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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十一所瞞之事

  • 少主的王妃
  • 左手之戀
  • 4072字
  • 2022-03-26 11:35:25

“我……也是看師傅今日更為難受,想為師傅減輕些疼痛。”十一眸色微閃,有些慌亂地看向上官翎。

“所以前輩,十一師兄血液里的曼陀羅,或許還能測出呢。”若不是十一在門外的短暫停留,她也聞不出,那被沉香氣掩蓋了的香氣。

那有著奇特香味的氣息,她太熟悉了,所以哪怕一點點氣息,她都能識別得出來。

到此時,她終于也想通了,為何,他與十師兄同時進來,他匆匆瞥了一眼桌上那個近乎熄滅的小香爐后,會有一種緊張感。

他大概沒想到,他已經點燃了的香爐,后來竟會漸漸熄滅吧。

他們來得太快,他沒有時間進來確認,以至于,那香爐里的香氣最后也不能被進來的每一個弟子聞到。

所以二師兄沒有與他站同一戰線的時候,他就知道,那香沒有起作用。

但,東西是他的,香爐他點了,他自然是有所吸入的。散得了外在之氣,入血的,繞是他如何運功散失,也至少會停留在血一日。更何況,他沒有那個時間。

“你什么意思?”十一咬牙切齒地怒瞪被凌楓戶外身側的杜凌萱,眼中的慌亂更甚。

“血液里的曼陀羅?”上官翎與其他弟子震驚又迷惑。

“十一師兄,不會是怕疼,連割破個指頭都不愿吧?”杜凌萱繼續刺激他。

“我憑什么要配合你的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一驗便知,除非十一師兄心虛。”

“即便我血中有那什么曼陀羅,那又說明什么?”

“說明,師兄真是冤枉的呀,畢竟,困在陣外的人,如今只剩十一師兄一人了!”杜凌萱一雙清冷的眸子定定看著他,那似要將他靈魂深處那點黑暗擊個粉碎。

“這……”眾人心中一片迷惑,不明白杜凌萱這話,究竟是在質疑十一,還是別有他心。

“為了師兄的清白,就勞煩前輩了。”杜凌萱適才側身,眼帶笑意地對著上官翎拱了拱手。

看他方才聽她說起西域曼陀羅時眼底的興奮,杜凌萱就知道,他肯定有辦法測出來。

“包在老朽身上!”上官翎自然是興奮的,對于新奇又充滿挑戰的藥物,他都覺得,渾身都充斥著躍躍欲試的激動。說完,他便溜出了大殿,準備試驗的材料去了。

“師妹此舉,是為哪般?”金無堯面色微沉,盡管他答應過師傅,不會因此對他們刀劍相向。但,他也親眼看到師妹出手,他做不到毫無芥蒂。且而今為她的詭辯之舉,竟有中傷十一師弟之嫌,不免語氣較先前凌厲了些。

“師兄,這不過是她想為自己脫罪的無稽之言。”七師兄始終對她敵意滿滿。

“真陽子弟群欺女輩,當真好門風!”凌楓冷哼,冰冷的眼神掃過殿里的每一個弟子,帶著濃濃的諷刺。

從她提出要來這大殿,他就知道,他的凌兒應付得來這群迂腐盲目之人,若非她不時反扣自己安慰的手,他早已懶得與他們周旋。

“……”果然,此話一出,大家面色一變,倒默了片刻。

“來了,來了。”伴著上官翎從門外傳來的興奮聲音,他端了一張小幾,上面有兩碗熱氣騰騰的水,六只蠟燭,兩個圓環扣住的三角小木架子和兩個方形的無蓋鐵盒子。將小幾放在地下后,他又搬了個蒲團過來坐下,隨后又從隨身帶著的木箱子里拿出兩個白瓷瓶和一個布包。

大家好奇圍過來,只見他在小幾左右兩邊支起了木架子,將鐵盒放在木架子頂端的圓環上,盒子下各放了三只蠟燭。碗里的水被分別倒入鐵盒后,他方才將蠟燭點燃。

“剛才帶路那個小師傅,快過來!”上官翎從布包里取出一把約么三寸長的單刃小刀,準備取血。

“前輩真要配合師妹無理取鬧?”金無堯擰眉詢問上官翎。

“無理取鬧,老朽也算是可以做你爺爺的人了。你這么說,真是太叫人傷心了!”上官翎聞言,藤地一下站起來,一臉嚴肅地瞪了一眼金無堯。然后越過金無堯,直接去將十一拽過來,語重心長一嘆“都說是為了你的清白了,早些完事,早些去給道長入殮。”

上官翎亦迫亦哄的架勢惹得杜凌萱在心底默默為他叫好,這不比她這個“嫌疑人”的苦口婆心來得管用多么!

“前輩……”十一一臉的郁色隨著他被劃破的食指變成了豬肝色。

上官翎扯了被他劃開了右手食指的十一一屁股坐在蒲團上,他自己蹲在一旁,又從地上的藥箱取了個小小的白瓷瓶過來,將要滴落的血滴收了進去。

他垂頭看了一眼,又慢又少的血滴,懊惱地皺了皺眉。

早知道,就劃掌心好了!

“凌楓,你來抓著這小道友的手,別讓他亂動”。在場,他想使喚的,就這黑心腸的小子了。

“還有凌楓旁那姑娘,你,過來,拿著這瓶子。”上官翎順著凌楓的視線,正瞧見那姑娘似看戲般的略帶玩味的神色,打算順帶讓她長回記性,于是想借此嚇唬她一番。

畢竟姑娘家家的,尤其是這些個名門家的大小姐,都見不得血。

“好呀!”杜凌萱應得爽快,她本就站得離他們很近,只微微跨了小步,彎身抓過另一個蒲團,在上官翎身邊安坐后,不顧他訝異的目光,伸手去接過小瓷瓶,自然又利落。

凌楓也緊隨于她,蹲在十一身側,隨著上官翎的放手,他馬上緊緊制住他正被取血的手,還不時往上加些力道。

見他面色痛苦又恨恨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凌楓心中暢快了些許,隨口道提議道:“這個指頭上的血跡都要干涸了,看來是得再割幾個才夠,前輩覺得如何?”

上官翎將小幾上的一個小瓶中的皂礬分別加到被燭火燒得熱氣騰騰的鐵盒中,又朝靠小幾極近的幾位弟子揮手讓他們退開些。聽完凌楓的話,又轉頭將方才那柄單刃小刀遞給凌楓,漫不經心說道“那,再割兩個!”

凌楓也毫不猶豫,將十一的中指和無名指捏攏,斜斜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兩指并流的血,果然快多了。

十一也顧不得指尖上的口子,只覺得被捏住的這只手骨都似要碎了一般,他咬牙切齒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眼睛都要噴火了。

隨著小幾上另一個瓷瓶中的白色粉末被加入兩鐵盒,兩鐵盒中的水由綠色變成了無色,他熄滅了靠小幾右側的蠟燭。側頭,對杜凌萱開口道:“夠了,瓶子給我!”

杜凌萱將瓷瓶遞過去,只見他只往那無色液里中滴了數十滴血后忙退開。

原本應沒入水中成淺紅色水液的兩種液里,此時卻像被分離成兩層一般,那中間顯現出一層紫色隔離層來,片刻后,那紫色又消失不見,只余一汪暗紅液里在鐵盒內。

眾人吃驚地看著這一切變故,都等著藥王的結果。

而上官翎則小心翼翼地注視著眼前的變化,一雙老冀的眸子里,浮起了層層光芒。

“這……好神奇!”眾人率驚嘆道。

“還請前輩示下。”金無堯也被震驚了,他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現象。

“老朽也是從古籍中看到的,這皂礬在鐵具物中加了鉀灰遇到西域曼陀羅會有此現象。”這會兒,上官翎顯得異常地認真,他說話的同時,彎身從藥箱子里取出了止血藥,在十一三個指頭上撒了藥。

“本以為,從無考究,眼下,確是真的了。”

“不可能,這肯定是巧合!”十一神色大變,巍巍后退。

“所以,老朽還準備了另外一個”。他指了指小幾上,左側的那個,還沒滴血的鐵盒子。

他如方才那般,熄了左邊蠟燭。

“除了這剛才這位小道友,你們可以往里滴血試試。”他指了指十一,看著其他人。

“我來!”衛川率先開口,說罷,咬破自己的十指,往里面滴了幾滴血,直到血跡干涸,也沒有出現紫色隔離層,只有血染水的微紅。

他就知道,大師兄和小師妹是冤枉的!

金無堯也試了試,不曾出現紫色。

又相繼試了三位弟子,只那水的顏色更紅了些,此外,再無其他。

“十一師兄還有何話說?”杜凌萱目色灼灼地逼視著已經慌亂不堪的十一。

“各位師兄,師弟,我……”十一自知狡辯無望,一一望向對他投來失望與質疑目光的眾子弟,大步走到元始天尊石像前,撲通一聲跪下,語氣自責道:“是我貪生怕死,對不起師傅。”

“師弟,今日你當著天尊的面,當著師傅的在天之靈,如實說為何在觀中變故發生三日后還會沾染到西域曼陀羅這異物?”金無堯神色肅穆,有些難以置信。

“師兄,當日我中這香,后來清醒,才知道,是自己將他們帶去云洞,后來師傅識破了他們,他們用觀中弟子性命要挾,師傅妥協后一身道法被廢,還中了那人所謂的萎縮咒,自此,師傅就一日日……”

“他們也在我身上中下了這咒,只是發作之日,會比師傅晚三日。今日,若我將曼陀羅混在沉香中放在師傅房內,師傅走后,師兄弟們必然憤然,在曼陀羅的藥力驅使下,只要稍作挑撥,大師兄與小師妹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殺人兇手。他們說,只要我配合,明日這咒就會有人來為我解除。”

十一眼眶通紅,他看著師傅一日日瘦消下去,疼痛難耐,無藥可醫,實在害怕自己也是如此下場。

他怕死,所以即便要親手了斷師兄弟間的情誼,甚至不惜陷害手足,他也要保住性命。

他也知道,今日這局勢,出了意外,他沒能成功,他身上的咒也解除無望了,從明日起,他就會像師傅一樣,痛苦活過三日,然后死去。

“師弟,你好糊涂呀!”金無堯一臉痛心地看著他。

“他們是誰?”凌楓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有著大師兄和小師妹的模樣。”

“大師兄和小師妹不可能要你陷害他們自己。”衛川一語中地。

“那又如何呢,大師兄是藍月人,那西域曼陀羅就是來源于那兒,他還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小師妹對這個東西,也是熟悉得只一點點就拆穿了我,所以,你們以為,又如何能洗脫嫌疑,嗯?”十一卻忽然笑了,他抬頭望著師兄弟里站著的杜凌萱,笑得有些愴然,有些諷刺。

反正都活不下去了,他怕有什么用!

明明那么多弟子,師傅偏偏唯獨偏愛大師兄。

即便他為了小師妹破了門規,師傅還是不曾重罰過他。

所有的門規戒律,師傅單為他一人例外,憑什么呢?

大師兄他,已經那么優秀,偏偏還有那么多師兄弟追捧。

他就不該有污點么!

“每個人都有秘密,但那不能作為你就此污蔑旁人的理由。我對那東西熟悉,也不過如你一般,切身體會過而已。”杜凌萱想過,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十一是藍幽冥安排在真陽監視大師兄的細作而已,可他偏偏是受制于人,還會同師傅那般,受盡折磨而去。

她心中頓時倍百感交集,受人誤解,百口莫辯的滋味她自然不愿忍受,只是,一想著十一也會為此付出的代價,她頓時也恨極了藍幽冥。

杜凌萱的一番話,讓凌楓心中狠狠一震,她也曾受過這惑人心智的掣肘,可她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半分難為。

金無堯看著杜凌萱提起自己也受那西域毒物暗害時,一雙淡然無波的清冷眸子,似不再說自己一般,那股子超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該有的冷肅讓他為此前的所思所為產生了些許愧疚。他語氣不似先前冷硬,開口道“師妹也曾受制于那毒,那可……”

“見過那下毒之人真面目”,這后半句還沒問出口。

便被杜凌萱出口打斷道:“我下山那日,師傅已將我從記名弟子中除了名,那時起,我與真陽觀就再無相關。我今日前來,不過為還師傅往日情分,道長出殯之日,再來拜別恩謝!”說道最后,她伸出雙手,對所有子弟做了個告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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