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安放下時,留憐光本就虛弱的身體也就順勢倒了下去。迷迷糊糊間,仿佛看見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男孩向它走來,溫柔而紳士地把她從地上牽起。夏日的陽光透過院中的芝風樹葉輕撫在男孩身上,留憐光想,若這不是夢的話,她應該會永遠記得這一刻的美與童年??伤洸坏米约旱耐?。
留憐光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在自己的房間了,而任牧安正坐在床邊照顧著她。
“憐光,你終于醒了,”任牧安很高興,卻又突然跪在留憐光的身邊,極度自責,“憐光,我錯了,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自責一輩子的。我傷了你,我居然會去傷你?!闭f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憐光輕柔的笑著說道:“安安,我們不去想已經(jīng)過去的事了,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懂的”懂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安娜頭飾,懂你為什么要去冒險,懂你為什么一直都歡歡喜喜,大大咧咧。你想做的,我會幫你。
聽到留憐光的話,任牧安眼中的淚,終于決堤。兩個女孩抱在一起,這一刻,是釋放也是溫暖。
集賢殿嚴肅的靈器課上
丘陌玉將一只玉簪藏于袖中撫摸,這是留憐光的簪子。他還記得她得到這簪子時在他身邊炫耀的樣子,明媚的笑容,就像她最愛的芝風樹開花的時候一樣。讓他心動。
可是她去煉器堂干嘛?以她爹留家二爺?shù)牡匚?,什么靈器沒有,何必去冒險。
“丘陌玉,你手里拿著什么呢!嗯?”坐他旁邊的一個女生問他。這個女生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知道他心中有人,所以一直都是以朋友的方式待他,不曾露出一絲喜歡。兩人關系也一直較好。她作為唐家的大小姐,自然是驕傲的。
“憐光的簪子掉我這了?!鼻鹉坝裉谷换卮稹?
一切仿佛順理成章,又似乎平添奇怪。
丘陌玉想到自己早上的時候去找留憐光,結果給他開門的是丘陌華,那個他不太熟的同胞哥哥。
他聽到丘陌華問他“憐光還沒醒,你找她什么事?跟我說便好?!?
他聽到丘陌華宛若主人的樣子,心中苦澀,“你怎么在這兒?”
“比你早點罷了,她有點感冒,結果還不小心摔傷了,我已經(jīng)幫她請了假了。”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彼皇窍氚阳⒆舆€她而已。哥哥?在她的心中是什么人呢?而我又是她什么人。不過是互相表示喜歡,而自己又傲嬌的說以學業(yè)為重,靈學畢業(yè)后在相處。自己后悔嗎?還是太傻,以為永遠不會變。
肅然古樸的鐘聲響起,丘陌華拿著簪子和一些水果來到了得月閣。得月閣是一片建筑群,里邊都是女子寢殿。
他敲了憐光的門,這是二樓,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的一片竹林,那是丘陌華住的地方。
很快憐光就出來了,她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說你來了,然后笑的特別開心的望著那片竹林說:“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就來看看,你的腿怎么養(yǎng)了,不是說摔了嗎?嚴重嗎?”
留憐光有點楞,但她不打算告訴他真相?!皼]什么,只是頭還有點疼?!?
“嗯…這個給你?!闭f著把簪子遞了過去。
憐光接過簪子,有點詫異,“我以為——”“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還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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