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依然無眠,第二天我和凌子去上班的時候,在凌子的逼問下,我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凌子。
凌子的性格和我不一樣,她的想法和我也是完全的不一樣,凌子問我耿柏寰是怎么知道你離家出走的?又是怎么知道你在這里上班?而且還知道你在我家?
凌子的問話讓我啞然,我沒有去想這么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會知道我不在家的,或許是在外面累了,突然想起了我。
在走進公司門口的時候,我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但在路過公司前臺的時候,前臺的小姐叫住了我,然后一把鮮艷的紅玫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打開上面的卡片,里面是剛勁的三個對不起,我認得耿柏寰的筆記,也明白十三朵玫瑰花的含義是對不起。
凌子把卡片拿到手上看了看,然后撇了一下嘴。
“我看你們家的耿柏寰真的不簡單,對女人真的有一手,但你不要忘記了,他在外面是真的有女人了,你難道喜歡你男人的那個東西進了別人的身體后,還在你的身體里面攪動?”凌子的話很惡心低俗,但確實是我不想容忍的,誰不想自己的愛情純真到沒有雜質?
伸出手,將玫瑰花丟棄到前臺旁邊的垃圾桶里,但就在花扔下去的時候,我還是遲疑了,我想也許事情也不是凌子想的那樣。
我沒有在理會凌子的話語,而是直接朝電梯走去。
一個上午我們部門的工作節奏都很快,雖然我還是有出錯的地方,但我已經基本熟悉一些事情,至少不用讓經理異常的討厭。
中午吃飯的時候,原本凌子是說讓我和她一起在外面吃,但凌子臨時有事被叫回了公司,我正好買了面包在椅子上面吃著,但真的沒有胃口,我想任何女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不會有胃口。
將面包放到椅子邊上,但手碰觸到了一股溫熱。
我將手拿開,卻不知道身邊什么時候坐了另外的人。
“什么時候開始,你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胃了。”低沉的聲音里面有著寵溺的笑聲。
我轉頭看見了耿柏寰,這一次他的眼神里面有了笑容。
我呆愣了一下,神經沒轉換過來。
“鄭穎熏已經去美國了,昨天晚上我和她已經真的結束了,我也和她說清楚了……所以老婆,老公請你和我回家。”耿柏寰的話完結很久后,我都沒有說話,依然是呆愣的望著耿柏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看見耿柏寰這個樣子了,我們兩個又有多久沒有這樣坐在路邊的長椅子上。
我的手捏成了拳頭,手心傳來了疼痛,我想讓自己清醒,在這樣陽光很好的天氣下面,我真的以為自己是恍如夢境。
我低下自己的頭,眼神壓得很低,然后突然想起了凌子的話,我嘴角出現了嘲笑。
“我知道你和鄭穎熏的感情勝過我們,我也知道如果就算她遠在國外你的心里想著的也是她,但你知道嗎?感情不能兩個人分的,不然為什么人只有一個心臟。”我淡淡的說著,感情在心里扯得疼痛,想著的畫面和話語都不是我想要的。
耿柏寰沒有說話在繼續的等待這我下面的話語。
我抬起頭望向耿柏寰,我現在想直視他都需要勇氣“老公,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的話讓耿柏寰沉默,他不在說話,原本想討好我的臉又有眉頭蹙了起來。
我淡淡的笑了笑,除了疼痛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再次開口“我們還能像三年前那樣,你開著車帶我去吃路邊的小吃嗎?你還能在周末和我窩在房間看電影嗎?你還能為我在廚房熬上粥嗎?老公,這些事情我們有多久沒有做過了?”我的眼睛再次酸楚了,我一直認為我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但說到感情,我還是軟弱了,特別是這些回憶。
耿柏寰還是沉默了,只是突然用手握住我的手,如同上次擁抱一樣用力。
“婚姻其實不是唯一的保障,這一次是我犯錯了,但只要你相信我,我和鄭穎熏是真的沒有什么就行了,我們都結婚三年了,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我和你都不會愿意丟棄這段婚姻,不如就讓我們好好的去維系。”耿柏寰的話永遠都比我說得有水平,但有些東西說得好聽了,仿佛就失去了真實,而且這些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我抬頭,今天的陽光很好,好得讓人舒心,我反手握住了耿柏寰的手掌,這段婚姻我不想丟棄,我用了感情,也用了時間……而且我愛著這個男人,所以我傻傻的相信他和鄭穎熏沒有什么,就算知道的,聽說的我也不愿意去證實,相信他,也相信自己,我以為這樣做能將婚姻維持,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我又在自欺欺人。
那天傍晚,耿柏寰在公司的樓下等著我下班,在我上車的時候,我仿佛將看見了孫浩澤,他站在原地,依然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我。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耿家,婆婆好像對我離家出走的事情并不清楚,還以為我是因為上班去培訓了,耿柏寰也沒有對她過多的解釋。
那一晚,我們洗好澡躺到床上,耿柏寰有力的臂彎擁抱著我,我不知道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的躺著。
我抬頭問耿柏寰他是怎么知道我離家出走的。
耿柏寰在我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后很認真的說道“因為回家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衣柜里面少了你的衣服,然后想盡辦法打聽著我的消息。”
我心里有了甜蜜,其實女人真的很簡單,至少在有些時候是愿意為一個男人當個傻瓜,就像我在凌子家收拾衣服的時候,凌子就說我是傻瓜一樣,而此刻我愿意做耿柏寰的傻瓜。
那一晚,耿柏寰小心翼翼的親吻著我,小心翼翼的探索著我身子的每一個部位,但在最后的時候,我拉住他的身體喘息著說“我想要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