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軼懷疑歐海洋的來歷和動機,但張航卻不以為然。
“要是他是壞人,那就不認他了唄?!睆埡皆谶吷喜逶?。
“拜師這種事情是很正式的,說不定拜的時候已經有了什么契約,違反會遭到詛咒的?!?
“不會吧?”張航有些緊張。
“怎么不會?幾個月前你能想到會有瞬移的技能?我們現在都不是普通人,不能再用常人的眼光看問題?!?
讓楊軼這么一說,張航好像也有點后悔,但隨即又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方平在邊上一邊撓著頭,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要去吃大餐了。”現在,張航吃飯已經不花錢了,只要瞬移到大的自助餐廳里,因為那些餐廳都是先付錢,再憑票進入了。
“又去吃白食啊。”方平一直勸張航不要這樣,但卻沒用。
“你去不去?現在我能帶你們一起了?!睆埡脚d奮地看著方平和楊軼。
“我才不去呢,吃了心里不安?!狈狡綋u搖頭。
“那你們兩個耍吧?!睆埡铰柫寺柤?,朝兩人擺了擺手,然后一晃身,轉眼就不見了。
“我請你吃!”楊軼一把搭住方平的肩膀,兩個人一起走出樹林。
楊軼把方平帶到學校附近最好的豪享海鮮酒樓,飯店裝修得相當雅致,基本都是半開門的包廂座,包廂里還貼了油畫和復古的照片。楊軼已經很長時間沒和方平一起吃飯了,張航一走正中他的下懷,可以帶方平來這家自己從來沒舍得進來過的高檔飯店。方平進了飯店又就有些緊張,不??粗闹埽X得這么高級的地方不該是自己來的。
“這家很貴吧?”方平試探著問楊軼。
楊軼則擺擺手,沒說什么,不過,等他看到菜單的時候,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楊軼一邊看著菜單,一邊把手伸到口袋里,偷偷數著錢包里帶的錢,錢包里的錢,還是上次車禍賠償剩下了的,不過已經不多了。最后,楊軼還是下了下狠心,點了好幾道菜,又要了兩扎店里自釀的啤酒。
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兩個人午飯也沒吃,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這么多好菜一上,很快就被席卷一空。兄弟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見菜都吃完了,楊軼又點了幾個下酒的小菜,兩人開始喝了起來。到底是現釀的鮮啤酒,味道的確不同,兩個人不覺已經喝了好幾扎。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竟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點鐘。
“哎呀呀,九點半都過了,再不走沒車了?!狈狡娇戳丝词謾C,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
“住我那兒,咱倆擠一下。”
“還是回去吧?!狈狡秸酒鹕?,有些晃悠悠地,扎啤的酒勁要比一般的大不少,更何況他已經喝了三扎。
楊軼見方平執意要走,便結了帳,扶著方平走出了飯店。今天楊軼也喝了不少,不過他的酒量比方平還是要大不少。楊軼本來想叫輛出租送方平回去,可剛才那頓飯用掉了他身上幾乎所有的錢,沒辦法,只好把方平送上了公交車。
方平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清醒,就是感覺發困,想早點躺下來。方平下了公交,又趕上了南黃線的末班車,在開發區下了車,一個人朝宿舍走去。宿舍離車站還有一小段路,到了晚上,附近都是空蕩蕩的,一個行人都沒有。
忽然,方平覺得面前黑影晃動,一個人面對著自己走了過來。方平剛才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出了一頭汗,現在被小風一吹,酒勁又上來了。和對面的人走到并排的時候,方平忽然覺得那個人一下轉身抱住自己,方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人拖到了路邊。
方平一驚,酒醒了一小半,正要大喊,卻被對方捂住了嘴。方平用了掙扎著,但不知為什么,對方的力氣大得出奇。那個人把方平拖進了一個花壇,方平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跳了起來,轉身就跑。可跑了沒兩步,忽然覺得頭一暈,倒在了地上。
等方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方平發現自己全身只穿了一條內褲,身上的東西也都不見了。方平這時酒已經醒了大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禁懊惱不已。
“我也是有神技的人了,竟然還被普通人搶了,太丟人了!要是楊軼哥或者張航在就好了,他們能輕易脫身,可我會易容又有什么用呢!要是歐爺爺今天教我點法術也管用呀?!狈狡胶紒y想著,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宿舍樓走去。
等方平回到寢室,張航早就睡了,他還以為方平被楊軼留宿了,當張航被狼狽不堪的方平叫醒,不禁大吃一驚。方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航,張航也是大為惱怒,可事到如今,兩個人卻又無計可施。
“還好今天身上沒帶多少錢?!狈狡絿@了口氣,“哎呀!糟了!”方平忽然大叫起來。
“怎么了?”
“我的木牌!”方平說完,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就朝門外跑去。
“等等我,我帶你去!”張航一邊忙穿著衣服,一邊安慰方平,“說不定他們看這塊木牌不值錢,就扔掉了。”
兩個人帶上了手電,瞬移到了出事地點,找了半天,果然在草叢里找到了那塊寶貝木牌。木牌沒丟,讓方平總算得到了些安慰。不過,他還是對自己被無名小輩搶劫感到憤憤不平。
“早知道還不如拜歐爺爺為師,學點防身的本領,那個易容術遇到關鍵時候,根本沒用?!?
“現在拜也不晚呀,下次師父來,我和他說,他一定會收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歐海洋就來找張航,正好是星期日,方平和張航還都在呼呼大睡。歐海洋也不避諱方平,就在寢室了傳授了張航一些基礎的本領。練了不到兩個小時,張航的手指上已經能滴出水滴來。
方平看得心里直癢癢,但昨天剛拒絕了歐海洋,今天也不好再開口,而歐海洋似乎早就看出了方平的心思。中午到了,歐海洋打發張航去買午飯,寢室里只剩下他和方平兩個人。
“怎么樣,我們藍教的法術不錯吧?”歐海洋故意逗著方平。
“真好?!狈狡郊t著臉,顯得有些尷尬。
“那還不跪下磕頭?”
“???”方平一愣,看看眼前的歐海洋,想想楊軼說的話,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方平一咬牙,站起身,恭恭敬敬給歐海洋磕了三個頭,這樣,方平成了藍教的三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