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門而出的季凝努力恢復平靜,不讓任何人看出異樣,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拽緊手中的卡,在強權在唯利是圖的社會,她的存在不過一只螻蟻,隨便被人一捏就永無翻身之日,他們隨便一句話就能輕易毀滅一個人,居然還可以那么理直氣壯,讓人悲哀。
但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再見到蘇愫時對方居然還反過來勸她,世間與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她也沒有她想的那么難受,她跟著他很快樂,她愛他,她不想離開他,簡直畸形的愛戀,但她又能說什么,或者是她太天真了,仍舊將一切想的太好了。
八十萬她一分也沒少的還給了鐘家,接過鐘婉的電話她只說了一句話,‘我與你們鐘家再不相欠’不等對方說話她就掛斷了電話甚至關了機,不想再困擾,無謂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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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樓。
鐘婉雖然很不甘愿,但她只能乖乖的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她不想承認她罵季凝是因為氣沒處撒,離婚是既定的事實,如果她不答應法院也會判,那樣她一毛錢贍養(yǎng)費都別想拿,甚至鐘家的貿易公司突然被人舉報走私,查獲一批紅酒,數(shù)量之大足以讓鐘家傾家蕩產,她求他,他連理都懶得理會她。
甚至她極不情愿答應離婚,都絲毫沒讓對方動容,讓她又急又氣,最后還是那個狐貍精勸他,他才勉強點頭,讓她更氣不打一處來。
鐘婉奮筆疾書的簽下名正準備離開,卻被人叫住。
“鐘小姐,有一樣東西你得留下。”
“什么東西?”
“封總的附屬卡。”
“我沒有,要還你找拿卡的人,總之不在我這。”怒火攻心,她也不用再顧忌了。
張律師皺眉,但也沒再多說什么。
封宅。
“事情就是這樣,鐘小姐堅持說她沒有拿您的卡,還說什么讓您去找真正拿卡的人還,看那樣子不像說謊。”
“不可能,我當時親手交給她的。因為她一直未簽字,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問她拿回來。”莊嚴接話說著。
“算了,把那張卡停掉就好了。”魏芊芊甜蜜的依靠著他,建議著。
“這樣是最好的辦法。至于贍養(yǎng)費當初對方兩千萬都不肯松口,現(xiàn)在只要了一千萬,不過我暫時還沒有答應她,封總的意思?”問著。
封天席眉頭微擰,“幫鐘家搞定紅酒的事情,另外你看著辦就行。”他相信對方處事的能力。
“好。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莊嚴,送客。”
點頭,“張律師請。”
見人都離開,魏芊芊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太好了,總算都解決了,我們終于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喜悅溢于言表。
摟緊她,“我們下個月訂婚。”
“會不會太快了,你不怕招來非議嗎?”
“為了早點鎖住你,我什么都不怕。”封天席難得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
魏芊芊顯然受用,再次靠在他胸前,“可是我爸爸這兩個月要世界各地演出,怕沒辦法來上海。”說著,“而且伯母也說過這兩個月她也走不開,我們再等丙個月吧。”
見他有些不悅皺眉,她連忙伸手撫平他的眉宇,“好啦,不許生氣,我最不喜歡看到你皺眉了,好不好?”撒嬌。
“依你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說著,朝對方臉上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最后羞然的靠在他身上,好不可愛。“天席,你喜歡我什么啊?”她一直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都喜歡。”
“敷衍。回答我,當初我是靠哪一點吸引的你?”
見他似鄭重其事的思然讓她不滿一記粉拳捶上,被他拽住,“你的善良。”見對方疑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在做什么嗎?”
“我正在參加加拿大孤殘兒童天使基金籌款會。”
“那時候看到你在臺上演講穿了身白裙子,特別像個天使,彈鋼琴的樣子讓我想到我母親,她年輕的時候也穿著一條白裙子彈琴,特別神圣。”
“原來你是把我當成伯母的影子呀。”
“這個醋你也吃啊。”點著對方的小翹鼻,寵然。
“誰的醋我都吃。”見他擰眉,“但唯獨伯母例外,她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因為她生了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兒子。”
封天席唇角微揚,摟緊對方,“還有一個星期就是你生日,你想怎么慶祝?”
“只要你一天都陪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現(xiàn)在覺得一切都很圓滿,別無所求。
“莫尼跟悠然他們馬上要回瑞士,給你辦個生日會也算給他們餞行。”
“都聽你的,不過不要邀請?zhí)嗳耍也涣晳T。”小小要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