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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瀟府風云

  • 瀟皇后
  • 陌子萱
  • 3080字
  • 2018-08-09 23:16:00

此次平定叛亂,瀟將軍立了頭等公,圣上封其為一等護國公,賞賜良田千畝,金銀無數。瀟家如日中天,拜訪之人都快將這門檻踏爛,可就在這時,突傳瀟將軍感染風寒,需靜心養病,謝絕訪客的消息,瀟府門前這才安靜下來!

瀟府人人都沉浸在封功的喜悅之中,只有瀟將軍不同,他更加沉默寡言,也不愿見人,終日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三夫人瞧他這個樣子,實在不放心,煲了參湯便朝書房方向走去。

推開房門,瀟將軍正俯在案幾旁看著一卷兵書。整個人似又清減了不少。

“老爺,喝點參湯再看吧。”

瀟將軍抬頭接過參湯,讓三夫人在一旁坐下,自己則慢慢飲起參湯來。

“老爺,如今邊關戰事已了,你也不必在為此勞神,近來你又消瘦了許多。”三夫人頗為擔心道。

不知為何,她雖為婦道人家,朝堂之事,她也不懂,自打老爺一次又一次立功,一次又一次被加賞,她就發覺老爺越來越沉默,每日都是心思重重,再也沒有以前意氣風發。幾次她欲開口詢問,又怕壞了女誡,終究是忍了回去。可是看著老爺這精神越發不好了,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瀟將軍聞言,用手細細撫摸著兵書,他年少便征戰沙場,面對敵寇,所向披靡,從不退縮,一生立下戰功無數,只是那一次,他做了逃兵,給他人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這是他心中最大的恥辱與痛處。是不是人年紀大了,膽子反倒是變小了,可他是將軍啊,他怎么能臨陣逃脫,那個孩子他終究是長大成人了。自己當年犯的錯也該償還了吧,只是想到涵兒,這場恩怨之中,最無辜的人便是她了,希望所有的罪讓他一人承擔,希望他能放過涵兒。

拍了拍三夫人的手,瀟將軍寬慰道:“我只是有些懷念戰場殺敵的時光,如今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

“老爺征戰一生,該是享福的年紀了。”

“享福?”瀟將軍聞言苦笑搖了搖頭。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跟了自十幾年,并沒有享過多少福,年少時他傾心于她,意欲娶她為妻,可惜她是庶出,父母堅決反對,他只能納她為妾,可在他心里,她才是自己唯一的妻子。她生性純善,被人欺負了也從來不說,都是自己默默承受著,這些年他不在她身邊,不知她在這府中受了多少委屈。今后呢,瀟府不知會何如,到時候她跟著自己又會受多少苦楚。

“老爺,您有什么心思可以對妾講,不要一個人獨自承擔。”看著愁眉不展的瀟將軍,三夫人忍不住開口道。

“文曦,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如若將來我有什么不測,你不必管我,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我已在別處給你安置好房田家仆,如果那一天到來了,會有人帶你離開這里,到時候你可以隱姓埋名好好生活下去。”

三夫人聞言大駭:“老爺,你說的什么話,妾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無論今后何如,你在哪,我就在哪!妾愿意與你同甘苦,共生死。”

康王正在案幾前俯首練字,司空澤急急忙忙趕來。甚少見他這般失態模樣!

“暗衛來報,靖國公暗下里勾結舊部,意欲反撲!”

康王不曾放下執筆之手,只是淡淡道:“早已料到他不會這么死心的。”

“靖國公雖已被削去兵權,但這些年他在朝中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不容小覷啊!”司空澤頗為擔憂道。

“如若這領頭之人消失了,這幫人自然不攻自破,阿澤,靖國公府上那邊可以有所行動了!”

翌日,靖國公府,傳來一片哀嚎聲。靖國公突然暴斃而亡,而靖國公貼身侍從衛昊也被暗殺。沒有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房間沒有外人進入過的痕跡,除非加害靖國公的就是衛昊。可是人們想不通這是為何?衛昊十六歲便入府成為靖國公的貼身侍從,為其出生入死,論忠心護主可以說無人能與其相比。他也是最得靖國公信任的護衛。

靖國公暴斃而亡,那幫欲追隨他的人也就一拍而散。皇后娘娘得此消息一病不起,王氏一族徹底走向沒落的深淵。

“這是衛昊的信件,”司空澤將一封未拆的書信遞給康王。

“他死了?”

“嗯”司空不在言語,表情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康王將書信緩緩打開,清秀的字跡一如初見時少年的臉龐。信中道:

康王殿下,當您收到這封書信之時,屬下已經完成了您交待的使命,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親眼看到您榮登高位,一展鴻鵠之志。不過衛昊相信大周國將在您的統治下越來越好,殿下于我們全家有再生之恩,屬下永生不會忘卻,如今能報之一二,余愿了已。

衛昊絕筆。

書信被點燃,康王靜靜看著它一點一點化作灰燼,一將成萬骨枯,這條路終究是沒有回頭的。

金秋九月,丹桂飄香。京都恢復了往常的寧靜與繁華,康王府這日頗為熱鬧,朝賀之人絡繹不絕,彼時迎來了康王二十四歲生辰。文汐一大早便起床查看宴席會場的布置,以及酒水美食的準備工作,這些她都要一一過目的,平日里府上之事都有周管家打理,可是今日是王爺的生辰,她想親自為其準備。

廚房一一查驗完畢,不知正廳那邊布置的如何了,正欲過去,卻瞧見花園入口處來了兩位女子,娉娉裊裊,婀娜多姿,綠衣女子好似一幅丹青水墨畫,讓人賞心悅目,紅衣女子則似三月桃花開,灼灼其華。來者正是喬婉柔與杜依依。

杜依依禁足令被解已有一段日子了,她卻足不出戶,每日里就待在房中做做女工,人也不似之前那般活潑了。今日卻是難得見她出來走走。

她們兩個自然也瞧見了文汐,連忙上前請安問好。

“今日里是王爺的生辰,妹妹們也想盡一些綿薄之力,還希望王妃不要嫌棄我們天資蠢鈍。”杜依依柔聲道。

“妹妹謬論,你們能來幫忙,我自是歡喜,怎會嫌棄。”

“承蒙王妃看的起,王妃這是要去前廳嗎?妹妹一道同去可好。”

文汐瞧著杜依依滿臉真誠,不疑有他,而婉柔則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謙恭立在一旁,于是便帶著她們進入正廳。仆人們正在擺放桌椅和席位貼。清風徐來,桂花香氣撲鼻。文汐一一校對席位貼,杜依依和喬婉柔則幫忙擺放酒水糕點。忙了好一會子,總算是大功告成。

“兩位妹妹幸苦了,我們去偏廳歇會吧。”

喬婉柔與杜依依沒有拒絕,二人隨王妃一同前往偏廳。

杜依依用絹絲拭去頭上的薄汗緩緩道;“這些本都是下人做的事,王妃卻事必躬親,可見待王爺的情意。”

“這是我做妻子的本分罷了,兩位妹妹待王爺的情意,王爺也是知曉的。”

杜依依笑了笑,拿起茶盅淺嘗一口,突然道:“聽聞瀟將軍病了,不知可好些了?”

不知她為何突然提起父親,文汐有些驚訝。

“父親常年征戰在外,拉下了一身病根,現如今一到夜里咳疾就犯,倒讓人頗為憂心。”想起父親的病,文汐的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

“將軍如今圣恩優渥,圣上必定會找最好的大夫為其醫治,王妃也不必過于憂心。”喬婉柔開口安慰道。

“恩,希望父親能早日養好身子。”

文汐瞧了瞧屋外的日頭,琢磨著是時候去前廳待客了。杜依依和喬婉柔是妾按禮來說是要回避的,但文汐見她兩也忙活了好一會便帶著她們一同前去了。

一來到正廳,杜依依的視線便移不開了,被人群圍繞的那位男子額發高束,身著雪蠶絲制白色禮服,手持玉扇,五官俊美絕倫,氣度風華無雙。正是康王孟子玨。在康王轉身一剎那,杜依依連忙低頭隱去了視線。

康王向友人不知說了句什么,便朝她們走來,看了一眼跟在文汐后面的兩人,也沒說什么,只是拉著她的手走入人群之中。

喬婉柔低聲道:“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場合我們本不能出席的。”

杜依依沒有理她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喬婉柔無奈只得在她身旁坐下。看著人群中的那兩個人,身旁贊嘆之聲不絕于耳,什么佳偶天成,天作之合,一對璧人,杜依依淺淺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卻是說不出的古怪。

宴席正式開始,大家相互祝酒朝賀。這次來的賓客大都是手持重權朝臣,就連久不露面的司空宰相也來了。王氏倒了,太子被監禁,如今朝堂之上最受器重的皇子非康王爺莫屬。京都的天終究是變了。

康王忙著應酬,文汐因不勝酒力便不在陪同,安靜坐在席位上。她望著康王爺,覺得他似乎有些變了。不再是克制隱忍,韜光養晦,此刻的他讓文汐想到一句詞,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王嫂,你發什么呆呀?”公孫煜的聲音在耳旁想起打斷了文汐的遐想。

文汐連忙收回視線,拿起果酒佯裝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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