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了班,沈沛文和玧兒剛邁進沈家大門,就看見沈母貼身丫鬟紅紅攙扶著沈母急匆匆往外面走來。
“娘,發生什么事了?”沈沛文少見沈母如此慌張失措,一個箭步上前問道。
“聽說玉承受傷了,我去孫氏醫館看看。”沈母急得皺起眉頭。
“怎么會受傷?工地出事了嗎?”聽聞沈母這話,玧兒心里只覺得空落落的,自那日山上看橋之后,她已經多日未見過孫玉承,她知道自己是有心避開,甚至也說不清為什么,好像是怕孫玉承真的喜歡自己,又好像是怕自己也會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所以為了打消這些該死的念頭,她更加努力投入到工作當中,白天在銀樓畫設計稿,晚上回家了依然在琢磨。
沈母搖搖頭,解釋道:“不是工地出事了,他在街上為了救個孩子,自己被馬車撞上了。”
“娘,上車,我們一起去看看玉承。”沈沛文對這個唯一的表弟素來也都是疼愛的,于是扶著沈母,往外走去。
玧兒眉頭緊鎖,也跟了上去,心里念著,不知道他傷情如何,但幸好不是工地出事了,否正他是建筑設計師,不知道還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幾人在路上掛念著孫玉承的傷勢,都是靜默無言,汽車開了十幾分鐘的路程,到了孫氏醫館的門口,玧兒卻覺得這一路無比的漫長。
醫館的大夫知道沈家與玉承是親戚關系,忙迎上去,引導他們到里面的房間去看玉承,一邊引路一邊說道:“沈太太放心,少爺只是額頭受了些皮外傷,流了點血,并無大礙。”
三人進到里間,只見孫玉承靠在床上,額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臉色煞白。
“玉承,你還好嗎?”沈母心疼壞了,眼里噙著淚。
孫玉承一怔,沒有想到沈家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而且玧兒竟然也跟著來了,她滿臉愁容,看起來那么焦急。
“姨母,我沒有什么事情,就是額頭碰到了,大夫已經給我上藥了,休養幾天便好。”孫玉承的眼神不敢在玧兒身上停留太久,回過神便乖乖地看著沈母應話。
“你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愛逞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姨母是無顏面對你天上的爹娘了。”沈母用手巾抹了抹眼淚。
“姨母,我不是逞能,我這叫見義勇為!那么小個孩子被馬車撞上了多半去了半條命,我現在只是受了些輕傷。”
“沒事就好,這一路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沈沛文嘆了口氣,也總算放心下來。
玧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合適,見孫玉承嘴唇蒼白起皮,倒了一杯水遞到孫玉承面前,輕聲道:“先喝杯水吧。”
孫玉承心里一暖,接過水杯,嘴上卻不得不說:“謝謝表嫂。”
沈母又對孫玉承噓寒問暖了幾句,這時大夫掀開門簾,問沈母到:“沈太太,您上次讓我給您開的補藥,我都給您配好了,您看您還有什么需要沒有?”
“謝謝大夫提醒,我都差點忘了,這補藥是給我兒子配的,他這段時間忙于工作,我看他這些日子臉色不太好,愛發虛汗,今兒既然來了,就給他把把脈,看看到底進補什么最合適?”沈母說著就把沈沛文往外拉,“沛文,咱們出讓大夫把把脈,別在這擾了玉承。”
“娘,不必吧,我身子好著呢。”沈沛文最煩喝那些又黑又苦的補藥,況且顧惜年陪在自己身側,他覺得自己的狀態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的好!
“你好不好我不知道?白天辛辛苦苦在銀樓上班,晚上伺候顧惜年,能好到哪去?”沈母想到這就來氣,越發用力將沈沛文往外拉。
沈沛文最怕沈母提起顧惜年,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只好順著沈母的意思到外面去給大夫把脈。
玧兒卻不想移步出去,因為她對沈沛文的身體確實一點也不關心,而且,在玧兒看來,他能吃能睡,能上班能陪老婆孩子,身體不知道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