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沉醉在若顏的似水柔情里。她越美好,我越內疚。她無條件的相信我,我卻一天天的欺騙,隱瞞著她。
這樣的幸福來之不易,我小心翼翼的呵護,太怕失去,就更不敢說出真相。
我在越洋電話里,一次次的對旭寒懇求,懇求她放過我,也放過自己,結束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可是那紙婚書,卻有千斤重,要砍斷它的桎梏,談何容易。
我下決心回去一趟,和我的父母,和旭寒,面對面的談判。
雖然知道,這里面有千難萬阻,但是為了若顏,我愛得那么深,那么切的女子,我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
我只希望,能給她最美最好的一切,而不是欺騙和罪惡。
我希望,當我拿到離婚證書的那一刻,再當面向她懺悔。我相信,她那么善良,我們這么深愛,她一定會原諒我。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分享彼此的愛和歡樂。
我訂了回國的機票,我對若顏說,要回去幾個月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最重要的,還要把我和她的事情告訴父母,然后再接她一起回國。
若顏舍不得我走,她說:“為什么,不帶我一起走?”
我艱難的編織著謊言:“我的父母都是古板的人,我先告訴他們你的存在,好讓他們有個思想準備,再真正的接受你。”
她秋波盈盈的眼睛中有了陰霾:“那萬一,他們不接受我呢?你就不回來了嗎?”
我猝然的吻住她的唇,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那么顫栗的,那么深深的纏綿,只想把她吸入我的五臟六腑去,彼此合二為一,再也不離開。
她感染了我的熱情,不再深究那個話題。
我在她耳邊低低的嘆息:“等我,等我三個月,我一定回來。”
還記得在回去的前夜,一個細雨敲窗的日子。在我的房間里,壁爐里燃燒著溫暖的炭火,我和若顏圍坐在壁爐前,沒有開燈。
空氣里充斥著太多的離愁別緒,一瓶來自法國拉斐莊的極品波爾多紅酒已經(jīng)被我們喝得差不多了。
在爐火和紅酒的作用下,若顏的雙頰緋紅,眼波流轉。
她把頭伏在我的胸前,幽幽的嘆息:“記得,早點回來,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三個月,會是多少個秋啊。”
我更緊的擁住她,她嬌小的身子在我的懷中不勝瑟縮,我只想就這么緊緊的擁著她,讓日月停駐,天荒地老……
那一夜,她真正成為了我的女人。
我看著她睡夢中的容顏,那挺直的鼻梁,那小小的下巴,小小的嘴,那在夢中依然輕顰的雙眉,這個女人,我深深深深愛著的女人,我發(fā)誓,我要窮我一生所有來保護她,不計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