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中計?
第二日,天若易了容,就十分從容地離開了軍帳。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讓天若理清楚死路,明白這寫個數字令牌和那本小冊子之間的關系。天若不是傻子,又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人,那些年迷戀的包青天、名偵探柯南里頭都有各種各樣的對于秘術的解釋,自然不會不清楚這簡簡單單的幾個數字加上這本冊子就是一本“眼線”的身份書。把令牌上面的數字和冊子上面的數字一一對應,而那個所謂的代號就應該是那個數字背后的人的名字?;蛘哒f姓氏。
天若這個身份的數字是十三,而與之對應的則是一個“冥”字,而偏巧這人在這軍中的姓氏正是“冥”。這般生僻的姓氏這個軍營里也就只有他一個了。而他假托的名字叫做“冥火”。
剩下的一些姓氏天若已經叫蘭墨她們去留意了。一旦發現軍中或是朝中有出現一樣的姓氏就多加留意,但是不要打草驚蛇。雖然,天若心里覺著有些奇怪,只憑著這么一般冊子,找到相應姓氏的人了又能如何,這百家姓,百家姓,百家之姓,相同又有什么奇怪。
軍營戒備森嚴,但是一個小小謀士又是領著上頭的命令出去,卻是一點阻礙都沒有。心里暗暗覺得這個軍營里的內奸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個小角色,不然,他要怎么出去?
冷笑,笑得身體也感覺到冷。明明不喜歡勾心斗角,卻還要百般算計。
未時末,小樹林。
小樹林里頭很暗,“也是,樹木枝干茂盛,就快到夏季了呢!”天若抬頭,也沒覺著太陽刺眼,天空中還飄著幾朵徘徊得低低地云,壓著下邊猶如上好的絲綢光澤一般醉人的寶藍色。未時末的林間已經好像是到了夕陽西下的時辰了,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一股子涼意就忍不住往身體里鉆?!皝砹?!”天若的嘴唇微微上揚,身子側在一邊,卻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和那日在許立帳中,這人的做派完全一致。不知道的或許真的就會以為這個就是之前的“冥”。
天若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這張臉孔,怎么可能是這張臉孔?”
“冥,圣上的意思是明晚動手。”來人冷冷地吩咐道。
“是?!碧烊舢吂М吘矗D不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讓眼前這人起疑心。
“嗯。你且先回去。免得起了疑心。我弟弟那邊,你多注意一點,省得他壞了我們的好事!”最后幾個字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十分得很。
“是。”天若不動聲色,轉身做了一個告退的姿勢。
不想,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架在了天若的脖子上。
“這是何意?”天若裝著那個叫“冥”的聲音,冷聲問道。
“何意?你問我?”來人好像對此覺著十分好笑,“你不是‘冥’。”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天若同樣報以戲謔的笑容。身子一側,那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劍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撐。那只握著長劍的手一時間就被大力往后震開。
“你究竟是誰?”來人已經是十分氣惱的模樣,左手扶著右手,身子后退幾步,站穩之后,面上的陰戾之色極甚,一點都不像天若之前認識的那個人。
“許??!你問我是誰?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呢?”天若冷冷地喊出這個名字,心上像是被一根刺扎著一般疼?!白约汗皇遣烊瞬幻靼?!”那種苦澀,好像是流出去的眼淚又一次回到眼睛里,整只眼睛酸澀到不行。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陰狠,果然是一個陰狠之人,銀光閃閃,長劍抽出,侵身而來,不留絲毫余地。
天若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快出手,又是因為的熟面孔,心里實在是下不了手,如此一來,或多或少就陷入了被動之中。冰魄劍不能出手,天若只能用手里的那把金絲扇了?!耙杂駷楣?,金絲織就”,功放戒備的扇子就出現在手中。手心一翻,金絲扇操在手里,向著許巍揮去。
許巍腳底一滑,身子就短了幾截,順利地躲過了金絲扇的一擊。面上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已經是在腹誹,“老趙這人是怎么辦事的,人有問題也是他說的,怎么還不到?難道要等老子死在眼前的家伙手里!”長劍得了主人的怒氣,長嘯一聲,再度襲來。
天若這次可不會再出神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許巍許大將軍了,對他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下,心念一動,金絲扇甚是有靈性,纏著那把長劍,便斗在一處了。
當是時,突然出現十余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
“老趙,你丫的,怎么這么晚?”許巍大吼一聲,抱怨道。繼續同天若干架。
那個被喚作老趙的人倒是沒什么怒氣,直接就是一揮手,手一斬下,這些黑衣人全數加入戰局。天若恨得牙癢癢,“此番竟是‘陰溝里翻了船’了?”手里的金絲扇一擋、二斬、三刺,把一干圍上來的黑衣人擋在外邊,不得近身分毫。和天若斗在一處的許巍面色大變,隱隱有了退卻的意思。手里的長劍也慢慢處在了下風,被天若手中的金絲扇狠狠壓制住。一不做,二不休,金絲扇突然發難,將許巍的長劍斬成兩半。許巍沒了支撐,整個人向后跌去。
許巍算是不成氣候了,天若轉身,好像是煞神臨世,渾身的殺氣好像能夠吞沒這個空間。起先被天若圍在外邊的黑衣人愣是不敢前進一分,拿著劍的手哆哆嗦嗦,有了太多的破綻。天若可是沒有心情在于之糾纏,金絲扇上邊沒有沾惹半分的血跡,旋轉而出,好像不過是在舞扇一般,形容姣美??墒牵切┖谝氯说故菦]有這個福氣欣賞這絕美的風景了。喉嚨被什么異物切入,血液猶如是紅色的蒲公英一般,飄了一地。
在這個當口,又出來一人。此人面容也是熟悉得不行,天若就是閉上眼睛,單憑氣息也能夠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