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湖畔,兩個人并肩而立,那男子一襲乳白色衣衫,風姿綽綽,渾身上下散發一種寒冰之氣,半面鐵面具遮住了他多半張臉,面具下一雙黑色的眸子似要洞穿一切,冰封一切。
再看那女子,一身白色紗衣,懷里抱著一只古琴,同樣一條紗巾遮住了她的容貌,魅惑的雙眸中隱約可見的一抹傷感又夾雜著些許的溫柔。
“怎么樣?查到是何人所為了嗎?”男子率先開口,磁性的聲音卻是冷的毫無感情。
男人的冷漠使弦舞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她轉頭看著湖水輕輕道“是凌云峰”
“凌云峰?”男人喃喃著,隨即眼神一凜,肅殺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湖畔“傳我口令,三天后血洗凌云峰”
“是”
沉默過后,男子開口道“你是回‘惑君樓’還是回‘寒林’?”
弦舞一愣,他對她還是這樣疏離,嘴角蕩起一抹苦澀“我回寒林”
“恩,你去吧”男人的語氣始終冰冷,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弦舞一眼。
手里的琴不自覺的抱緊,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毅然轉身,剛走了幾步,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等一下”
弦舞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小心點”
短短的三個字,聲音如此之輕,就如被風吹來的錯覺。
弦舞笑了,雖然看不到她的笑臉,但是眼神中那抹滿足是那樣讓人陶醉,沒有任何話語,身體輕輕一躍,轉眼間就消失在這撩人的夜色里。
男子靜靜地看著湖水,許久之后,對著弦舞消失的方向留下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身形一晃,已然不見了蹤影。
夜,依然繼續;月,依舊撩人。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那抹冰冷,那抹溫柔,那抹滿足,那聲嘆息。
承王府
季暖一個人坐在亭子里發呆,這偌大的承王府感覺就像一個籠子,悶得人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雪兒那丫頭去哪了,好像除了雪兒,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怡兒”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季暖身體一顫,站起身就要走,宋承兮一下子竄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想要躲我到何時?”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季暖一把甩開宋承兮的手,退到一邊。
“聽不懂?呵呵,你告訴我,為什么要躲著我?”
“我沒有”
“沒有?三天了,為何一見著我就走,我就那么讓人厭煩?怡兒,你告訴我,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做錯了何事?”
“你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我,我不屬于這個朝代,不屬于承王府,更不屬于你”
“不屬于我?”宋承兮喃喃著。
“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怡兒,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遲早都要離開的”
“你到底在說什么?”宋承兮憤怒了,他再次抓住季暖的肩膀,用力的抓住,冰冷的氣息霎時席卷而來。
“你放開我”季暖一陣吃痛,拼命的掙扎著。
“你不屬于我?你要離開?好,你說你要去哪?或者你的心另有所屬?你說啊,你說啊”宋承兮使勁搖晃著季暖,他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是,你說的沒錯,我要離開,我不喜歡你,我愛的是另外一個人,根本不是你”
一句話,宋承兮猛地彈開了抓住季暖肩膀的手,他怔怔的的看著眼前這個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他是誰?”
“哼”季暖冷笑一聲“我憑什么告訴你,這與你無關”
頃刻間,宋承兮的理智蕩然無存,他一把抱住季暖的身體,狠狠地印上了她的唇。
“嗚…放開我,混蛋,嗚…。”
季暖拼命的掙扎著,在這一瞬間她又想到了那個雪夜,以及宋承兮那霸道的吻,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也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有了一種恍惚的感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初戀,宋承兮。
季暖失神之際,宋承兮撬開她的貝齒,舌順利的滑進她的嘴里,在那片香艷的領域里侵略著,放肆著,宣布著自己的所有權。
嘴里多了一個異物,使季暖猛然驚醒,奈何宋承兮把她緊緊的固定在懷里,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委屈的淚水又一次布滿了整張臉,從臉上滑下,流進兩個人的嘴里,宋承兮的身體一顫,睜開眼看著那滿是淚痕的臉,心莫名其妙的疼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把季暖擁進懷里,撫著她那烏黑的青絲,如此溫柔,可吐出的話語卻是那樣使人不寒而栗,
“你是我的女人,如若誰想染指,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說完,他松開季暖沖身后一聲吼“來人”
“屬下在”
“給我好好看著王妃,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王府半步”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