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舉動驚呆了一屋子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那樣做,大概只有我們的韓王殿下知道她為什么要那樣做了,為什么要撕掉那副畫像吧!
呃,現在是怎么回事,整個房間都靜靜的,只有端木青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地說著:“不可能,我不相信,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曦那家伙是最討厭別人隨意動他書房里面的東西的,那么現在是怎樣,端木青會不會死得很慘。軒王輕撫著自己手中的玉偑,暗暗想道,美麗的臉上有些奇怪,那畫像上是畫了什么,會讓她瘋了般的將它撕碎,到現在還在自言自語。
這下麻煩大了,四個人都同時想著,他們的靖王雖然在外人眼中總是那么溫柔而優雅,但是只有他們清楚,他發脾氣時是有多嚇人,那是父皇也不愿正面碰見的。他不喜歡別人隨意動他的東西,尤其是書房里的東西,哪怕是一盆花。可是現在,端木青撕了那副看起來很重要的畫,要怎么辦?
慕容允兒也為端木青擔心,曦哥哥的脾氣她是知道的。
“六弟,你看見了那副畫,告訴我們那上面畫的什么,不然你四哥回來,我們可就真要玩完了。”陽王看著自己的小弟夸張的說道,現在只有他一人看過那副畫了。
韓王也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聽見二哥的話,便想告訴哥哥們,那上面畫了什么時,端木青突然發狠的說道:“不許說,你不許說,我不許你說,你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看到,你要敢說我就掐死你,掐死你。”端木青盯著韓王,也不看房里其他的人,獨自說道。
聽了她的話,景王皺眉的說道:“青兒,你知道在說什么嗎?”
陽王、凌王、軒王都以不解的眼光看向那端失神的人兒,她剛叫六弟不許說,說了還要掐死六弟,那畫上究竟畫了什么,會讓她失控到這樣的地步。
看了看端木青,眾人再次把視線看向了韓王。
“求你,什么也別說,求你了,好嗎?”韓王本想說,卻聽見端木青的話而止住了,終是什么也沒有說,大家看著哭得淚眼迷離,毫無來時那般自信的美人,腦袋里除了問號還是問號。想來這美應該是連哭的時候都很美的說,然而她卻不是呢?呵呵。
“你們怎么來了,沒事做,那么閑啊?”輕快的語調,伴著靖王優雅的推門而入,卻在進門后發現里面氣氛極其的怪異。他剛到王府門口,就看見管家說他的兄弟都來王府做客,說是已經等好一會兒了。這才急急的來到書房,想看看是什么事情。
“四弟,你可算回來了,難道是看新娘子去了嗎?”陽王想把氣氛沖淡,痞痞地調笑道。
陌隱曦剛想說:無聊這兩個字的時候,卻看見自己掛在那里的那副小家伙的畫像,此刻零亂的躺在地上,被撕得面目全非,而罪魁禍首卻還站在那里。
自從那日因為要處理棘手的事情被暗衛叫走,離開那片桃林,甚至沒來得及知道那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可是自那日之后,自己總是不時想起她,她快哭時努力讓自己不哭的樣子,她跌倒在地上的樣子,她笑的樣子,她跳舞的樣子,甚至是她眨動那一雙靈動清澈水眸時的一點光彩一點變化,他都清楚的記得。那副畫就是那日自桃林回來,晚上獨自在書房畫的,畫得再像,也不能根真實的相提并論,因為沒有她的靈動啊?
現在,唯一可以讓自已有點安慰的東西,竟然只剩下一堆廢紙,他該說什么,他今天去了那片桃林,卻再也沒有了那小家伙的身影,連那漫天花海也失去了色彩。
房間里靜得可怕,就連呼吸的聲音都盡量小小的,生怕會觸怒了他。眾人看著靖王臉上那復雜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副畫像似乎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端木青,你是想找死嗎?忘了我的規矩了,是嗎?”冰冷的聲音自靖王那如刀削般精致的薄唇內吐出,寒氣逼人,這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凍結了。
聽到這聲音,端木青有些害怕的顫抖了一下,縮著身子,依舊不敢去陌隱曦的表情,她是知道的,曦哥哥生起氣來是有多可怕,可是,為什么我喜歡了他那么久,他卻不喜歡我,還喜歡上了別人。她不允許他喜歡上別人,不允許,他只能是她的,是她的。他娶蕭寶貝是因為皇命,他不愛她,所以她有機會;可是畫像上那個女子呢?她好美,怎么可以有那么美的人,和她相比,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她是天上云,而她是地上的泥。曦哥哥有她的畫像,還那么寶貝這副畫像,他是喜歡她的吧,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喜歡她,她是妖精,是個狐貍精,她不能讓她搶走她的曦哥哥。
“我只是斷了你的念頭而已,你就要娶蕭寶貝了,你能給她什么啊?什么也不能給,讓她給你做妾嗎?你忍心嗎?”端木青看著陌隱曦那攝人的眼睛不怕死的說道。
“你馬上給我滾,不然我殺了你,以后不許踏進靖王爺半步。”陌隱曦一手揮去,端木青身后的書柜應聲而裂,嚇得慕容允兒臉色發白,差點跌下椅子。而端木青早已嚇得攤軟在地上,身子顫抖得令人生憐。
“四弟,只不過是一副畫而已嘛,再畫就有了,不是嗎?”陽王開口道,還沒說完的話,因靖王那寒氣攝人的眼神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什么也沒有說,他轉身離去,她說對啊?他喜歡那個小家伙又怎么樣,他就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了,不能給她正室的名份,還要讓她受蕭寶貝的氣嗎?她是那么的迷糊,那么的天真,那樣的單純,皇宮真是不適合她生存,她會受傷的。他怎么忍心……
就這樣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