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93章 大結局上

  • 傻子王爺只愛妾
  • 儲小妖
  • 9002字
  • 2015-09-15 15:22:50

第92章

白晟吃完飯,斯容單端來兩杯茶水,分別放在白晟和劉欣的面前。

劉欣一點點的吃著飯,白晟時不時的給她夾菜。

“不要了,我吃得好飽。真想不到我相公還會這手。”劉欣笑得跟朵花似的。

男人和女人對幸福的定義是不一樣的,對于女人來說,男人能為她下廚,那真的是不得了的事情,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年代,發生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更讓人心泛起暖暖的感觸。

“娘子,吃了飯,我帶你去看看周邊的風景如何?”白晟問道。

“這是哪里啊?你也真是厲害,這樣的地方也被你給發現了。”

“娘子,是你不了解為夫,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為夫做不到的。”

劉欣白了他一眼:“你丫,就吹吧。”

白晟掏出錦帕,給劉欣擦擦嘴角。這自然得不得了的動作,讓劉欣一下子石化了, 笑容還僵在臉上。

“你看,嘴邊還有飯粒。”白晟擦好又把錦帕塞進懷里。

劉欣伸手摸在被擦的嘴角,心里有一絲異樣飄過。

二人吃了飯,又回到茅屋前,門前的桂樹上拴著一匹馬,白晟解開繩索,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劉欣,到了嶺下,白晟跨上大馬,大手一帶,劉欣就坐在他身前了。

迎著陽光,騎著馬,悠閑地在山間僅一馬寬的山路上,身邊是高大的樹以及茂盛的荊棘。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享受著美好的二人世界。這樣的出行是第一次,劉欣有種錯覺,好像是在談戀愛,約會。

想著出其不意的笑出聲來。

“笑什么?”白晟把劉欣往胸口攬了攬。

劉欣整個人軟綿綿的往白晟身上一靠:“我喜歡我們這樣出來玩。”

這是劉欣第一次直白跟白晟說出心里話。

白晟把臉貼在劉欣的臉上,她身上散發的獨特的香氣讓他的心里異常的平靜。

“那我們以后就經常這樣出來玩。”

“還是算了吧,物以稀為貴,如果經常出來玩,就感覺不到那么美好了。”

“就你,一肚子歪理。”白晟的話語帶著膩寵,讓劉欣的心一顫再顫。這樣一個男人,因為平日里給人的形象太高大,太高高在上,偶爾換一個說話的方式讓人覺得不一樣,很不一樣。

劉欣笑著窩在他懷里,任馬帶著他們走。

誰都不說話,讓時間靜悄悄地從他們身邊溜走。

有一瞬間,劉欣感覺身后的白晟身子似乎僵硬了,好像挺緊張的。

“怎么啦?”劉欣在白晟胸口低聲的問。

“沒事。等下不論發生什么,你都緊緊抱著我。”白晟低頭在劉欣耳邊耳語著,她耳際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兩口,最后在她臉上輕啜了下。

劉欣也稍微坐直了身子,以前白晟親吻她的時候,她總有一種難為情的想法,今日卻沒有了,也許是面臨危險,也許是從心底接受了他,但是當局者迷,誰又說得清呢。

馬兒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突然就停下來發出嘶吼聲。

白晟順手摘了片樹葉,放在嘴里低聲吹了幾聲,像鳥鳴又像風吹的聲音。

“娘子,等下不論發生什么事情,你都靠在我懷里不要看,抱緊我。”白晟又低頭叮囑著。

劉欣看著身邊美好和諧的風景,卻沒有緊張感,可能是靠在身后這個寬闊的胸膛吧。

“你……你愛我嗎?”劉欣小小的聲音像是在問白晟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

身后的人一頓,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馬兒不再前進了,劉欣這時候也聽到了腳步聲,周圍遍布了飛奔的腳步聲。

須臾,白晟把劉欣抱得更緊,輕聲地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我只知道,你的生命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看到你不開心我就會不開心,離你幾天就很想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想你在我身邊,能抱著你,跟你一起入睡。我還想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兒,我教他騎馬射箭,到我們的孩兒足夠撐起來的時候,我就帶著你去游山玩水,就像現在這樣,只過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嘭!”白晟說著突然手一揮,一聲巨響。

“哈哈哈,還是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談請說愛吧。”一個粗砂的聲音傳來。

聽著巨響聽著聲音,劉欣這才感到危險就在身邊,卻一丁點都沒覺得害怕。

“娘子,怕不怕?”白晟對著劉欣說話,手卻不停,從旁邊的樹上擼下一把葉子,不停地往周邊揮著,不時的有叫聲響起來。

“不怕。”劉欣搖搖頭道:“有你在身邊我都不怕。”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完,白晟又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劉欣嬌俏地更往他懷里鉆了。

可能白晟覺得現在剛剛好,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看著周圍。

這是劉欣第一次跟著白晟感受著他周身的強大氣場。讓人寒顫。伸手輕輕放在他牽著韁繩的手。

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白晟的呼吸突然就溫柔起來。

“何人如此不識趣打攪我和夫人的雅興?”白晟的聲音不強硬卻不失威嚴。

“本不易打擾,怎奈小人的主上卻一名壓寨夫人,剛好你們送來了,只要留下小娘子,本大王保證你毫發無傷。”那聲音再次響起。

“呵呵,我倒真想知道,何人竟然敢簫想我的夫人?”白晟怒極笑了。

“我們主上,怕你是見不著咯,放箭。”這人一聲令下,四周箭雨對著兩個人不停的射下。

白晟心里暗道不好,一把抱起劉欣,腳踏在馬背上,飛奔而起,帶著劉欣來到地上,一只手抱著劉欣,一只手脫掉身上的衣服不停地揮舞著,擋著箭雨。

劉欣被白晟帶著,只覺得眼前一晃一晃的,壓根看不到什么,睜著眼睛還頭暈,最后索性閉上眼睛,緊緊抱著白晟的腰。

一波箭被打到地上,另外一波又來襲。

越來越瘋狂的箭雨,劉欣被護在懷里,聽到一聲箭穿進身體的聲音,心里一驚,緊急關頭又不好說話,怕他分心,心里只恨自己不能幫忙。

站在空地里的馬不停的亂竄著,不管它跳到哪里都逃不了避不開箭雨,最后馬兒倒地長嘶不已。在這生命至上的緊要關頭,有些人卻不緊張不在乎,反而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娘子,你呢?你愛我嗎?”白晟一邊應付著一邊問道。

“嗯,愛。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自己愛你,但是我不喜歡你被慕容利亞跟著,不喜歡她喊你子斬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我一個人的,只能被我一個人喜歡,被我一個人擁有。”

“還有呢?”白晟似乎很享受這樣危險的時刻聽著劉欣說這些。

“在你去巡游的時候,我在家好想好想你,想得心都痛,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你跟慕容利亞在一起,又特別后悔,后悔不該想你。再之后你回來以后,我給你的香囊你不戴,心里又特別恨你。”

“我不在家,你不是跟大師兄打得火熱?”好大一股醋味彌漫開來。

“還說你大師兄呢,就是個討厭的家伙,天天去煩我,不過也感謝他,讓我沒有時間去想你。”

“以后不準再見大師兄了。”白晟有些怒意了。

“好。”劉欣順從的聲音讓白晟心里一陣舒坦。加緊了手上的動作。

約一炷香的功夫,箭雨終于停了。白晟抱著劉欣穩穩站在空地上。

“想不到還是個硬茬。”帶頭的人終于站出來了,來到白晟他們面前。

劉欣只關心白晟,剛才是不是他身上中箭了,想往后看,卻被白晟抱著看著前面。劉欣看著面前身材矮小的禿頂大肚子,越看越惡心,這人爹娘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這么個難看的兒子,難看就難看吧,還出來見人,真是丟人丟出了家門。

“你身上中箭了,這箭頭是在鶴頂紅里浸泡過的,你要乖乖的就把小娘子交出來,現在去找郎中,也許還能留下你一條狗命。”

劉欣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咬著下唇,低聲道:“相公,你怎么樣?”

“沒事,小傷而已。”白晟輕松地對劉欣安慰著。

“要不,我跟他們先去,隨后你再找人一起來救我吧。”此刻劉欣只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娘子,你是不相信為夫?”白晟手臂緊了緊。

“不是,我相信你,只是你身上中箭了,得趕緊醫治,延誤不得。”劉欣抿著嘴,強壓著心里的痛。“恩,相信為夫,我們再堅持一會,他們就要來了。”白晟安慰地輕捏了捏劉欣的腰。

“嗯。”

“真是夫妻情深啊,這要死了,有話趕快說吧。別待會陰陽兩隔,有話都說不到了。哈哈哈……”矮小者的聲音真心難聽。

“哈哈哈哈哈哈哈……”空中突然傳來高亢地笑聲。

“誰?”矮小者抬頭看著四周。

“你爺爺。”話說完,一具尸體扔到了矮小者的面前。

矮小者一驚,往后一退。

又一具尸體扔過來,之后接二連三的扔到矮小者的面前,摞成了一個圈把矮小者圍在中間。

此時,斯容單已經到了白晟的面前,一把扶住他。

“主子。”

白晟看著斯容單到了,突然就往后一倒,斯容單一把抱住。

“相公,相公。”身后的人手一松,往后一倒,劉欣回頭看著白晟倒下,心里一痛,驚叫著。

白晟已經陷入昏迷中。劉欣看著斯容單抱著的白晟,面色蒼白如紙,身后的地下是整片的血跡,心顫抖著。“夫人,我要帶主子去醫治,我的人都在,隨后讓他們帶你過來。”斯容單也慌了,但是現在最緊要事就是帶著白晟去醫治,片刻也耽誤不得。

“好。”劉欣驚慌失措的看著白晟。

斯容單抱起白晟就要走,而白晟的手卻緊緊握著劉欣的手,劉欣安撫道:“相公,你先放開我,我在旁邊跟著,你這樣牽著我,我走不了路。”

用另外一只手撫摸著白晟的手,他這才松開握著的劉欣的手。

斯容單幾個縱躍不見身影了。留下孤單的劉欣。

劉欣站在倒地的馬旁邊,看著成堆的尸體,以及已經被控制住的矮小者,再看看滿地的箭雨以及自己腳邊,觸目驚心的白晟的血。

突然就嘔吐起來,吐得很厲害,這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尸體,看到死亡就在自己身邊,白晟不在身邊,她就這樣冷起來,害怕起來,恨不得立刻馬上消失在這里,也恨不得就這樣暈倒。

心系白晟,也顧不得太多,惡狠狠的吐了一會,感覺到身邊有人來,這才強迫自己不再嘔吐,調整了一下,用袖子擦擦嘴角,這才抬頭看向身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身邊站著好多人,應該用一群來形容。在他們不遠處放著一頂轎子。

“參見夫人。”大家異口同聲的問候著。

“大家辛苦了。沒人受傷吧?”劉欣掃了一眼大家,看著好像還挺好的。

“回稟夫人,受傷的兄弟已經被轉移了。這里危險,請夫人隨我們離開。”前排有一個人鏗鏘有力的聲音不失恭敬。

“好,我要去相公那里。不知道怎么樣了。”

“是,夫人受驚了,夫人請上轎。”大家讓出一條路,給劉欣走過去。

為首那人看劉欣步履沉重,身子搖搖晃晃的,似有要倒的姿勢,立刻把袖子放下來蓋住手,把胳膊伸給劉欣。

劉欣看著輕輕搖了搖頭,一步步走向轎子,十幾步的距離,她硬是走了好一會。

入轎子前,劉欣對抬轎人道:“各位兄弟,勞煩你們快些,我惦記著相公,越快越好。辛苦你們了。”

“是,夫人。”四個人訓練有素的應著。

待劉欣坐好,四個人抬起轎子,就開始飛奔起來。

轎子里的劉欣全身好像脫了骨一般,整個人從轎子的凳子上滑坐到地上,靠在凳子上。手緊緊抓著轎壁上的橫木,死死抓著。她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白晟還需要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轎子終于停下來了。

“夫人,請下轎。”外面是一個溫柔的女聲。隨著聲音,矯簾也掀開了。

面前是個嬌俏的美人,只是此刻的劉欣無任何心思賞美,一門心思只牽掛在白晟的身上,那個已經入了骨血的男人。

“夫人,你……”轎子外的美人兒看著轎子內的劉欣,一驚,連忙上前攙扶起她。

借著她的力量,劉欣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抓著她的手問:“我相公呢?怎么樣了?”

“夫人,您別著急,宋神醫在給主子醫治,一定沒事的。”美人兒溫柔的聲音不能讓劉欣的心安穩下來。

劉欣眼前似乎看不進任何東西,“相公在哪?快帶我去。”

哽噎的聲音,脆弱的樣子,讓美人兒趕忙招來兩個婢女,三個小心地攙扶著她向屋子走去。

屋外站著不少人,只是劉欣眼中只有那扇緊閉著的門。

在劉欣要推門的時候,中山往前一站,“夫人,宋神醫在給主子醫治,您還是別進去了吧。”

“讓開。”雖然顫抖著身子,聲音也是顫抖的,但是卻給人威嚴感。“夫人,您就別進去了,讓主子看到您這樣,定不知心疼成什么樣子。”李順豐擦去眼角的淚水,吸吸鼻子道。

“我要去陪著相公,相公離不開我的。”劉欣好似丟了魂一般。

李順豐對著中山使了個眼色,中山在劉欣的背上點了兩下,劉欣就倒進了美人兒的懷里。

“中竹,你帶夫人去隔壁廂房歇息,抓一副安神的藥,給夫人喂下,讓她好好休息一下,若是主子醒了看到夫人的樣子,你我幾個必然會挨揍。”李順豐跟著白晟這么多年,最了解他的,他的眼里最重要的只有這個欣夫人了。

劉欣走后,大家又都站回原地靜靜地等著。

屋內,白晟浸泡在藥浴桶里,木桶四周有三個人對著木桶運著功,白晟的頭頂時不時地冒著青色的煙氣。宋筱竹面色凝重,時不時地往桶里加著粉末。

屋外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

從晌午到天黑,宋筱竹終于出了門。

眾人往上一迎,李順豐問道:“宋神醫,主子如何了?”

“暫時是脫離了危險,這毒里不僅有鶴頂紅還有一種我只是耳聞過的毒,這毒我是沒辦法了,現在只能求助老祖了。”宋筱竹面無表情的道。

“什么毒連你也只是耳聞過?”

“蜘蛛狼毒。出自北戎,我們國未曾聽過。”宋筱竹悠悠地道。

李順豐往后嗆啷了一步,眼淚嘩嘩往下流,“我們主子,自小就苦,這好不容易才開始好點,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老天不公啊……”

大家一個個都陷入沉默中。

入夜時分,銀杏帶著馮媽媽來了,隨她們之后的是小音。

馮媽媽和銀杏自然是進了劉欣的房間。

馮媽媽看著床上昏睡中的劉欣,老淚縱橫。半夜,劉欣突然醒來,抓著床沿一下子坐起來大聲叫道:“相公相公,我相公在哪?”

靠在踏板上的馮媽媽頓時醒來,“小姐小姐,你醒啦。”

燈光下的劉欣,頭發凌亂,臉色蒼白,兩眼深陷,看到馮媽媽,一把抓著她問:“馮媽媽,相公呢?”

馮媽媽一邊抽泣一邊道:“小姐,姑爺沒事,倒是你,你看看你現在……”說不下去了,只剩下哭聲。

劉欣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馮媽媽,鞋子也不穿,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門外的銀杏嚇一跳,趕緊過來攙扶。馮媽媽跟著后面拿著鞋子追出來。

“帶我去相公那里。”劉欣看到是銀杏,整個人就靠在她身上,銀杏半抱半攙著她。

“小姐,先穿上鞋子,姑爺就在隔壁。你別急,先把鞋子穿上,小姐,你別這樣。”馮媽媽哭得跟個淚人一樣。

“夫人,我們先坐下來把鞋子穿上,您這樣被主子看到會讓他難過的。”中竹迎面過來,對劉欣溫柔勸著。

“好。”劉欣順從的被銀杏放到廊道的座椅上,任馮媽媽給她穿著鞋子,另外的婢女又拿來斗篷披在她身上。

一切妥當之后,劉欣靠著銀杏和中竹的力量才蹣跚的來到白晟的房門口,借著屋內通明的火光,劉欣看到屋外站著一群人,在最前面跪著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矮小者,另外一個長發遮蓋著臉,看不清。

“夫人。”“夫人。”“夫人。”

看到劉欣過來,李順豐及中山他們圍過來了。

“相公怎么樣了?”劉欣無力而焦急的眼神看著緊閉的房門,而門前宋筱竹站在那擋著。

“夫人,老祖在來的路上,主子會沒事的。”中竹在一邊溫柔的勸著。

“你們一個個都騙我。我要自己去看看。”劉欣使出此刻她最大的力氣要甩開銀杏和中竹。

“夫人,主子喝了藥在休息,宋神醫說明日早上定會醒來,到時候您再來看他吧。”李順豐說著說著又在掉眼淚。

“你們,你,你,還有你,一個個都在騙我。還有,我相公為了我現在生命垂危,我竟然不在旁邊陪著他,你們想想我的感受,不準再讓我昏睡,否則待我醒了,要你們好看。”劉欣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今日讓我進去我也要進去,不讓我進去,我也要進去。讓開。”

劉欣一把拉著宋筱竹,只是她的虛弱已經捏不死一只螞蟻了,她自己也知道,就整個人往宋筱竹身上一撞。宋筱竹依舊紋絲不動。

“宋神醫,我敬你是我相公的好友,我禮讓三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著相公照顧慕容公主一事。今日若你讓開,還自罷了,若你擋著不讓,待相公醒來,我必定要糾纏著你跟慕容公主,煩死你們。”“老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打斷了劉欣的糾纏。

大家抬頭一看,有一定轎子在黑暗中閃爍著白色的光芒,由遠而近。大家都不再說話,李順豐則揮著拂塵趕忙到院子里迎接,一大片人立馬站立在門兩邊迎接著。

劉欣看著從轎子里走出來的老人,白色的頭發,白色的胡子,白色的衣物,全身除了眼珠子,無一點雜色。他的腳下仿佛帶著云朵,直接飄過來。他目不斜視的向著白晟的房門口來宋筱竹自動讓到旁邊,老祖經過劉欣身邊的時候停下來了:“劉欣?”

老祖的聲音如洪鐘,給人年輕的很的感覺,壓根想不到是這樣看似活了幾世的老人。

劉欣淡定地垂首行李應道:“是,老祖。”

老祖一手靠在背后,一手撫摸著長長的胡須道:“子斬喊我師傅,你也喊我師傅吧。嗯,你們在外侯著,筱竹隨我進來。 ”說完又看著跪在院子里的人,眉頭一簇道:“不相干的閑雜人等一律退開。”

“是。”李順豐趕緊對著下面的人揮手。“夫人,我們回房吧,老祖來了,主子一定沒事的。”中竹的聲音溫柔委婉。

“不,我要在這里陪著相公。”劉欣實在是支持不了了,整個人癱軟在銀杏身上。

中山趕緊搬來一張軟塌。中竹和銀杏扶著她坐到軟塌上,馮媽媽拿來軟被給她蓋上。

劉欣安定下來,大家都沉默了。靜悄悄的守著,聽著屋里的動靜。

約過子時。

“啊!”屋里傳來白晟的一聲叫聲。

劉欣反射性的一下子站起來就要往屋里沖:“相公,相公。”

馮媽媽一把抱住劉欣,

“夫人,老祖治病的時候不允許有人吵,說會分心的。”李順豐悄悄說道。

劉欣看著李順豐,又詢問的看著中山,中山點點頭。她這才又在馮媽媽的攙扶下坐下來。

除了這一聲叫聲,屋里再未傳出任何聲響。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劉欣是緊緊盯著緊閉的門過了一夜。

天露肚白,馮媽媽端來洗臉水,給劉欣擦擦,又端來吃的,劉欣看都未看一眼就揮手說不吃。

馮媽媽看著劉欣瘦了一圈的臉,紅著眼圈道:“小姐,姑爺今日醒來,身體可能會虛弱,正需要人照顧,你這樣不吃不喝的熬著,可怎么照顧他啊?”

“是啊夫人,您這樣子,主子看到也會心疼死的。”中竹也來勸說。

“夫人,您不為了自己,為了主子,您也要吃些東西啊。”李順豐也插嘴進來。

眾人在說話的空檔,來了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對著中山耳語了幾句。

中山面色凝重。

“發生了何事?”劉欣問道。

“夫人,宮里出事了。”中山據實稟報。

“何事?”

“晴貴妃突然病重。”

“宮變?”劉欣腦子里第一個感覺,也隨口而出。

“啊?”李順豐一驚,意識到自己不該驚慌,忙伸手掩蓋著嘴。

“主子病著,九陽木還遠在南陵,此事可大可小。”中山本想說請夫人定奪,只是話到嘴邊還是吞下去了。

欣夫人不了解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只是一個深府中的夫人,還是不要讓她過多知道,知道了擔心了,主子必定會責怪下來。

“嗯。”劉欣一下平靜下來,瞇著眼睛思索了一下對中山道:“可有風聲?可想出對策來?”

“未曾。”

“昨日我與相公離斯容單并不遠,為何他沒有最快的時間內趕來,而是在相公受傷后才來?”劉欣冷靜下來就發現斯容單不在。

“回夫人,昨日的斯容單不是斯容單,真正的斯容單在你們離開湖心小筑后就被控制住了。”中山陳述著。

“那……那昨日……”劉欣好似失了魂一般:“我竟然沒發現那是假的,竟然讓相公落入歹人之手。”

“夫人,昨日在假的斯容單來之前,主子遇險的時候,他就給我們傳了信號,說斯容單有難。隨后我們一部分人去救了斯容單,一部分人截住假的斯容單,救下主子。”

“哦。”劉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此刻,她需要有一顆冷靜的頭腦,現在相公病著,他的娘親有難,她要想辦法。

“夫人,此事……”李順豐在一旁想問被中山輕碰了一下。

“相公病著,我們去前廳商量下。”劉欣看著屋里悄無聲息,帶頭站起來,一個嗆啷,幸好有銀杏和中竹扶住。

馮媽媽看著眼圈又紅了。

中竹溫柔的道:“夫人,我們扶著你吧。”

“謝謝。”劉欣把自己的力量靠在銀杏身上。

在往外走,劉欣才發現,這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是重兵把守,一個小小的院落不下百來人。而跟著她身后的也有幾十人居多。

廳堂里早就掌上了燈,劉欣帶著他們幾個一起進去坐落。

“夫人,主子病著,這非同小可,要不召回九陽木吧?”中山嘗試著問。

“這九陽木是何人?”劉欣問道。

“這九陽木,乃是主子的結拜兄弟,易鳳樓二當家。”

“平日做些什么?”

“平日里代主子出巡周邊國家,我們本國事物一般還是主子親自打理。”

“那召回來也需要從頭開始。而且南陵距離我們天豐路途遙遠,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們當務之急是要了解晴貴妃病重的內幕。要想法子救她。”劉欣邊想邊說:“晴貴妃病重是今日傳來的消息,這消息昨夜從皇城傳出,這中間也有變故。現下京城有什么人所我們能用的?”

“這……”中山遲疑了。平日里都是主子自己打理,他們不是所有的都知道。

“夫人,您的父親就可以幫忙,京兆府尹劉大人。”李順豐突然來一句。

劉欣眼睛一亮,對呀,京兆府尹,關系京城大事,只要問他就行了。而且這事他從中周旋打聽,必定能了解內幕。

“好,我立刻修書一封,勞煩送給我爹爹。”

銀杏搬來案桌,中竹磨墨,劉欣邊想邊寫,寫了幾大張。末了再看一遍,才折疊起來裝進信袋里交給中山。

“此事關系重大,要交給穩妥的人去辦。”劉欣交代著中山。中山遲疑了一下道:“夫人,我親自跑這一趟吧,順便若劉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也好幫襯著點。”

“恩也好。”劉欣點點頭:“若有消息要及時傳回來。只要相公醒來,就一切都好辦了。”

想到白晟,劉欣鼻子又酸了。

“是,夫人,我這就去。”中山把信放進懷里又拍了拍,確定穩妥。

“好,越快越好。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晴貴妃。”劉欣嘆了口氣,雖然晴貴妃不喜歡她,可她是相公的娘親,無論好與壞,都給她帶來了一個用命去愛她的男人,所以她一定要沒事。

事情告一段落,又都回到白晟屋外。

太陽高高掛,劉欣看著一眼身邊的幾個人,一個個都是滿臉擔憂,灰頭土面的。

“李公公。”劉欣看著李順豐道:“勞煩你吩咐下去,大家一起用餐,輪班休息。”

“這?”李順豐沒想到劉欣突然下這個命令。

“吃過飯,我也回房梳洗一番。相公就要醒來,一定不想看到我現在這樣。”在中山向劉欣稟報的時候,劉欣一下感到身上的責任感,她是他身邊的女人,在他倒下的時候,他們身后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只有她堅強起來,才能讓大家定心。

“是,奴才這就去。”李順豐小跑著走了。

屋里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李順才讓丫鬟們把飯菜端到主屋旁邊的亭子里。

劉欣招呼大家一起坐下,看大家都沒什么胃口,劉欣強顏歡笑著,拿著新筷子,給大家每人夾著吃的,說一定要吃完,不能有剩的。

劉欣的轉變,也帶動著大家,不再那么愁眉苦臉的。

“我先去梳洗一番,待我來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劉欣逼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個饅頭。吃完站起來,頭暈也好多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點都不假。

回到房間,坐到銅鏡前,劉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嚇一跳,鏡子中那個邋遢的女人是自己嗎?

馮媽媽差人送來水,劉欣狠狠地洗了一把,穿戴好之后,讓馮媽媽、銀杏和中竹都去休息,三個人自然都不肯。最后劉欣好說歹說,才讓她們三個人離開,由府中的丫鬟陪在她身邊。

劉欣讓人撤了軟塌,搬來凳子,李順豐等人,都被她命令去休息了。

坐在門口,她的心里空蕩蕩的,屋里她的男人生死未卜,屋外她男人的娘親生死不明。

胡思亂想著,聞到一股淡淡地清香味,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劉欣睡著了,門也打開了。

老祖從屋里出來,依然精神灼灼,看著凳子上的劉欣,撫著長胡子點點頭,大踏步離去,好像對屋里人說又好像對著劉欣說:“我走啦。”

劉欣是沒聽到的。沒一會宋筱竹也出來了,看到凳子上睡著了的劉欣,對著她身邊的丫鬟道:“把夫人扶進去睡到你們主子身邊。”

說完伸伸懶腰,就搖頭晃腦的去了旁邊的廂房,關上門又打開對外吩咐道:“給我送桶熱水,一只燒雞,一斤牛肉,兩壇雪花釀。”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主站蜘蛛池模板: 鞍山市| 额敏县| 吴江市| 沙田区| 遂川县| 昆明市| 沧源| 枣阳市| 许昌县| 永胜县| 柳林县| 慈溪市| 醴陵市| 彰化县| 莆田市| 武城县| 永州市| 茶陵县| 尤溪县| 新丰县| 吉木乃县| 肇东市| 封丘县| 永昌县| 吉隆县| 忻城县| 巧家县| 新野县| 凤凰县| 临猗县| 临沧市| 双流县| 嘉禾县| 商都县| 阿克陶县| 赤壁市| 涿州市| 大荔县| 托里县| 鹤岗市| 茂名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