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鎖
虛無的,剛在外面的殊死搏斗難道都是幻象?是,也不全是,依著這上面的小篆所寫,只有到達了此處,外間的遭遇才是幻象,不然,什么都是真實的存在,死了就意味著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正當天若凝神查看牢籠邊上的字的時候,數(shù)萬箭矢齊發(fā),沖著中間的天若和劍離而去。劍離還好,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把逼到近前的飛箭統(tǒng)統(tǒng)打了下去。而天若則要稍遜,因為太過關(guān)注于牢籠上的文字,而忽視了身邊的危險。待到飛箭近前,天若匆匆轉(zhuǎn)身,箭矢挨著天若的肩就過去了。天若回過神來,專心應付飛來的箭矢,卻是巨大的一聲,原本平坦的地面出現(xiàn)了一道口子。口子深黑,望不到底。天若彎腰躲避箭矢,卻是險些掉入這道突然出現(xiàn)的口子中。天若望了一眼這道深黑色的口子,嘆了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天若每次看到那些類似的陷阱,就會想到那些出現(xiàn)在電視中的陷阱,比如說蠆盆。一個方圓數(shù)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將蛇蝎蜂蠆之類丟進穴中,使受困者與百蟲嘬咬,這叫作蠆盆之刑。如此這個幽深漆黑的大坑怎不叫人心悸?
如此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只是之前的那幾排小篆究竟是要說什么。為什么天若覺得是在哪邊見過,尤其是那個角落上的火紅色花紋,十分的熟悉。只是這邊箭矢逼得太急,那邊劍離又招呼著什么,天若不得不放棄了這邊的情況,向著劍離那邊過去。飛箭繼續(xù)著,隨之沖出大批飛蛾,不知道是些什么蛾子,就是個頭比尋常的蛾子大了不少。天若生來就怕這些小蟲子,渾身藍芒大起,而這些蛾子凡一碰到藍芒都簌簌掉了下來。一圈,一圈,一批蛾子掉下了,又是一批撲上來。天若大駭,這是什么情況!也就不停歇,直向劍離而去。飛蛾不減,地上又出現(xiàn)了蛇,起初只是一條,后來愈多,這些個蛇全爬上了構(gòu)成牢籠的鐵欄桿,在上面吐著長長地芯子·····天若更是怕及,瞬時忘了自己會武,而且不弱,腳下一滑,再度向地上倒去。天若閉上了眼,等待著預計的疼痛。可是沒有,身子被一雙手溫柔地拖住,天若下意識地睜開眼,看向手的主人。劍離正神情地望著自己,讓天若的耳根一片緋紅。想要掙脫,卻是被劍離更緊地抱住,然后兩人都一起旋轉(zhuǎn),在落地時,一塊巨石剛好就落在身邊。天若拍了拍胸脯,還好,不然自己就完了。那樣的巨石砸在身上還不面目全非,比被蛇咬到還要悲催!立在一邊,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劍離,總覺得很不舒服,或許劍離也是這么想的吧,這些日子,自己對這個面具男的“所作所為”讓自己也感到疑惑。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有斷袖之癖。所以兩人也就都不說話,省得尷尬。正當兩人相對時,想要說些什么,天若突然看到那個牢籠上的小篆,還有那個圖案。那樣熟悉,那些爬上了鐵欄桿的蛇都自動地讓出了那塊地方。突然,想起,原來是水心,那個紅色的圖案。水心,水皇宮獨有的奇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月華國掩月宗的囚室牢籠上?這個掩月宗,與我水皇族有什么關(guān)系?天若依舊是那副淡水無痕的樣子,可是心里卻是一直在澎湃。不能讓劍離看出破綻,天若斜睨了一眼劍離,發(fā)現(xiàn)他并無異樣,也就松下心來。只是要進的囚室,非要天若手臂上的印記與之相合才行。如此這里也自然不可能關(guān)著東方云翔,只是這些江湖傳言也不可能毫無依據(jù),如此也就是東方云翔被關(guān)在他處,絕不是此地。心里想明白了之后,就開始思量該怎么跟劍離說此處不是所謂的囚室,至少,這里不可能關(guān)押著東方云翔。
沒想到,卻是劍離先提出來東方云翔不在此處。天若嘴巴動了動,表示贊同。兩人一前一后往來時的路而去。而在天若走時,明明看到在那扇鐵牢籠后面蘭火向自己使了個眼色。跟著出去,這次沒有了所謂的寒境和炎境,一路順暢,來到了云海。
那是鎖著嗎?可是又為什么蘭火會出現(xiàn)在那里?為什么劍離會忽然說離開?這些日子疑惑太多,卻找不到解鎖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