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面癱男的無理要求
- 少主的王妃
- 左手之戀
- 2385字
- 2015-09-25 23:30:58
只得在心里狠狠地將罪魁禍?zhǔn)琢R了千百遍,黑沉著臉憤憤離開。
這仇,他記下了。
聽及軍棍一詞時,杜凌萱心中一怔,看著他泛白的臉色,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玩過頭了!從段銘楓身后退出來,正欲開口,便聽到他慍怒的嗓音傳來;
“敢替他求情試試!”
他說過,絕無下次,杜鴻千已經(jīng)越線。
“……”杜凌萱無奈地撇撇嘴,一點玩笑都經(jīng)起的討厭男,那黑著的臉就像茅坑里的石頭,臭極了,不求就不就不求。
可憐的哥哥,你千萬自求多福吧!
“王爺,怎么有如此雅興來子月軒走動?”看著他一臉誰欠了他幾百萬的摸樣,杜凌萱頓時就覺得少惹這尊冷神為妙。從她醒來見過一次之后,這是記憶中他第二次來這里。
“怎么,本王到哪需要向王妃報備么?”不悅的語氣里透著傲慢。
“這是王爺?shù)母?,王爺愛到哪自然全憑王爺喜歡?!倍帕栎媾褐榫w,深怕一不小心爆發(fā)。
真是拽上天了!
就算失憶也對本王如此排斥,還是忤逆本王的意,是裝出來的,或是你對本王的恨太深?思及此,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但,瞬間便恢復(fù)了一貫的漠然。
“隨本王去書房!”
“……”她能不去么?杜凌萱在心里默默嘀咕道。
感受到身后女子沉悶的氣息,段銘楓微微蹙了蹙眉,如今風(fēng)波雖暫時平息,但燕南瑾他不得不妨,過些時日再讓她出府方能避免再節(jié)外生枝。
月邪為讓他聲名盡毀,竟在大婚前夕擄走她。如今趙府被封,她成流亡逃犯,一切陰差陽錯已鑄成,唯有保她性命方能慰藉趙義生臨行之托。
帶她回府第二日,丞相便帶兵包圍王府,并御告他包庇逃犯之嫌。對皇上的十方衛(wèi)隊,他嗤之以鼻,但當(dāng)那人拿她性命相協(xié)時,他竟鬼使神差般應(yīng)了他的條件。
如今想來,竟為她如此輕易向那人交出十年心血,是值或不值,困擾數(shù)日之疑,待她醒來之后,便煙云散盡。
縱使交出了暗衛(wèi),皇上又能將他如何!
行至?xí)块T口,段銘楓突然轉(zhuǎn)身,未想身后的人跟得如此緊湊,竟狠狠地撞了個正著。
很好!他是石頭做的,胸膛那么硬,鼻尖疼的眼淚都憋不回去。
看著那雙溢滿淚花卻強忍不下,還惡瞪自己的杏眸,段銘楓輕勾了嘴角,緊蹙的眉舒展開來。“酉時之前將《內(nèi)訓(xùn)》抄十遍!”他趾高氣揚說完便勁自進了書房,猝不及防地朝她扔出一本書來。
“為什么???”十遍!杜凌萱陡然睜大雙眼,憤恨地瞅了他一眼,胸中血脈悸動,恨不能掄起拳頭就給他的臭臉幾拳。抄《內(nèi)訓(xùn)》!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德行不佳,罔顧三綱五常么!
“本王的命令從無緣由。”段銘楓見她怒目而視的表情,似笑非笑說道,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好,就當(dāng)練字了。”杜凌萱強忍著內(nèi)心殺人的沖動,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暗自勸自己,對待精神病人,一定不能硬碰硬。
“抄不完,晚膳免了?!倍毋憲髡笪W?,一句話說得自然無害。
“王爺,最近補藥吃得太多,減減肥也好呀。”臉上堆著苦笑,身側(cè)雙手緊緊拽了裙裾,一道道皺痕顯現(xiàn),杜凌萱真不知道,可以堅持得了多久,這臉快要抽了。
“本王聽聞昔日將軍對你文筆頗有贊譽,如今有此良機,便在書房抄寫,讓本王一睹為快如何?”段銘楓雙眸定在她臉上,眼光鋒芒乍現(xiàn)。
“呵呵,臣妾字拙文劣,怕辱沒了王爺?shù)难?。”還有完沒完了,杜凌萱無聲淚下。
“無妨。”段銘楓說罷,便示意莫離將紙筆遞了過來。
眼前這副趕鴨上架的局勢,杜凌萱癟癟嘴,不情不愿地坐在書桌前,想看是吧,畫幾只豬給你看個夠。
輕輕沾了沾墨,提著分量不輕與她極不搭調(diào)的狼毫,握資別扭,蹙著眉思量了許久也沒畫出半筆來,墨漬滴落白卷上,毀了上好的宣紙。
段銘楓定眼瞅她,那奇怪的握資看得他俊眉緊鎖,堂堂吏部尚書之女,居然連握筆之姿都令人不敢直視,若他日旁人知曉,豈不是貽笑大方。
杜凌萱局促不安地側(cè)頭寫了歪七扭八的‘內(nèi)訓(xùn)’二字,而后悄悄瞥了眼身側(cè)面癱男的表情,果然很黑,一副見了怪物的模樣。
段銘楓面色陰沉,她竟寫出這樣百拙千丑的字來,那趙義生是如何教她的?
身后的莫離訝然,鼓著眼睛轉(zhuǎn)了半晌。王妃的字,也太丑了吧,還不如自己的好呢。
再看王爺此刻陰沉的臉,莫離霎時低了頭,小心翼翼地侍候在側(cè)。
杜凌萱心中冷哼,寫不好就不好,又沒叫你看,最好氣死你。自顧自地寫著,只聽到身側(cè)的他厲聲對莫離說道:“出去!”
莫離領(lǐng)命后,行禮退下。
杜凌萱自側(cè)轉(zhuǎn)頭,惴惴不安地看他,難道字丑也有錯,面癱要發(fā)怒了?
段銘楓猛然奪下她手中的筆,眼光沉沉地瞟了她一眼,隨即示意她看著他的握筆姿勢,其拇指第一書內(nèi)側(cè)按住筆桿靠身的一方,食指的第一節(jié)關(guān)節(jié)處由外往里壓住筆桿。中指緊挨著食指,鉤住筆桿。無名指緊挨中指,用第一節(jié)指甲根部緊貼著筆桿頂住食指、中指往里壓的力。小指抵住無名指的內(nèi)下側(cè),幫上一點勁。這樣形成五個手指力量均勻地圍住筆的三個側(cè)面,使筆固定,手心虛空形成‘虎口’之姿。而后筆重重落于紙上,如云煙一筆而下,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未待杜凌萱欣賞完畢,又蠻橫地將筆直接插入她手中。杜凌萱幽怨斜睨著他滿臉的鄙夷之色,不甘地學(xué)著他的樣子試了幾次,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最后他臉色越發(fā)鐵青地瞪著她,將握筆姿勢矯正后,右手大力地固定著她握筆的手,在紙上寫畫。而杜凌萱因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心中忐忑萬分,身體微僵。他身上淡淡的清遠(yuǎn)香縈繞鼻息,她頓時覺得大腦一片混沌,手足無措,只隨著他的手木然而動。
段銘楓肅了臉,暗暗隱去一閃而逝的怔愣。他愈發(fā)不明,為何每每面對她時,心緒竟如此輕易受她影響,縱知她字劣姿拙,他又何必耿耿于懷。此刻握著她柔軟的手,落筆之力卻略顯浮躁,字形偏奇。見字已成,他迅速收回手,神態(tài)自若地閃到一側(cè)。
“杜將軍神威奮舞,亦下筆成章,沒想到王妃竟不及他萬分?!毖壑凶I誚之色,不掩于表。
“虎父未必?zé)o犬女,義父文武造詣豈是我能妄及的。”斂去呆愣神色,杜凌萱訕訕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抄二十遍,本王明日查驗?!闭f罷勁自提步而出,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杜凌萱,默然對著那可恨的背影抓狂。有火無處發(fā),有怨無處訴的凄楚心境占滿心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有朝一日,一定讓你跪在本姑娘面前,唱《征服》!
為了抄那二十遍該死的《內(nèi)訓(xùn)》,杜凌萱熬了整整一夜,在昏暗的燭光中不堪困倦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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