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碧云閣
- 夫君未從良
- 開水饅頭
- 1799字
- 2011-11-29 09:16:46
慕容煙回頭一看,迎面一匹駿馬載著一個(gè)高大的漢子,橫沖直撞過來,壓根不在意道旁的路人。
眼看著一人一馬呼嘯而去,身邊人們嘆息紛紛。
慕容煙看的好奇,不由疑惑道:“他是什么人?”
“姑娘你有所不知。”身邊一個(gè)驚魂甫定的大娘嘆道,“這西街北面都是些窮人,最南面是個(gè)大宅子,原本住的是個(gè)善人,可惜前些日子那老爺舉家回了故鄉(xiāng),留下了宅子。剛才你看的那個(gè)不知道是哪個(gè)老爺?shù)募叶。胍I下那宅子,只看這仗勢欺人的樣子,恐怕以后我們的日子不好過嘍!”
慕容煙想了想,也不再詢問,徑直向南面走去。
一路上道都是些清苦的人家,直到盡頭,兩個(gè)石獅子進(jìn)入了視野。
慕容煙走到宅子正前,這地方倒真是不小,碧瓦雕翎,氣派的很,一塊匾額高懸在那里,寫的龍飛鳳舞。
慕容煙一字字念道:“碧云閣。”
避孕閣?慕容煙險(xiǎn)些笑出聲。計(jì)劃生育宣傳這么到位,這宅子的原主人也不怕膝下無子?
正看著,方才那個(gè)囂張地家丁從大門走了出來,大棘棘地站定,對身后跟隨他出來的老者道:“若是沒有比我家老爺更高的價(jià)兒,那明兒個(gè)我送錢來,這宅子也就歸我家老爺了!”
“那是一定的。”身后的老者顯然是代賣這宅子的人,目送那家丁下了門前的石階,這才掩上了大門。
慕容煙看那家丁美滋滋地走下來,又去牽馬,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笑意地迎了上去。
“這位小哥,看你豐神朗目,不知是哪家老爺門下的才俊?”
古語有云,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一出,那家丁臉上立刻浮現(xiàn)一抹笑意,人也客氣了許多。
“姑娘真會看人。”家丁笑道,“我是高老爺家的,就是城東的高老爺,你知道么?”
知道個(gè)屁!慕容煙心里冷冷道,面上卻笑得像朵花,“久仰大名。”
“我家老爺?shù)拿酌嫔庠谥┏抢锟墒菙?shù)一數(shù)二的。”那家丁笑的更開心了,“我想你也該知道。”
“高老爺?shù)拿郑谶@城里,誰不知曉!”慕容煙拱手道,“這樣大的宅子,高老爺說買就買了下來,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買這宅子不過三萬七千兩。”那家丁毫無察覺,繼續(xù)說道,“小數(shù)目罷了,你知道我家老爺腰上的暖玉么?就那一塊兒寶貝,就值這個(gè)數(shù)!”家丁說著伸出了巴掌,五個(gè)手指格外醒目。
“五千兩?”慕容煙瞇起了眼睛。
“五萬兩!”家丁得意道,“比這宅子貴多了吧!”
“倒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慕容煙不動聲色,笑道,“改日一定拜會。”說罷拱手坐了個(gè)請得姿勢,
家丁也不耽擱,上了馬,回了一禮,笑道,“姑娘這樣的妙人兒,老爺也會高興見的。”
慕容煙一直笑著,直到一人一馬遠(yuǎn)去,消失不見。
三萬七千兩,五萬兩,倒真是大數(shù)目。
慕容煙笑的更開了,幽幽道:“怕就怕你家老爺不想見我。”
話分兩邊,越捕頭把手下的人分了三撥,一撥守著城里所有的古玩店,私下交易的販子們見著陣仗,也都收斂了不少,另一撥去找城里最好的鎖匠,開鎖那樣快的人,說不定就是城里的哪個(gè)鎖匠。最后一撥由自己帶著,挨個(gè)客棧酒肆詢問,搜尋奇怪的人。
慕容煙回客棧的時(shí)候,正好和越捕頭碰了頭。
越捕頭只覺得這女子眼生,只是看上去纖纖弱弱,也不像是什么大惡之人,便側(cè)了身子,讓她過去。
慕容煙卻被眼前男人的裝扮吸引了視線,抬頭對上一雙鷹一般的眸子,不禁開口笑了出來。
“官爺是來抓賊的?”
越捕頭一驚,暗道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怎么被眼前這人一語道破?當(dāng)即正了身子,聲音低了幾分,“你怎么知道?”
慕容煙咋舌,暗道我偷了那么多東西,要是沒人抓賊,反而就奇怪了。
“捕頭抓賊,天經(jīng)地義啊!”慕容煙眨眨眼,模樣純真無邪,“只是這種找法也太笨了,哪有賊偷了東西還住在客棧里等你抓!”
越捕頭皺起眉頭,想想也有道理,正要開口,就聽眼前的女子幽幽道,“我要是賊,一定趁夜逃出城去,所以捕頭你應(yīng)該看住銷贓的店鋪,把守出城的城門,蹲守幾夜,一定有收獲。”
越捕頭一怔,暗道這樣簡單的道理自己居然沒有想到,真是被那個(gè)小賊急暈了,當(dāng)下抱拳行禮,道聲“謝謝姑娘。”喚了部下轉(zhuǎn)身出了店門。
慕容煙依舊小心地上樓回房,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搜查房間,若是真開了自己的房門,放在床邊的那個(gè)琉璃樽一眼就能看到,只怕想跑都難了。
“這東西只是好看,倒真不是太值錢的東西。”慕容煙捧起琉璃樽,把玩著,“這么大又不好藏,還不如賣個(gè)人情。”
說著,心里又想起了方才那個(gè)家丁所說的,價(jià)值五萬兩的暖玉腰牌。
這一夜,慕容煙睡得極好,卻不知與此同時(shí),越捕頭帶著手下小弟潛伏在潮濕的城邊灌木中,熬紅了眼睛。
長夜漫漫,一個(gè)底氣不足的聲音小聲道:“越哥,我們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
“天亮!”一個(gè)男人低沉的聲音淹沒在了黑夜中。
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