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她有好幾日都沒見到他們。只是,司徒玨命人傳了話,讓她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便一同上京。
“小姐,這王爺也真是奇怪。入宮去,偏偏不帶侍從。這也就罷了,他為什么,連我都不讓你帶去。這一路上,誰照顧你呀?”霜兒有些氣惱的替月影收拾著衣物。
自從她六歲被自己的親生爹娘賣進(jìn)將軍府之后,她與小姐就一直是形影不離。如今,這一分開,還不知得多久呢。更何況,這王爺心機(jī)深沉,她實(shí)在不放心小姐跟他一起上京。
看著用力綁著包袱的霜兒,月影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冊,“霜兒,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若,我把小白帶上,路上就讓小白替我捎信給你。如何?”
霜兒正想再埋怨幾句,卻看到那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對著月影恭敬的躬身作揖,“王妃,馬車已經(jīng)在外頭候著了。”
“恩。”她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起身走向霜兒。從她手上接過包袱的那刻,拍了拍她的手背。“霜兒,記住,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語畢,她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外面,小白咕咕的叫著,一下下跳到她的腳邊。
月影蹲下身子,笑著抓起小白,放在自己的左掌上,一下下的替它理著羽毛。而小白,很享受的微瞇著眼睛,窩在她的手上。
走走繞繞,不多時(shí),他們便來到了王府的正門。此刻,那外頭已然停了三輛馬車。他一襲月牙白的長袍,一半的墨發(fā)被高高的束起,系著一條與衣衫同色的月牙白發(fā)帶。
手中的折扇不再是那把玉骨扇,而是換了一把紫檀木的,上頭繪著幾支墨竹。但見他衣袂飄飄,立在馬車上,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月影斂去了渾身的不自在,一步步的走到馬車前,對著上面的他一個(gè)福身,“妾身來遲,還望王爺贖罪。”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折扇一收,俯身鉆進(jìn)了馬車。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轉(zhuǎn)身往后面的那輛馬車而去。她剛想上馬車,就看到再后面那輛馬車?yán)锎隽巳擞埃换窝郏偷搅怂母啊?
“六嫂,我那馬車不舒服,我同你一起坐吧。”語畢,不由分說的直接鉆了進(jìn)去。
月影愣了一下,手中的小白,也被司徒舜驚的飛到了馬車的頂棚上。
望了眼身后那輛馬車,什么不舒服?看那馬車的樣子,定比她這輛舒服許多。有時(shí)候,她實(shí)在看不懂司徒舜。明明每次見面都笑得很爽朗,可是,為何他眼底,總是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愁緒。
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剛想挑簾讓他回自己的馬車去。不想,身后一股力猛的將她一拽,她一個(gè)不穩(wěn),跌入那個(gè)并不陌生的懷抱之中。
司徒玨不發(fā)一語,只是攔腰抱起她,往自己的馬車走去。一個(gè)輕躍,就上了馬車,連同著她一起鉆了進(jìn)去。
“出發(fā)!”
他一聲命令,馬車緩緩的往城門而去。
馬車雖然并不窄,卻也不是太過寬敞。他粗重的呼吸,似是負(fù)氣一般。
月影側(cè)過頭看向窗外,暗自嗤笑。身子,更是略微往窗邊挪了一下。只是,她沒料到,他猛的伸手用力一扯,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
“王妃為何要躲?還怕本王吃了你不成?”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時(shí)已被他丟在一旁,他伸手,指尖從她的臉頰處輕輕劃過,最終捏住了她的下巴,緊緊的。
月影有些吃痛的蹙眉,嘴角處,卻勉強(qiáng)的扯著一抹笑意,“王爺說笑了,妾身只是覺得窗邊涼快,所以……”
“哦……”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隨即那手游移到她的腰間。一個(gè)用力,那腰帶自然的松散開來。
月影大驚,剛想出手阻止,卻被他伸手點(diǎn)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王妃,別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他俯身,舌尖在她的耳后輕輕一繞,及盡挑逗。
“你別打九弟的主意,這輩子,你要不就是離王妃,要不就是死去的離王妃。你永遠(yuǎn)別想著,你會成為別人的女人。尤其是九弟,你想都別想。”他的眼神驀地一凜,草草的將她衣服一攏,解開了她的穴道。
月影看了他一眼,將一縷碎發(fā)攏至耳后,淡笑著說:“王爺放心,如今臣妾這不干不凈的身子,如何忍心去禍害九王爺呢。”
邊說著,邊伸手去觸碰了一下發(fā)髻上暗藏的幾枚銀針。方才,他那一扯,差點(diǎn)就泄露了那幾枚銀針。想來,日后還是藏在衣袖里比較安全。
“不干不凈?”他笑的譏誚,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微仰著頭,“王妃,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呵!”語畢,收回折扇,猛的大扇了幾下。
月影似乎并不氣惱,捋了捋褶皺的衣袖,輕笑著,“臣妾一向如此,倒是王爺,似乎總是貴人多忘事。”
語畢,她橫了他一眼,便將視線看向窗外,再不看他。
簾子被風(fēng)微微吹起,人群中,她恍惚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然而,她正要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了。
難道?這一次,又是她眼花?
身子頹然的往后靠去,卻驀地對上了他那一雙嗜血的眸子。他嘴角銜著一抹淡淡的詭笑,“王妃,本王的確多忘。但今夜,本王一定會讓你我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