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好了,那你和蝶衣的婚事是不是就可以辦了???”司徒旭勝見他都會下床走動了,于是開心詢問他和冷云豪最關心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斌w力不支,冷東俊看著床背站著。
司徒蝶衣看見他這樣,立馬走過來,扛起他手臂,扶著他去了床鋪:“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行還逞什么能?”
“我這不是剛上完廁所,你哥就進來了,總不好躺著跟他說話吧。”將鍋都甩給司徒少陽:“我休息還不成嗎?”
“冷東俊,你是想把自己打成一個‘妻管嚴’的人設嗎?”司徒少陽白他一眼,恨不得一掌打飛他。
“‘妻管嚴’有何不好嗎?”上床蓋好被子,他并沒有躺下,而是坐著:“網絡上不都是說,聽老婆話的人,都會發大財的?!?
“我呸!”司徒少陽還真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司徒旭勝一腳踢過去,將他還真的踢離原地幾步:“把地給老子擦干凈了?!?
司徒少陽憋著嘴,從浴室拿出拖把擦地。
冷東俊發現,這司徒蝶衣的脾氣跟司徒旭勝一模一樣,稍不如意就如點燃的炸彈,隨時隨地會爆炸。
冷云豪看完醫生過來找他們,看見司徒少陽在擦地:“這是怎么了?”
“這小子愛干凈。”司徒旭勝笑著說道:“對了,你身體怎么樣?”
“配點藥就好了?!彼p描淡寫。
“冷爺爺,你沒事吧?!彼就降逻^去,從他手里順勢拿走藥單一看,都是些清熱解毒的,也就放心了。
“年紀大了,一些傷風感冒就如臨大敵。蝶衣?。∥疑眢w棒棒的,還等著養我的曾孫子呢?!?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崩鋿|俊忽然來了一句。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著他,他倒好聳聳肩:“沒事?!?
這話,估計也只有冷云豪知道真正的含義了。他知道,自己跟冷東俊之間的隔閡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幾天內解決是不可能的事情。
“旭勝,到我那里去,順便我們喝幾杯?!崩湓坪勒泻糁就叫駝佟?
“好??!”他爽朗的笑著,順便將司徒少陽拎走:“你跟我走,不要破壞你妹妹的終身幸福?!?
“爺爺。”他一個將近三十歲的人1,居然還被一個老頭子像拎玩具一樣帶走,很不服氣,可他打不過司徒旭勝,只好任由他將自己帶走:“我自己走還不成嗎?”
進了電梯,司徒旭勝才將人放開。
另一邊病房內的冷東俊看著礙眼的人,終于都走完了,他才可以跟司徒蝶衣好好說話。
“蝶衣,你怎么了?”總是背對著他,可是他做錯什么了?
“冷東俊,要不是看你躺在病床上,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彼就降乱а狼旋X,“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爺爺的?”
“我又沒有說錯?!痹瓉硎且驗檫@件事情啊,“你看看古今,哪個好人長命了,都是一些惡棍活得比較長。”
“你還說。”這是給他梯子,他索性就往上爬了嘛,司徒蝶衣揮拳要揍過去。
冷東俊閉上眼,好像在等著她的拳頭下來。
“呼……呼……呼?!彼L吸了幾口氣,“我是冷爺爺找來保護你的,可不是來欺負你的?!?
“蝶衣,被你欺負,我甘之如飴?!?
“小嘴倒挺甜,別以為說幾句話甜言蜜語我就會放過你。要是下次你再對冷爺爺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狠戾的看他一眼,卻見他正柔情蜜意的看著她。
司徒蝶衣真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轉性了,以往那個跟她針鋒相對的人去哪里了?不得不再度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人穿越到他身上,然后成了一個新的冷東俊。
“想知道我為什么會那樣對他嗎?”
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響聲的病房,忽然傳來冷東俊說話的聲音。
司徒蝶衣從沙發上起來,坐到他病床邊。
“看來是想知道了?!崩鋿|俊知道她好奇,也知道她想化解自己和冷云豪之間的隔閡。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解決的。
“愛說不說,賣什么關子啊?!?
就知道她的耐心還沒有一根手指長,冷東俊輕笑著看看她,慢吞吞的說道:“蝶衣,你這樣的脾氣,以后可怎么教育孩子?。俊?
“我的孩子愛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你管得著嗎?”
“我怎么就管不著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就憑你。”看這形銷骨立的模樣,天上刮個七級大風都能被吹上天的人,司徒蝶衣自顧自搖搖頭,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少做夢了?!?
她是來聽冷東俊和冷云豪之間的事情的,怎么就說到她孩子的問題了。就算自己管不好孩子,也輪不到他操心啊。
“冷東俊,你到底說不說?”
“說!”他知道自己再不說的話,恐怕不是翻臉,真的是要挨巴掌了:“很小的時候,我不是跟他住在一起的?!?
小時候的冷東俊和父母住在一起,他父母的愛情就像是一個童話故事一樣。
英俊瀟灑的少爺,愛上了女仆,因為老爺不同意,所以兩個人私奔了。
嬌生慣養的少爺,沒有吃過太多的苦,可心里愛著女仆,即使再苦再累,也沒有回到他父母身邊。
直到有一天,女仆生病,少爺沒錢幫她看病,所以去找他父親。哪里知道,不僅在家里吃了閉門羹,甚至都沒有見到他父親。
等少爺回到家中時,女仆已經死了,只留下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少爺帶著孩子留在那個僻靜的地方,后來遇到了好心人收留他們,給他們吃,穿,住。
三年后,少爺也死了。
好心人幫著料理后事,也幫著養大那個可憐的孩子。
“那后來呢?”她滿臉掛滿了淚珠,怪不得冷東俊會如此怨恨冷云豪,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后來,他找到我,將我送出國讀書了?!彼p拳緊握。
司徒蝶衣看他臉色蒼白,心里的恨意也從他手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來,她握著他的手:“冷東俊,你有沒有跟冷爺爺好好談一談?或許,他并不知道當時你母親生病了?也或許,他只是出國去開會,當時并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