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陽子陵臉上笑意稍重,背手側身看著身側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眼下看,都算優秀,有這樣的女子為他爭鋒,想想有點飄然。
“你想說什么說吧,人家還有事。”回神的玉函煙一看是石丹,明顯沒了好氣,話說的平靜,話中眸底深藏厭惡。
“沒什么,我只是確認一下,要是真的,我可以幫你,太子妃位置——送給你。”石丹話說的隨意,卻看得出真誠。
“幫我!”玉函煙有些吃驚,卻一臉不屑的表情。
她當他是誰?就憑今天她今天的小小僥幸?敢說幫她!真是大言不慚,太好笑了。
她要是真的厲害,也不至于這些年挫敗在自己手里,連一點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石丹看的出這個頂著才女名號女子的不屑,絲毫沒有計較的意思,她才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去影響心情。
她依然笑的愜意,看著玉含煙輕輕點頭,她想成人之美,也看不上什么“太子妃”的位置,婚姻可以讓相愛的兩個人生活的更好,也能讓沒有感情的一對人徹底沉淪,痛苦一生,她不想感情中摻雜過多的利益關系,至少,婚前不能。
同時吃驚的還有陽子陵,他咬牙腹誹,一臉迷惑,直直看著面前石丹。
這個小女人,她到底想說什么?看樣子,她一點也沒有爭風吃醋的意思?“太子妃位置”可以隨便送人么?
他深邃雙眸布上疑惑,他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小女人。
她的理智讓他暗生欽佩,她的才智深藏不露,她的態度讓他好奇,更讓他生氣。
“是的,放眼當下,只有我石丹最有機會幫的到你,你若是真的喜歡太子,我可以把太子妃的位置免費送給你,我會退婚的,我說的是真的。”石丹的話倒是發自肺腑,她真的不在乎太子妃位置,再次強調。
再說太子,她也算見過,并沒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跡,她也沒打算為這樣的男人牽絆終身。
他說讓她半個月限期破案,可以是幫了她,也可以說是害她,堂堂京城,群雄遍布,不乏有志有謀之人,四年都沒找到一點線索,讓她半個月破案!真是抬舉。
一直溫和淺笑的陽子陵此刻再也繃不住表情,徒增的怒目之上,覆上一層氤氳血絲,他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扎進手心里,指甲深陷處,居然流出一道血色痕跡。
她第一次說,他可以騙自己說聽錯,或是她無心,第二次強調,他再怎么強壓冷靜也沒能如愿。
“什么?你說什么?太子妃位置還可以隨便送人?你當本宮是什么人了?”太子難得一見的盛怒,一聲嘶吼嚇壞他身邊的眾人,在場的所有人紛紛下跪伏地。
“太子爺息怒。”所有的人戰戰兢兢齊聲說道。
隨從多年,他們從沒見過太子生氣過,他一直無驚無喜,除了淺笑,似乎從來沒有別的表情出現過,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當眾,生這么大的氣。
陽子陵沒等玉函煙給出什么反應,已經一只手抓住石丹的纖細手臂。
玉函煙是多么想搶在太子發怒之前說“當真!你可不要反悔!”可眼前的一切又狠狠的擊碎她的夢想情境,把她的希夷從云端打入地獄。
她從驚喜到憤怒,繼而掩飾的鋪滿平靜,快速轉變著情緒,眼下的她看著太子的一臉怒氣,她肯定的認為,石丹這是在當眾羞辱她,秀著他們自己的恩愛給她難堪,她在心里這么肯定。
“你抓疼我了,放手!”石丹被忽如其來的痛感刺激,提高嗓音怒喝著太子,她根本就沒在意他的身份,何來什么畏懼謹慎。
陽子陵微微一怔,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女人會用這種態度對他,尤其這個女人迎擊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強勢,強勢到讓他心驚,不由的讓他想到退縮。她的眼中,看不到普通女子的柔弱嬌媚,攀附之勢,有的只是快速劃過的厭惡之色。
似乎她的厭惡驚到他,他快速的扔開她的手,同時也意識到他今天的失態,彈開與他的過近距離。
“別太囂張,小女人,晚上!今天晚上,本宮再去找你算賬!我的太子妃!”幾乎是貼近她的耳邊,他咬住唇齒,一番言辭異常激勵,從緊咬的牙關中逼出。
“回宮!”陽子陵高聲一句吩咐,恢復的平靜笑意之下,內心是翻江倒海,難以壓制,他高揚起俊逸臉盤,掩飾不住的復雜情緒,在一群人簇擁之下背手而去,陽光灑在他尊貴的身形之后,鋪滿金色,誘人沉迷。
玉函煙收回凝神傾慕目光,轉目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石丹,覺得她比以前更加的討厭千倍,甚至多了份狂妄自大。
“草包!你給我記住,今天僥幸讓你逃過一劫,今后的日子,我會加倍的補償給你,讓你知道,與本小姐作對,是你今生最大的不幸。我與你,今生今世,勢不兩立。”玉函煙看身邊沒什么其他人,挑開溫和掩飾外衣,直白的威逼著石丹,說完丟開她,匆匆而去。
“哼!勢不兩立,敢搶我的太子妃位置,不要臉。”石玫一直站在玉函煙身邊,雙眸凝聚厭惡之色的緊盯著石丹,她眼睛都已經酸疼,這一刻,努力眨巴了幾下,朝著石丹一聲冷哼,緊隨著玉函煙快速的步伐離去。
這個時候,五皇子剛收拾好他自己的事情,人群中四處尋找,終于找來,直奔過來的時候碰見了玉函煙她們。
“哎!我說你們兩個,怎么每次看見你們都走的這么急?急著干什么去呢?”五皇子揮手雀躍,他這一天的興致特別高漲,覺得有生以來,從沒有經歷,過像今天這么有趣的一天,他的高漲興趣,一直雀躍在他臉上。
玉函煙正在煩惱的時候,看到五皇子雖然恭敬,卻難得提起好氣。
“什么每次?你看到過幾回我走的這么急么!”停下腳步,她雖然話說的微有不悅,還是側身微曲,乖巧的給五皇子行了個禮。
“是啊,就是上元燈會那天啊,你們兩個走在護城河邊上,也是這么急,本王看的清楚。”五皇子向來心直口快,肚子里容不下半點東西,想到什么都倒了出來。
“就是她掉進河里的那天,你不記得了?”陽子期看玉函煙有些愣住的樣子,怕她想不起來,手指著石丹,“好意”的提醒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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