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首都博物館被盜,文物局非常重視,已經發(fā)了文件下來必須追回被盜之物。再加上那個意外事故,張家已經脫不了干系了,你爸爸可能已經被秘密拘留了。所以我們這次就是要把東西完璧歸趙,否則整個張家都會受到牽連。”姜米婭道出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恩,我知道。”張曉曦悶悶的回了一句,“但是,這次我們是要進皇陵么?”
“其實,憑借你爸爸在考古界的名氣,申請成功的話他是可以帶我們進去的。但是……”
“但是,上面已經不再信任他了,不是嗎?”張曉曦繼續(xù)姜米婭未完的話。
“是的,所以咱們只能另尋他法。”姜米婭很是欣賞張曉曦的聰慧,總是能抓住事件的關鍵點來突破。若不是上天弄人,她絕對能夠帶領張家邁向更高的一層樓。也不知道大伯大嬸怎么想的,就這么一根獨苗也忍心拿去摧殘。
“這個他法就是去挖墳?”張曉曦撇嘴,難道秦皇陵里面還有佛祖舍利?
“額…不要說得這么直接嘛!雖然是下下之策,可咱們的確是走投無路了。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對于張曉曦的不屑,姜米婭也只能撫額,無力辯解。
“試試?”看來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有把握。
“曉曦,你只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張家。”也是為了你,為了把你推上絕路而已。后面的這句姜米婭只能在心里默念。
“恩,知道了。”張曉曦在心里嗤笑,呵,為了張家?抱歉,她這一次歸來可不是為了什么可笑的家!
“好了,坐了一天的車,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姜米婭右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后就走到另一邊的單人床上睡下了。
黑暗中漸漸傳來沉穩(wěn)的呼吸,而另一邊的張曉曦則獨自睜眼到天明。
秦皇陵南依驪山的層層疊嶂之中,山林蔥郁;北臨逶迤曲轉、似銀蛇橫臥的渭水之濱。高大的封冢在巍峨峰巒環(huán)抱之中與驪山渾然一體。景色優(yōu)美,環(huán)境獨秀。陵墓規(guī)模宏大,氣勢宏偉。
“不愧是歷史上的千古一帝啊,連自己死后的寢陵都修建的如此龐大。”遠目眺望的陳宴也不禁發(fā)出一番感嘆。
“就是不知道這皇陵里斷了多少人的魂,流了多少人的血,掩埋了多少累累白骨。”就為了死后有個安眠之所,竟然如此傷民傷財,縱使豐功偉績再多也難免讓人心生膽寒。
“呵呵,姜老師,想不到你這么憂國憂民啊!”陳宴眨眨眼,壞壞的笑。
“只是突發(fā)感嘆罷了。”
“少爺,我們開始吧?”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詢問。
張家的幾個伙計見此也都望著自己主子,眼中帶著希冀。早就聽說秦皇陵規(guī)模宏大,陵墓眾多,如今一見,幾人都眼睛放光,那貪婪的模樣活像前面就是一個金礦。
“恩,你們先去查探一下。”看了一眼前面的山頭,陳宴摸著下巴對那名伙計點點頭。
姜米婭也對張家的那幾個伙計使了一個眼色,幾人見此也跟著陳宴的伙計去了。
不一會兒那幾個伙計就回來了,眉間帶著幾絲喜色。
“少爺,盜洞都是現(xiàn)成的,我們可以直接下去。”依舊是那個穿黑色背心的男子。
“恩,那還等什么?走吧!”仿若早就料到會如此般,陳宴朝姜米婭和張曉曦投了一抹壞壞的笑就叼著一根煙走了。痞氣十足的模樣有著浪跡街頭的混混老大要去挑了別人的場子的那股子勁頭,眉眼中帶著狠戾。
姜米婭和張曉曦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走了大概二十幾米左右,后面的伙計就自動上前走到左邊一處非常不起眼的地方,扒開蔥郁的草叢立刻就出現(xiàn)了被鐵皮、樹枝遮住的洞。然后幾個伙計就開始翻開腳下的背包,從里面拿出又粗又長的繩子,開始在洞口搗鼓。
張曉曦走上前去往洞口一看,黑溜溜的洞口,下面是什么根本就沒法看清楚。
“咱們這是要下去?”望了一眼邊上沉默的陳宴。
“怎么?怕了?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哦!”陳宴對著張曉曦擠眉弄眼。
對于這種毫無營養(yǎng)價值的擠兌,張曉曦直接選擇漠視。沒人跟他拌嘴,陳宴也收起了一副玩笑的口吻。瞟了眼那個不大不小的盜洞,挑眉,恩,看來是有些年頭了。不過洞口的這些掩飾物怎么這么新呢?嘖了一聲就對旁邊的黑色背心發(fā)話了,“小六子,你先。”
小六子點點,攀著粗繩就下去了。大約過了5分鐘后,洞中的繩子輕輕有些晃動。
“小姐,李叔先下去,你們跟著就來。”張家伙計中一個稍微年長的人看了姜米婭一眼,就攀著繩子下去了。
“姜老師,曉曦,我在前面,你們跟著就下來。有什么異常就直呼一聲。”陳宴對著二人吩咐了后就看著其余幾個伙計,“你們墊后,保護她們的安全。有特殊情況就隨機應變,總之,她倆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少爺放心。我們幾人定當竭力護二人周全。”
陳宴對著邊上的幾人點點頭就攀著繩子下去了,他后面是張曉曦,然后是姜米婭。張曉曦借著繩子手上用力,腳下一步步往下走去。右手中握著的手電筒也搖搖晃晃。突然她感覺到手上的繩子一輕,自己就像單手握繩吊在懸崖邊上的一樣,晃過去晃過來的。張曉曦皺眉,搖搖手里的繩子,下面是空的,看來姜老師已經下去了。想不到姜米婭的身手這么好,張家的人真是一個也不能小覷啊!
這樣想的同時她也加快了速度,在手電筒光的照耀下看到了底,她縱身一躍就瀟灑的跳了下去。穩(wěn)定身形后,她這才拿著手電筒四處一照,本以為陳宴、姜米婭等人會在下面等自己,此時卻一個人也沒有瞧見。
“啊!”,正在懊惱時刻卻突然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凄慘的回音在整個墓道里回蕩,毛骨悚然的感覺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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