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香菱的話，綠意、綠卉面色上的表情各不同，前者的是驚訝，后者的是疑問。綠意猜不透慕容香菱的意思，只得繼續保持著沉默。

慕容香菱自然是將兩人的表情一絲不漏的看在眼里，睫毛輕顫，黑禪眼珠里浮動著陰云。慕容府這是打算怎么做，陪嫁的三個丫鬟對于自己的事看來了解的情況也是各不相同。

“今天綠春的事，我想你們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了。”慕容香菱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兩人身邊，“不管你們是帶著什么目的到我身邊的，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對待慕容香菱的。但是，現在站在這里的人是我。”

“以后要是在我身邊做那些不該做的，那就絕對不是像綠春那樣就解決了的。”話語慢慢的說出，卻又帶著不可侵犯和抗拒的氣勢在里面。

對于事情尚在云霧之中的綠卉還好，了解事情真相的綠意此刻已是滿臉蒼白，汗如雨下。她如何不知，慕容香菱的這些話是對著自己說的。

“我的話，你們可是明白了？”

“婢子知道了。”

“婢，婢子，知道了。”綠意心理完全失去了冷靜。

“既然這樣，綠卉你先下去，綠意你留下。”慕容香菱再次回到剛剛的位置坐下。待到只剩綠意一個人的時候，道：“你知道些什么？”

綠意一愣，死死的摳著手心，扯動著僵硬的嘴角，“婢子不知道世子妃說的何事？”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慕容香菱眼睛一斜，懾人的氣勢頓時撲來，原本已經站起身來綠意，再次驚恐的跪下。

“婢子，婢子真的不知道世子妃說的何事？”在心理打定了注意，綠意要死不松口。只要沒有證據，自己就有脫身的可能性。

“是嗎？看來是綠春的。”

“不要啊。”慕容香菱還未說完便被綠意給打斷了。想到綠春的處罰，雖然不致命，但在這樣這個國家，一個被游行的姑娘家，怎么還會有好結果。這樣的處罰是前代大學士開創的，當時大學士幼年的時候不得寵被家中的仆人婢女欺負，連帶他的母親也因此而死。等到他及第之后，便是開創了這樣的規矩，為的就是避免家中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后來，大學士家中仆人、婢女對主人的尊敬和忠誠也被世人稱道。由此這樣的規矩便開始在貴族之中流行起來，到了現在這個歌朝代已經是必備的規矩了。

在屈指可數的被處以這個懲罰的人，五一不是下場凄慘，所以，自己絕對不能那樣。綠意顫抖著對著地下不停的磕頭，一聲一聲重重的磕在堅硬的地面，在地面上落下點點血色。“世子妃，饒命啊，婢子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慕容香菱蹲在地下，伸出指尖，挑起綠意的下巴。姣好的面容，潔白的肌膚，散落灰塵的額頭破皮的傷口慢慢滲出血珠，匯聚到一起，順著鼻側落下。

“我，”綠意心中百般掙扎，她不同綠春是家生子，她只是從小被賣入慕容府，家里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陪嫁過來的時候，賣身契也到了這里。再次權衡之后，綠意終于道出自己知道事情。“世子妃，這件事婢子真的不清楚。婢子是太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太夫人派奴婢過來也只是讓婢子看著世子妃。阻止世子妃做出傷害慕容府利益的事，等到時機成熟，再給婢子安排。”

慕容香菱細細的琢磨綠意的話，果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什么事情都首先想到自己家族的利益。“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冒牌的？”

“婢子不…。”綠意一抬頭就看見慕容香菱質疑的眼神，咬咬牙，“婢子是偶然間聽太夫人和老爺夫人說話的時候聽見的。”

“哦。那你還聽到些什么？真的慕容香菱去哪里了？我又是怎么會在慕容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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