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里，姐姐蘇素是個極其不好的孩子，每日放學回家我總能看見蘇素被罰站在門口，臉頰腫的高高地，衣服也是皺巴巴的，頭發散在肩膀上，不耐煩地踢著石子，看見我的時候總是翻個白眼當作沒看見。

這時候，我總是低著頭走過她身邊，我有些害怕這個姐姐。

院子里的都知道，我跟蘇素是一對姐妹，但是我們并不是親生的，我媽媽是后來嫁給蘇素的爸爸的。

夜幕降臨，小小的院子里十分安靜。

我小心翼翼地吃著飯，腦袋恨不得埋在飯碗里，我不敢看旁邊正在挨罵的蘇素。

“你看看，又是30分！為什么你從來就沒有及格過！同樣的卷子為什么文文就能做90分！”媽媽沖蘇素吼道

蘇素不說話也不辯解，僅僅低著頭看著地板。

她總是這樣，無論媽媽怎么訓斥，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蘇素是十點鐘才進的房間，那時候我已經做完作業洗漱完畢上床睡覺了。聽見蘇素來了，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黑暗里蘇素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是透過月光我看見蘇素將手里的卷子撕得粉碎惡狠狠地丟在垃圾桶里，書包隨意一扔，然后爬上床。她背對著我，月光灑下來斑駁一片。

我慢慢走下床，將她扔在一邊的習題收好，繞到蘇素面前，趴在床沿上，看著蘇素。

蘇素的枕頭濡濕一片，睫毛微微顫動，我聽見蘇素說：“蘇文，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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