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用手指撐著頭坐在石椅上。閉著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順豐站在亭子外面,只能干看著,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
就這樣,大約坐了一個時辰之久,白晟站起來,像決定了什么似的,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覺得走還是太慢了,干脆飛起身來。徑直飛到劉欣的院子中。
剛站定,銀杏就過來了。
“主子。”
“嗯。”白晟沒有看銀杏,直接向劉欣房間走去。
推門進(jìn)去,再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幾雙好奇的眼睛。
劉欣聽到門響就醒了,有銀杏在外面,能這樣光明正大進(jìn)來的,只有那個人。閉著眼不說話,繼續(xù)睡著。來人在床前沒有做任何停留,就脫了衣服鞋子上床榻上了。
掀開被子,把劉欣往懷里一抱,被子蓋好,一氣呵成。
被白晟的氣息包圍著的劉欣,想平靜的呼吸都不行,只能盡量的不讓自己的氣息紊亂。白晟故意對著她的脖子深深的呼吸著氣。劉欣再也淡定不了了。
“干嘛?”劉欣的身子掙扎著想掙開白晟的懷里。
“娘子。”白晟把劉欣的身體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
“干嘛?”劉欣看著白晟在漆黑的夜里發(fā)光的眼睛,那么認(rèn)真,透露著深情的漩渦,劉欣覺得自己仿佛掉進(jìn)去了那個漩渦不能自拔了。
“我想你了。”白晟低沉而清晰的聲音,讓劉欣感覺到百分百的真實。
所有的憐憫,悲憤,都在這句話中化為了云煙。劉欣的心像那琴弦,彈了一下,那顫抖的音符久久不停歇,震蕩在那顆小心房中。這是白晟第一次這樣真真切切的對劉欣說著他的心事,他對她的思念。劉欣把頭埋進(jìn)白晟的懷里。聽著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兩顆心的跳動,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都能聽得見。
白晟的嘴唇磨蹭著劉欣的額頭,鼻尖她的發(fā)香,讓他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嘴唇一路向下,碰到某柔軟處,兩個人突然就沒了呼吸。劉欣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兩個人都不動了。直到劉欣覺得自己快憋死了,才回過神,推開白晟,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娘子。”白晟的聲音都沙啞了。
“我困死了,要睡覺了。別找我說話。”劉欣怕他再有動作,拼命的把頭往他懷里鉆。
“好,我們睡覺吧。”兩個人相擁著,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一夜劉欣睡得極其踏實,白晟也是深深熟睡了。只是可憐了倚翠軒的利亞。輾轉(zhuǎn)反側(cè),翻來覆去睡不著,躺在野外的石頭上都能睡好覺的人,怎么就睡不著了呢!
利亞穿戴好衣服,踏著月色散著步。京城的空氣跟白劍山莊的是不一樣的,白劍山莊的晚上是清冷的,空氣里都透著寒氣。京城的空氣是暖和的。今天見了劉欣,心里開始擔(dān)心了,那個女子,美得讓自己第一眼就不討厭她,她總是很溫柔的笑著,說話總是淡淡的。雖然自己對她很生氣,但是總是討厭不起來。這不是個好兆頭,這樣的女子,誰都會喜歡上的。利亞坐在石椅上,看著夜空。
“來人。”利亞喚來中天:“帶我去子斬的院子里,我有話對他說。”
“利亞公主見諒,王府入夜了,就不允許來回走動,這是王爺好以前就定下的規(guī)矩,因為有丫鬟半夜出來看到王爺發(fā)病的樣子,嚇?biāo)懒耍屚鯛數(shù)牟∏楦又亓恕K赃@個規(guī)矩一直在。”中天接到中山的消息,讓他務(wù)必穩(wěn)住利亞公主,不能讓她知道王爺娶了欣夫人的房間。
“什么狗屁規(guī)矩,現(xiàn)在王爺好了,也不需要了。我們走。”利亞背著手往外走。子斬本身就沒病,那個丫鬟被嚇?biāo)溃彩撬性撍赖脑颉?
“公主,當(dāng)年貴妃娘娘下令是:越矩者,殺無赦!請您別為難小人。”中天跪倒利亞面前。
“你……”利亞真想揍人。
“公主,王爺這幾天為了找公主,日夜奔波著,已經(jīng)好多天沒沾床了,您看他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了,您就讓他今晚睡個好覺吧。”誰是自己的主子,自然就向著誰。
“好你個中天,哼。本公主犯困了,哪也不想去了,睡覺。不準(zhǔn)任何人打攪我。”利亞只有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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