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功過論
- 我是偷兒
- 織夢者佳佳
- 2115字
- 2013-07-30 14:15:02
單影像木頭一樣,動也沒動。洛無晴伸手戳了戳他,又問:“難道你跟皇帝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不是。”很久,他才甩出兩個字。
“難道你想一戰成名,做天下第一殺手?”
“庸俗。”
“你是不是為了錢?現在的行情,刺殺皇帝得多少錢?一萬?兩萬?十萬?”
“哼。”
“哦,你一定是欠了別人一個很大很大的情,而那個人又與皇帝有仇,你為了還恩,所以來刺殺皇帝。”
這種狗血之極的劇情洛無晴說起來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若今生有緣能再回去,哪怕讓她看再狗血的電視劇都行。
這次單影不再答話,只是冷目望著她。洛無晴也不說話,像他盯著自己一樣盯著他。哼,小樣,對望嘛,誰怕誰?
兩人的定力比拼洛無晴再度敗下陣來。天生好動的她怎么能夠忍受這整整半個小時,一動不動的對望?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洛無晴小聲嘟囔,比試輸了自然要拿他出氣,一定要把他逗笑,讓他吃點皮肉苦也好。
單影不愧定力十足,無論洛無晴多么賣力地表演,他就是一言不發,臉上像是被注射了肌肉僵硬針,別說表情,就是動也沒動一下。
洛無晴說得自己肚子咕咕叫,單影也唱起了空城計。情勢逼人,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懲罰性行動,出門找起吃食。
若說找吃的,最好的去處莫過于御膳房。那里可是全天下最大的食堂。況且她有景和宮的腰牌在手,就說是奉皇長子之命,來取食物,相信也沒人為了兩盤菜,去找皇長子對證吧?
洛無晴向御膳房要了一只雞,一條魚,回到不醉樓,單影在運功療傷,她不便找擾,扯了一條雞腿咬了兩口,覺得口有些燥,起身去拿了兩壺荷花酒。看見一旁的千日醉,想起單影,心說,如果不是瞧你有傷在身,一定叫你償償這千日醉的味道。
單影運完功,見洛無晴吃得正香,這幾日全靠酒水充包饑,如今一見美食,更覺饑餓難奈。但他不愿受她的恩,壓抑住心中的饞蟲,閉目靜思。酒肉的香氣偏偏要與他作對,越不去想,就越是誘人。越不往心里去,就越往你心里鉆。
“想吃就吃,不用覺得欠我的情,反正你也不是個會報恩的人。”洛無晴有意讓他忍得辛苦,老半天才慢吞吞吐出這句話。
許久,見他沒動靜,洛無晴又道:“大不了出去以后請我吃幾頓好的,咱們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的。”還是沒動靜。
“好吧,我怕了你了。你不是錢多嗎?我一盤菜賣你一千兩銀子,我吃了半盤,一共一盤半,一千五百兩,怎么樣?”她占了這么大一個便宜,這下他總該可以吃了吧?怎么搞得不像他受她的恩惠,倒像是她在求他一樣?
單影原本身體便強健,沒幾日,傷口便結了疤。內傷也好得差不多,洛無晴見他沒有大礙,便不再去管他,一個人頂著宮女的名頭在宮里閑晃,順便打聽喬玲的事。
聽太監們說自打上次皇帝遇刺后,這幾天一直未臨朝,所有朝政大事都交給皇長子處理。洛無晴頂著一個景和宮的頭銜,自然受人刮目相看。一些小太臨、小宮女都希望能與她攀上交情,對她的問題是知無不言。
只是最近宮里戒備森嚴,出不了宮,不知道喬玲瓏他們是不是在禁嚴之前便出宮了?
外面陽光明媚,洛無晴只能坐在不醉樓里對著這一地的酒瓶子發呆,單影正在練功,不能與她說話。就算平日不練功,他也極少說話。他這個人就是一只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喂,聽見沒有,有人來了。”樓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常有人過來,他早早地便躲了起來,今天怎么不躲了?難道因為傷好了,想殺兩個人解解恨?他該不是這種濫殺無辜的人吧?
來人已經近在咫尺了,他還沒動,細細瞧去,滿臉通紅,頭上冒著熱氣,五指全部變成了烏黑色,是走紅入魔的癥狀,一定是這小子內傷未愈便強行修煉內功,這樣下去豈不是傷上加傷?
不過眼下急切的是要解決來人所帶來的危機,單影走火入魔,暫時不能移動,看來只有趁來人立足未穩,先制住他。
真會找事。洛無晴罵了一句,點了單影穴道,稍稍走到門后躲好,只等他一進屋便出手制服他。
門開了,洛無晴一指點過去,卻在半道停了下來。來人正是武禮,皇長子的伴讀。
“你怎么來了?”洛無晴知道像他這種有身份的人要喝酒絕不會親自來拿,他到這里,肯定有別的事。
“你果然沒走。我問過宮里的太監,他們說有一個叫飛飛的景和宮宮女的人救了皇上,那人是不是你?”
“嗯。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猜的。那天皇上遇刺,宮里戒嚴,你又受了傷,我估計你肯定留在了宮里。在這皇宮里,最好的藏身之處自然就是這不醉樓了。其實我早想來看你了,只是最近事太多,耽擱了。你的傷沒事了吧?”
“當然沒事,你瞧我,哪像有事的樣子。”洛無晴怕他看見單影,故意擋在路中央,東拉西扯,分散他的注意力。
武禮與她閑扯了幾句,便繞過她,伸手去推被關掩著的內門。洛無晴驚慌之下,一把抓住他,“你常在皇長子身邊行走,有沒有聽他提起過喬侍郎的事?”
武禮遲疑了一下,縮手回來,轉身望著她:“喬侍郎什么事?”
“皇上打算什么時候放喬侍郎出來?”
“他女兒伙同賊人盜竊宮中珍寶麒麟玉,皇上念在他平日為社稷有功的份上這才沒有立馬下格殺令,又怎么會放他出來?”
“可是麒麟玉失竊根本就與喬玲無關。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這才好心辦了壞事。”
“律法從來不講究好心還是壞心,辦了壞事就要受罰。喬玲阻撓大內侍衛辦案,以至麒麟玉無法追回,喬侍郎身為國家重臣,教女無方,理應受罰。牢獄之災算是輕的了,若按律,他必當斬。”武禮這話斬丁截鐵,沒有半點人情味,回想當日尉遲風視屬下性命如草芥,難道宮中的人都是如此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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