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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療傷

  • 夫君未從良
  • 開水饅頭
  • 3221字
  • 2012-01-17 11:25:00

越捕頭很累,自從新皇即位,整個衙門也都換了血,本以為自己也會被丟出衙門,沒成想,卻因為之前的成績留了下來,而張鈺生門生云洛的事情,自然對誰都不再敢提。

張鈺生死了,有牽連的不會有好結(jié)果,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踏踏實實混完這幾年,回家娶妻生子,過過安穩(wěn)日子,也就好了。

只是一件事趕著一件事,這些日子,竟總有些熬不住的沖動。

先是最高的掌權(quán)大人換成了一個眼神陰郁的家伙,功夫很高,只是活脫脫一尊殺神,任誰都不敢去惹。而后便是跟著那個大人連夜趕到江州,說是要抓賊,雖然千里迢迢去抓賊聽著有些別扭,但說不定是個比較厲害的臭名昭著的賊呢!誰知到后來才知道,竟然是那個慕容煙!

最不想再攪合到一起的兩個人還是攪合到了一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幫了慕容煙一把,再連夜趕回來,也算是還了情,不用再跟一個賊一個頭牌有交集了,誰知屁股還沒坐熱乎,國丈叫了過去。

國丈的召見,會有什么事情?越捕頭摸不著頭腦。

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國丈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又是那個名字——慕容煙!

越捕頭頭大了,聽了半天才明白,國丈口中的慕容煙是皇上抱回來的女人,按著國丈的意思,恐怕是要做妃子的人了。

越捕頭心下一寒,宮廷之中,最不能摻合的就是后宮的爭斗,自己一個小小的捕頭,一旦攪進(jìn)去,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只是自己認(rèn)識慕容煙的事情不知從哪里傳出,竟被國丈知曉,不知不覺的,有些不安了起來。

忽的想起了云洛,只是覺得有些不值,饒是搭上了半條命,要守護(hù)的人還是沒能守住,沒來由的,對那個曾經(jīng)的上司有點同情。

只是,這種情形下,能做的也只能是同情了。

昏暗的燈光下,難聞的氣味充斥著整個牢房,除了巡視的牢頭,基本上不會有人經(jīng)過。

但即使這樣,這里也是逃不出去的,這看似松懈的牢房,只怕外面層層疊疊不知防備了幾層人馬,插翅難飛。

云洛轉(zhuǎn)醒的時候,已然到了這個地方。

這地方很熟悉,自己不止一次來過,只是以往來的時候總是穿著官服,高高立著領(lǐng)子,遮擋住傾國的面容,而此刻,自己卻成了昔日自己管轄地的階下囚。

“咳咳。”悶咳兩聲,喉間翻出了血腥的味道。

慕容煙應(yīng)該沒事吧,云洛皺眉想想,倚在墻上,潮濕的墻皮剝落掉一大塊兒,砸在了身旁不遠(yuǎn)的地方。

應(yīng)該是藏好了,三個時辰便會解開穴道,不會有事了,云洛嘆口氣,胸口的傷疼起來總是難以忍耐。

應(yīng)該是值得的吧,云洛嘆道,牢房最高處有個小小的鐵窗,即使是再小的人也是逃不出去的,只是透過那窗子,才能看到不屬于這里的明亮。

外面,下雪了!

云洛挑起了唇角,胸前悶脹,咯了口淤血出來。

目光卻未收回,依舊盯著高處冉冉飄落的雪花。

江州的雪也是這么大呢!云洛記起那次慕容煙偷跑出去偷的東西,不自覺笑了出來。

竟連肚兜都偷的女人,全天下也只有一個。

慕容煙,只有這個女人。

“煙兒?!痹坡蹇粗巴鈬@道,“快到春天了,還有一個月?!?

桃花開的季節(jié),我在何處,你又在何處呢?

云洛閉上了眼睛,傷口沒有藥物,加上這邊的環(huán)境,不曉得還能熬過多久。

尤其是,自己這種早該死的人。

天下初定,第一件是必須是要排除異黨,張鈺生是當(dāng)今楚揚的眼中釘,自己是張鈺生的門生,和慕容煙在江州的定居只是上天給的恩惠,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萬幸的,慕容煙沒有事情。

絕對不能有事情,云洛想著,又是一口淤血。

“就是這里了?!蓖饷妾z卒的聲音帶著腳步聲傳過來,接著,鎖鏈聲響起,牢門嘩啦啦地被打開了。

云洛睜開眼,看見一個高大的鷹眼男子。

“走的時候叫我?!蹦仟z卒又從外面鎖上了門,悶道,“真不知道,一個賊,驚動了夜大人不說,連國丈都驚動了,好大的來頭!”

云洛皺起眉,看著眼前的男子,又咳了出來:“越捕頭?”

“你還記得我?!痹讲额^走過來,將手里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些藥材刀具,全都是療傷的東西。

“那天謝謝你?!痹坡鍖⒛抗庥峙不卦讲额^臉上道,“若不是你,只怕煙兒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我欠她一次?!痹讲额^展了塊白布鋪在地上,將傷藥之類放了上去,“就算是還了人情吧?!?

“那也要謝你?!痹坡鍝u搖頭道,“我逃不出去,治這傷又有什么用?他不會放過我的,你還是走吧?!?

越捕頭一怔,忽的盯住云洛的眼睛,緩緩道:“當(dāng)今的皇上根本不在乎你,他在乎的只是慕容煙,所以,你被抓進(jìn)來,根本沒有什么用處?!?

云洛一怔:“他不是要斬草除根么?”

“張鈺生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局勢已定,他坐擁大權(quán),張鈺生的影響能有多大?”你從開始就想錯了。

“那你的意思?”云洛咳的更加厲害了,臉色蒼白的很,很是憔悴。

“不是你連累了慕容煙,而是慕容煙連累了你。”越捕頭嘆口氣,探手來解開了云洛胸前的衣裳,“所以,想幫她,你就不能死?!?

云洛閉起了眼睛,胸口的衣裳有幾處已經(jīng)被血黏住,越捕頭皺了皺眉頭,說一聲“忍著”,猝然發(fā)力,便撕了下來,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裂開,有幾處甚至都有些化膿了。

“她現(xiàn)在在哪?”云洛渾然不覺,只是說話間總是不免夾雜幾聲咳嗽,說得急了還會嗆出淤血,讓人看了揪心。

“我沒見過她,但是?!痹讲额^抬眼看看云洛,點了根蠟燭,將一個薄薄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國丈說皇上抱回來一個女人,就叫做慕容煙!”

“楚揚?!痹坡逦站o了拳頭,驀地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開始吧。”

越捕頭沒所說,看一眼閉目的云洛,越發(fā)揪心。

要是好好在一起,也應(yīng)該是不錯的一對兒。

也許,連上天也是嫉妒的吧。

越捕頭查了查傷口,再不猶豫,刀鋒向著傷口處不得不挖掉的腐敗探了過去。

自始至終,云洛只是悶哼著,沒有說出一個痛字。

或許,痛不及心……

“這些藥給你留著?!苯K于包好了傷口,越捕頭收拾了東西道,“我人粗心也粗,不能找大夫過來,你就先將就著養(yǎng)傷?!?

云洛的臉色更白了,額間全是汗水,顯然剛才疼的狠了。

“是條漢子!”越捕頭笑道,“刀切在身上都不哼一聲,我佩服你!”

云洛也笑了,饒是這樣糟的狀態(tài)下,仍是美得很難形容:“小心些。”

越捕頭收回了視線,云洛的眼神太復(fù)雜,不知道此刻到底包含了多少情紊。

“兄弟,開門啦!”越捕頭喊道,面上沒什么言語,心里卻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翠環(huán)宮外,一陣腳步聲很急促,直到進(jìn)了門才停了下來。

“娘娘,宮門出不去了,說是皇上下的命令,要出去便得親自請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加的命令,這下還怎么出去!”心兒急道,本來想去外面問問夫人,到底打探到了什么,這般如石沉大海的感覺,讓月妃很著急,急的連覺都要睡不著了,眼看著皇上寢宮那邊住著的女人病一天天好起來,自己更是越發(fā)著急。

“怎么會這樣!難不成公里鬧了刺客么?”月妃拍案而起,她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此刻更是壓不住氣惱,嚷道,“還是說為了保護(hù)那個女人,竟連我出入宮門都要檢查!”

“娘娘別氣別氣?!毙膬哼B忙安慰道,主子的脾氣她比誰都清楚,一旦真鬧起來,只怕又要整宿不得安寧了,“皇上可能有其他的打算,娘娘去找皇上套一個出門令不是就好了么?”

月妃一怔,立刻又急了起來,喚道:“還不快給我拿衣裳,就那件雪裘,對,那可是皇上給我的,哎,你小心些!”

披了雪裘,過了嚴(yán)實,地上的積雪除了一大半,新下的雪不大,但薄薄一層讓地面有些打滑,加上月妃走得急,好幾次險些摔了,這才走到了書房。

這些日子每天下了早朝,皇上總會到書房批閱奏章,月妃小心地走過去,果然看到門外站著的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

“小路子?!痹洛苏律?,端正儀容走了過去,“皇上在里面么?”

“娘娘吉祥?!毙÷纷用π卸Y道,“皇上正在里面,不過張?zhí)t(yī)也在,您還是晚點再進(jìn)去吧。”

“張?zhí)t(yī)?!痹洛惑@,想起方才自己隨口的猜測,頓時慌了手腳,“莫非宮里真的鬧了刺客,皇上還受了傷?”

說著,就要往殿里闖。

小路子忙阻攔道:“娘娘您別急,不是那樣的,現(xiàn)在皇上不讓進(jìn)去,您您別為難奴才啊。”

月妃皺了眉頭,步子卻頓了。

如果不是皇上,那難道又是那個賤人么?

正想著,就見張?zhí)t(yī)走了出來,小路子剛要進(jìn)去通報,就被月妃攔了下來。

“張?zhí)t(yī)慢行?!痹洛白?zhí)t(yī),后者連忙行禮,不敢抬頭。

“皇上龍體不適么?”月妃走過去,詢問道,語氣冷冷的,帶著強(qiáng)烈的質(zhì)疑。

“皇上龍體安康?!睆?zhí)t(yī)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繃緊了,汗順著額角滑了下來。

若是讓這個女人知道另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那是怎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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