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站起身來,把荷花拉在身后,問武二,“到底怎么回事?”
長樂走過來坐在凳子上,聽武二羞愧地說對不起,卻無法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一直支支吾吾的。
“是不是要把荷花帶到金窟里去?”金窟,是他們對窯子的叫法。
聽到葉子肯定的問話,武二不敢回,只是往武大看去。
武大嘆口氣說:“是。”然后繼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們本來就是金窟的苦力,像他們這樣的孤兒,在這個街混,本來就沒有其他正經事可以做,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在這一片生存的人幾乎都在金窟。這里是錦城最黑色的地帶。而虎爺是這里風云賭場的人,專門負責一些打手的活。而他們兩個,本來是要收工去吃飯,結果在巷子拐角處碰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孩。武二不想管,但武大看不過,就把男孩背起來,想救他。
但是剛把人背起準備走,就看見虎爺一群人追了上來。他們跑不過,也不敢跑。
眼見刀就要把脖子削了,武二卻想到用荷花來換?;斒莻€見錢眼開的主,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長樂聽了,有些唏噓。人性,還是不要考驗的好。
葉子聽完已經憤怒的往武二身上打,打累了又癱坐在地上抱著荷花哭。
一時之間,屋里有些沉悶。
“對了,男孩身上還掉了個東西。”武大說著,把東西從衣服里拿出來,打破了葉子的哭泣聲。
是一個黑褐色的月牙形的吊墜,線沒有斷而且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像是被人握在手里后造成的。
長樂湊過去,“給我看看?!蔽浯蠊Ь吹陌训鯄嬤f給長樂。
吊墜上有一些復雜的紋路,像是徽記,長樂覺得有點眼熟。她曾經被迫看過大陸上幾乎所以存在過的有影響力的家族的徽記,種類之多,紋路之繁,一時之間,長樂沒有馬上反應出來。但當食指的指腹劃過月牙的中部內側,凹凸的感覺刺激了長樂的大腦。
這是一個倒著的碩字,被徽記遮蓋,肉眼幾乎難辨。
聯想到自己唯一認識的碩華央,長樂的心中慌亂了。她定定的看著吊墜問武大,“那個男孩傷的怎么樣?”
武大一愣,怎么突然問這個。
“呃……當時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有手里一直拽著一個東西,嘴里還不停的說著什么。背他的時候有東西掉了,才知道是這個。”他指指長樂手里的吊墜。
“可知道他們把他帶到哪里去了?”長樂問。
武大頓時慌了,“靈尊大小姐,你不會想去救那人吧!雖然虎爺被您輕輕松松搞定了,但他身后的人,可一個個都是修為很高的尊者?!?
葉子抬頭看著長樂,有絲絲懇求,“不要去送死。”
長樂看了眼她懷中的荷花然后再看著葉子的眼睛說,“放心,我不會的。”
長樂再問,“他們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風云賭場地下有個專門關欠賭債不還的,可能在那里。”
長樂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后往門外后退幾步,看著他們都挺弱的樣子,她反而不放心地說:“你們暫時不要呆在這里了,好好保護自己。”
說完,長樂走了。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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