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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尊貴

下午的日子閑適平淡,詩青帶著夏燁煊逛了幾家鋪子,賣胭脂的、賣首飾的,還去了幾家茶館茗樓看看風景,說說話。相處得算是融意溫馨,天公也給面子,太陽一直溫溫洋洋的,照得人身心舒暢。

“府里什么都有,不用再買什么的。”

夏燁煊挨在詩青身邊,見她隨意挑撿著首飾鋪子里的東西,不由開口勸道。詩青拿起一枚鐲子往夏燁煊手上比了比,又放下了,笑著說:“你呀,以前是忙著顧店里的生意,家中境況不好,平時都沒時間出來走走瞧瞧,買點兒男兒家要用的衣服首飾。現在嫁了我,我這個做妻主的要是什么都不給你買,那還不被人說笑?”

夏燁煊不由咧開嘴輕嗤了一聲,詩青挽了他的肩朝柜臺前走了兩步,叫店掌柜拿鎮店之寶——一件翡翠鏈子出來看看,回頭對夏燁煊道:“難得有時間能陪你一會兒,男兒家不是都喜歡逛街買東西的?偏你性子沉靜,老愛在一處待著。我不帶你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在府里扎根了?”

世界顛倒過來的時候,女人喜歡逛街買衣服,男人卻是不耐煩這事的。女尊世界也如此般,男子喜歡買胭脂水粉,紅花綠配的,女子卻沒那點耐心陪男子做這樣的事。

“我哪有。”夏燁煊呢喃一聲:“再說,嫁給你了,不就是要在你府里扎根了嗎?”

詩青手上動作一頓,轉過身來認真看著他,說:“煊兒,那不是‘我府里’,那是‘我們府里’,攝政王府,現在是我們的家。”

夏燁煊眨了下眼睛正要說什么,詩青又道:“嫁給我了,不是說你就是我的附屬品,只是攀附我生存了。你可以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緒,有自己的念頭,這些不會因為嫁給了我而改變。攝政王府里,你和我是一樣的,都是全府人的主子,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你是攝政王君,如今宮中無鳳后,而我品軼最高,你是我唯一的夫,便是現今全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煊兒,拿出你的威儀來。如今,沒人能欺負你,知道嗎?”

夏燁煊張了下口,別過眼去,終究什么都沒說。

詩青暗嘆一聲,到底不想逼他,只接過掌柜遞來的翡翠鏈子看了幾眼,便讓身后仆從買下,帶著夏燁煊出了店門。

晚上于一處茶樓用了膳,詩青和夏燁煊回了攝政王府,玉總管打千兒上前行了禮,道:“公主,選的人都在候著了,什么時候甄選?”

“隔幾日吧。”詩青擺手道:“置辦婚事忙亂了幾天,這些日子讓府里的人都好好休息,等哪天我有空了,再和王君一起看人。”

“是。”玉總管答應一聲,遲疑了一下到底是開口道:“憶夏姑娘回來了,丹冬姑娘醒轉后身體稍微舒服了些,便出了府,不知人去了哪兒?”

“憶夏回來了?讓她來。”

詩青攜夏燁煊到了正廳,憶夏匆匆趕來,頭上還掛著汗水,看上去有些狼狽。念秋隨在其后,來了后不動聲色退到了詩青下首。見主子和“新主子”都坐在自己上首,詩青急忙撩袍行禮,拜道:“憶夏參見主子、王君。”

“起來吧。”

憶夏一身略顯凌亂,仔細看去衣服上還有點兒褶皺和臟處。詩青細細打量了一番,開口道:“你昨兒去滾泥地了?怎么這副樣子來拜見王君!”

“主子恕罪!”

憶夏忙跪下,道:“屬下是因為……因為……”

“沒關系的,憶夏姑娘快起來。”

夏燁煊見人下跪了,頗有些不安,想到詩青口里提了自己,忙開口要憶夏起來,道:“人到了就好,有事也是無法避免的。”

憶夏聽令于詩青已久,夏燁煊是無法叫動她的,所以她下意識就朝詩青望去,卻見詩青瞇了眼睛看著她,眸中竟然暗含了警告和惱怒,讓憶夏悚然一驚。

“屬下謝王君!王君萬福!祝王君和王妃夫妻恩愛,百年好合!”

憶夏也不是蠢人,詩青后邊的念秋使了個眼色,她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不管這曾經的“夏家公子”是什么身份,出身如何不配自家主子,但現在他嫁過來了,天下人皆知他是攝政王側君,自己萬萬不能再不重視他。主子的意圖明顯,打個巴掌再給甜頭,不過唱紅臉的是主子,唱白臉的是王君。主子這是給王君立威,也是在警告所有府中人,王君便是王君,王君的話必須要聽。

她聽到王君讓她起來,卻沒理會,而是望向主子,這便犯了主子的大忌。

主子對王君的感情別人不理解,她和念秋、丹冬卻是知道地清清楚楚的。對于有過這樣“背景”的夏家公子,主子都能三媒六聘大張旗鼓地娶回來,可見主子用情之深。自己要是再不長點兒臉色,以尊主子之禮尊這新王君,且等著被主子削吧!

“憶夏姑娘不必多禮。”夏燁煊略感局促,虛扶了她一把后坐回詩青身邊,輕柔地道:“看憶夏姑娘風塵仆仆的,該是有什么事情,先問清楚再說吧?”

詩青斜睨了憶夏一眼,揮手道:“有什么事先擱著,天色已晚,本王要就寢了。”

說完就拉了夏燁煊起身,裴敬極有眼色地前去備湯浴。念秋憶夏對視一眼,接到詩青淡淡一瞥,心里暗暗明白,拜禮后去了書房。

新房中依舊暖意融融,熏香味淡,聞著卻極為舒爽。羞云怯雨之后,夏燁煊沉沉墜入甜香,詩青在他額角處輕輕吻了下,掀開被子下了床,仔細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躡手躡腳地出了寢居。

于夫妻之事上,詩青看得很淡,這女尊世界到底是要女人主動,她也早已習慣了。夏燁煊人很害羞,于這種事上更是放不開,詩青溫柔克制,但其中滋味到底如何,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梳洗一番后,詩青精神抖擻地來了書房,憶夏念秋正候著,連衣服都沒換。

詩青甩手制止住她們欲行禮的動作,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念秋先說,憶夏的事兒等會兒再談。”

“是。”念秋應一聲,垂目答道:“今日夏家公子單獨見王君,對王君說了些話。裴叔未曾聽見,屬下聽了個全。”

“哦?”詩青斜挑了嘴角:“說了什么?”

“開始的時候聊了會兒兒時趣事,裴叔也在旁,后來夏家公子支開裴叔,單獨對王君說,攝政王府水深,他一人無依無靠,恐怕鎮不住這府中之人。”

“還有呢?”

“還談到,王君出身必會惹人詬病,他唯恐王君被人側目。”

“唯恐?”詩青冷哼一聲,揚眉道:“他下一句是不是說,王君又兼之‘身子不佳’,所以處境更為危險?”

念秋一愣,抬眼見詩青,卻看她眉目間竟是嘲諷之色,忙斂了目光,答道:“主子英明。”

“所以,他要為王君好,要進府來好好照拂王君?”

念秋答道:“是。”

“一舉雙得啊!”詩青喟嘆一聲,眉眼轉了凌厲:“他沒有直接說王君那件事吧?”

“沒有。”

“夠有心計了。”

詩青手指敲了桌案三下,正在念秋以為她要派下什么任務的時候,詩青卻轉了話頭,看向憶夏道:“憶夏何事,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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