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六下午,玧兒如往常一樣去秘密基地與孫玉承約會。
只見孫玉承靠在大樹下、閉著眼睛吹著口琴,陽光散落在他的身上,他看起來怡然自得,十分愜意的樣子,這樣的情境,連帶著玧兒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喚道:“玉承!”
孫玉承聽見聲音,忙把口琴塞進口袋里,轉過身,眼神定定地看著玧兒,那眼神既憂愁又不甘,仿佛燃了火一般,想要把她吞噬。玧兒有些不知所措,還來不及問他怎么了,孫玉承就一把將玧兒摟進懷中,將微涼的雙唇貼到了她的唇上,狠狠地在她口中瘋狂試探,玧兒幾乎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以往他是很溫柔很小心翼翼的,為何今天這般大力這般瘋狂?她被他帶著游走,頭暈目眩,好像到了另一個天地。
這場吻持續了好幾分鐘,孫玉承才松開玧兒,但是他還是覺得心中難受,他緊緊抱著玧兒,把頭埋在玧兒脖頸間,沉默不言。
“玉承,你怎么了?”玧兒心疼中夾雜著茫然,只能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
“玧兒,你是我的,對嗎?”孫玉承問出這個問題,帶著點小心翼翼。
玧兒一愣,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是你的。”
“我嫉妒沈沛文!”
“為什么?”
“我嫉妒他可以擁有你,嫉妒他三天一次到你的院子里,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我嫉妒他!“孫玉承急地揚起了頭,一臉不甘地凝視著玧兒,眉頭仿佛擰成了一股繩。
玧兒看著他又嫉妒又心急的樣子,反倒覺得有些好笑,明白他是吃醋了,終于惹不住說得:“你吃醋了?”
“是!我吃醋了!”
“吃沈沛文的醋你就很沒必要了吧?在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少奶奶了,你不是不介意我的過往才跟我表白的嗎?而且他心里愛誰你不比我清楚?”
孫玉承知道玧兒說得沒錯,他的心里就更苦惱了,一面勸說自己不應該吃沈沛文的醋,但是聽說沈沛文最近常常去玧兒院子里過夜,他心中的酸水就翻江倒海起來,他跨著臉,問道:“可是他......他為什么最近去你院子里去得那么勤快,三天一次?他之前對你不是一向很疏遠的嗎?”
“那是因為他拜我為師,跟我學習洋文,三天上一次課,因為他要跟洋人做生意了,不然你當他愿意來呢?”
聽到玧兒這么說,孫玉承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臉上那糾結的表情也緩和了些。
“沈沛文可是連我的名字都沒好好叫過的,這你也要生氣,那別人一口一個叫你玉承哥,又親手給你包什么七彩湯圓,說這個世界上只有玉承哥最好!我不是要氣死了!”玧兒提起這茬心里也不好受,氣鼓鼓地插著腰。
孫玉承看見玧兒嘟著個小嘴的樣子,明白她是為陸雪妍的事情掛懷,看見她為自己吃醋的樣子,孫玉承歡喜得很,便連忙哄著:“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什么事情也沒有!”
“也許現在是沒有吧,那以后呢?我可聽說了,陸家以祖宅做嫁妝呢!我可出不起這么貴的嫁妝!”玧兒故意逗他。
“我發誓!”孫玉承舉起右手四根手指,信誓旦旦保證,“我孫玉承,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孫玉承跟陸雪妍都絕無瓜葛,更遑論男女之情,若違背此誓言,叫我斷子絕孫!”
“你!”玧兒一驚,忙拿手去捂住他的嘴,“你瞎說什么呢?這樣的誓也敢亂發!”
孫玉承卻在玧兒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地說道:“誓言不毒,無以為證,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我這輩子非你不娶,若有孩子,也必然是跟你生的!”
“油嘴滑舌!”玧兒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臉上卻因不好意思泛起了紅暈,輕輕環住了孫玉承的腰,依偎在他踏實的胸膛之上。
天邊,陽光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