫉妒也是正常。

女子悠悠轉醒,那雙雙眸子澄澈得如一汪清泉,掃過舒側妃,看向晉歌,像小孩一樣,歪著腦袋,一臉稚氣地問:“是你救了我?”

晉歌點頭,她笑了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謝謝你!”

這女子看來腦子的確有問題,就像個孩子,天妒紅顏啊!

晉歌微笑,“嗯,沒事!”晉歌把她扶起來,她猛地咳了起來,晉歌拍了拍她的背,“好點兒了嗎?”

“嗯,好多了,姐姐,你好暖啊!”

“你可以多抱會兒!”

一旁的舒側妃掩唇笑道:“看來嫣然很喜歡你啊!”

“嫣然?真是個好名字!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舒側妃一愣,轉而明白了她的意思,一瞬間她的表情有些怪異,只是晉歌沒有看到,黑決更看不到。

她說:“嫣然是被太子帶回來的,她這個樣子從那時起就是了。”

太子會帶回來一個傻子?就算再好看,他也不會把她帶回來的吧,看來這個舒側妃隱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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