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

就算季凝不猜，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鐘家一定會敗訴，過十天再復審，其實結果都一樣，鐘家現在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毫無還手之力，封天席一個眼神就能讓鐘家這么多年的積累一夜之間付諸東流，而且是毋庸置疑的干脆，沒有任何垂死掙扎的機會與可能。

那些個所謂的商業競爭對手還不趁機‘趁你病取你命’嗎？

這世道就是這樣，墻倒眾人推，沒人在乎再狠狠的踩一腳。

既然情況已經這樣糟糕了，她也不怕背水一戰，大不了魚死網破，坐以待斃還不如迎難而上。

拿出手機，撥通著一個電話，“您好，我是SKY公司的總裁助理，你們上次不是想打探我們聶總與封氏集團封天席是什么關系嗎？我現在就可以爆料給你，保證是獨家新聞。”曾經有人為了挖新聞挖到她那了，她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媒體的力量有時候也是很強大的。

~

兩天后。

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是今早的報紙還有一些雜志。”助理喬治小心的將東西遞放在封天席的桌前，上面赫然大字的標題讓封天席眉頭微凜，但仍舊并無過多的表情。

“現在外面都在傳，說您冷酷無情，為了與情人雙宿雙飛聯手陷害原配妻子，讓對方幾乎凈身出戶甚至還威脅她如果不離婚會整死鐘家，甚至因為曾經對方不愿意離婚，您懷恨在心不僅家暴甚至故意陷害鐘氏，想并吞前岳父的產業，讓他們一無所有，流落街頭。加上您與魏小姐下個月準備訂婚，事情更如火勢漫延之勢傳的繪聲繪色，有根有據，網民已經在網上聲討您聲討封氏。還說——還說鐘志軍車禍昏迷不醒可能也與您有關。”這么大的指控對封氏對總裁來說都是不小的影響。

“~”

“現在不僅您的名譽形象受損，封氏的股價也在往下跌，另外的股東都在擔心會不會對封氏集團有影響。”繼續說著。

“我只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誰？”表情依舊冷酷，并無過多的表情。

“是，我已經讓人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回答，“哦對了，這一次風暴影響的不僅是封氏，還有SKY，說是聶總回國發展想與封氏合作，但被您拒絕了所以故意向媒體人報料想打擊封氏，或者想讓封氏就范達到合作的目的。”

“你先出去吧。”

看著對方頷首離開，封天席冷峻的眉頭微沉，顯然已經幾分猜測。

“你最好撐下去。”聲音是噬血的冷鷙。

~

同樣看著桌上的報紙與雜志，聶騰飛唇角一絲微揚，只是不知道是危險還是欣賞了。

“這丫頭有點意思。”他以為她會乖乖就范，居然還會反擊。

但她似乎低估的太輕了，激怒的后果可能比她想象中要嚴重的多，他拭目以待他到想看看她怎么收場。

~

私人會所。

季凝猜到封天席會主動來找她，但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快，而且準。

“我今天約季小姐來原因想必你應該比我清楚，說吧，條件是什么？”平靜異常的口氣。

“我不想跟封氏作對，更不想得罪封總您，但我別無他法。”

“然后了？”依舊云淡風輕，仿佛在談論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如果封總能高抬貴手放鐘家一條生路，我就會出面澄清那一切都只是誤會，不是實情。”

封天席唇角難得一絲好看的弧度上揚，但下一秒就如狂風暴雨，“你以為你的那點伎倆有資格與我談判，你算什么東西？還是你以為那些誹謗會對我造成多大影響。”嗤聲。

“……”季凝臉色一垮。

“不過你比你妹妹鐘婉的確要聰明，還知道借助媒體的力量，甚至一箭雙雕，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讓聶騰飛為你背黑鍋，這樣一來你既可以擺脫他又可以達到目的，可謂雙贏，有一套。”他言語與他的口氣天壤之別，沒一點夸獎之意，反而讓她如臨冰窖，寒氣逼人。

“謝謝封總夸獎，我只有一個目的，希望您放鐘家一馬。”但她只能逼自己盡量冷靜的說著。

“NOWay。自不量力，癡心妄想，你都蠢的很可愛。”但口氣沒有一點可愛的意思。

“那封總的目的又是什么？”她是癡心妄想，對方又有什么目的。

“你們當初敢做，如今就要敢當，這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你。”眼神突然一絲陰戾。

季凝倒吸一口涼氣，“如果封總堅持沒得商量，那我就只能奉陪到底。”逼自己逞強。

“你有資本嗎？網民的力量的確很大，但倒戈的速度也是驚人的，這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輕蔑。

微愕，“你……要做什么？”

“現在才來害怕太遲了，在你準備反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后果，我封天席陪你玩到底，看看最后到底誰贏？誰才是掌控者。”目光微瞇，冷然，毫無溫度。

季凝只感覺全身血液都冰了，她似乎一直低估或者忽略了一件事情，以對方的冷咧噬血，根本不會接受任何威脅。

“你會為你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我一定給季小姐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以回報季小姐如此良苦用心為封氏為我做的免費宣傳。”口氣狂妄，吃人不吐骨頭。

季凝只感覺四周的空氣都靜了，甚至連對方離開都不知道，甚至都帶不走她的恐懼感。

這封天席果然是最難纏的，但她真的錯了嗎？紛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