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是陸桓五十歲的壽辰,壽宴在晚上舉行,當天,沈母、沈沛文、陸雪貞都去陸府參加陸桓的壽宴,本來沈母叫玧兒一起去,但是玧兒婉拒了,畢竟她以一個平妻的身份參加沈沛文岳父的壽宴還是很奇怪的,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父親想看見自己女婿的另一個妻子來參加自己的壽宴。而且宋玨和染子明日一早就要離開鄴洲了,她當然要去與他們道別。
當晚,玧兒去到宋家,一起幫忙為宋玨和染子收拾好了行囊。
分離在即,染子滿眼含著淚,握住玧兒的手,說道:“玧兒對不起,我本來說要一輩子伺候你照顧你的,結果現在離你越來越遠。”
“染子,你說的什么傻話?你跟玨哥成婚的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來,玨哥對你很好,你也是真的很幸福,只要你和玨哥過得好,我就安心了。”玧兒說著抹去了染子眼角的那滴淚。
宋玨也走上前來,拍了拍玧兒的肩膀,嘴上帶著幾分愧疚:“哥對不住你,明知道你跟我娘不對付,還得麻煩你經常來照看她。”
玧兒回以宋玨一個溫暖的笑容,只是說:“玨哥,我說實話,就伯母這個人而言,我是很討厭她,但是你是我的哥哥,一直以來疼惜我、照顧我,而她是你的母親,念在你我兄妹多年的情誼,我會好好照顧伯母,你自己出門在外,做生意的同時也別忘了照顧好自己,這里你就別擔心了。”
宋玨這才放心地點頭,說道:“玧兒,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
“好!”玧兒應著從手包里,拿出兩個小巧的首飾盒,分別遞給宋玨和染子,說道:“本來我是打算下個月你們兩個過生日的時候再送給你們的,但是你們要去申城了,我就提前送給你們吧,這是我自己設計的。”
宋玨和染子驚喜地打開禮盒,只見染子收到的是一條櫻花項鏈,盛開的櫻花,由白亮的鉑金勾勒而成,櫻花上鑲滿了細碎的粉鉆,顯得櫻花栩栩如生,光彩奪目。而宋玨收到的是含苞待放的櫻花,只由鉑金勾勒出一個花苞形狀,未鑲嵌鉆石,顯得低調內斂、簡單大方。
“染子最喜歡櫻花了,所以我設計了櫻花項鏈,玨哥又最喜歡染子,所以我也給玨哥設計了一條簡單點的、適合男性佩戴的櫻花項鏈。”玧兒笑著解釋道。
“這寓意真好,我妹妹第一次為我設計項鏈,又跟染子的是一對,這我得帶一輩子。”宋玨高興得合不攏嘴,說著就把項鏈戴上,然后又輕又柔地為染子戴上。
“這可是你說的,玨哥,別下次見到我的時候,讓我發現你把項鏈給摘了!”玧兒笑著指著宋玨。
宋玨摸了摸玧兒的頭頂,信誓旦旦地保證:“哥什么時候騙過你?說要戴一輩子就是一輩子,這條項鏈里,可裝著兩個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女人呢!”
染子也摸著頸上的粉櫻吊墜,嬌笑著說道:“宋君戴一輩子,我也戴一輩子,謝謝你,玧兒,全世界最好的玧兒!”
玧兒被他們兩個人夸得不好意思,輕輕抱住了染子,緩緩說道:“染子,我要你一輩子都這樣幸福!”
宋玨靜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她們抱在一起,一邊說著體己話,一邊悄悄抹去自己的眼淚,不免也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