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東云槿早早便起了身,帶著蘇陌,收拾了些細(xì)軟,便上了馬車。
此次前去,路途險惡,他們還是盡早啟程的好,爭取在那個男人回來之前趕回東云。
妖宮位于東云與北辰的交界處,由天然山谷作屏障,易守難攻,這也是四國無一能收服妖宮的原因之一。所以,只要他們到了妖宮的境內(nèi),那就一切安然了。
國都并非為中心地帶。故此,前去妖宮也不過十日左右的時間,這十日,他們定會遇到層層險阻。
蘇陌坐進(jìn)馬車后便不再說話,只是擺弄著讓管家買來的一荷包的針。
東云槿煞是不解,他可不認(rèn)為他的女人會擺弄些正常女人擺弄的玩意,如今盯著那包玩意兒那么久,自是大有用途。莫非,是要用針來做武器?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好方法。
“女人,你要用針來做武器?”
蘇陌回過神,瞥了東云槿一眼,“男人,你看了我這么久才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愚鈍了些?”
東云槿驀地把蘇陌抱在懷里,懲罰似得嚙咬著蘇陌的紅唇,良久,看著蘇陌因缺氧而轉(zhuǎn)紅的臉,東云槿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女人,以后你再說我蠢,我就要打你了。”東云槿賭氣似得說道。
“打我?打哪里?”
東云槿微微皺眉,冥思了片刻,“我看,我還是打你屁股好了,你知道的,女人,我不舍得?!?
蘇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該死的男人,當(dāng)她是小孩子么,打她屁股?
“女人,我是認(rèn)真的,我可是男人,怎么能盡被自己女人欺負(fù)呢?以后兒子可是要笑話的?!?
蘇陌放下手中的荷包,一手勾著東云槿的脖子,一手用食指輕輕的按著東云槿的眉心,一下一下的揉著,“男人,你裝的好像。”
東云槿微微一愣,驀地?fù)еK陌的腰,朝著蘇陌的屁股打了下去。
“女人,是你來挑釁為夫的權(quán)威的?!?
該死的男人,居然真的敢打她屁股!該死的,該死的,丟大了!她蘇陌從小到大,誰敢如此欺虐她?該死的男人,看準(zhǔn)了她不舍的還手!
“男人,你找死么?”蘇陌挑眉,佯裝怒視。
東云槿卻笑的一臉燦爛,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女人,你裝的也好像?!?
蘇陌瞥了東云槿一眼,不再理會,繼續(xù)擺弄著荷包。
東云槿訕訕的托著下巴看著蘇陌。
“男人,如果你再敢欺負(fù)我,我就用針扎你?!?
東云槿驀地一愣,隨即木訥的笑著,“不礙事,不就一根針嘛,為夫受得起。”
“哦?你真這么覺得?”蘇陌挑了挑眉,繼而繼續(xù)說道,“男人,過會,我會讓你見識你口中的一根針的威力?!?
整整一日,東云槿都不見蘇陌再開口。
天自是暗了下來,馬車在山道中行駛,傳出一陣陣回音,東云槿亦小心警惕起來。
蘇陌依舊一臉安然,只是手里多了個搪瓷瓶子。東云槿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女人,你整整一日不曾開口說話,只是盯著針,現(xiàn)在又多了個瓶子,你究竟在想寫什么?”
蘇陌微微一笑,“男人,我不太會使針?!?
東云槿不禁愕然,陌,竟然不會?那為何還要用針做武器?驀地,東云槿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女人,我把我的佩劍給你防身,你把針給我吧?!?
蘇陌搖了搖頭,“男人,我只說我不太會使,不過,有了這個東西在,就說不定了?!闭f完,掂量了下手里的瓶子。
“女人,你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男人,待會你便知了,你該知道的,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東云槿驀地一愣,點了點頭。的卻,她的女人,做事向來小心,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看來,他又有看好戲的機(jī)會了。
馬車漸漸行入深山,暮色全黑,周圍充滿了肅殺之氣。
風(fēng),漸漸地變大了,山路旁的樹,被月光照射而在地面形成的影子亦開始搖曳,周圍一片寂靜。
驀地,東云槿拿起了身邊的佩劍,“女人,要小心,人來了?!?
蘇陌微微點頭,“男人,你出去,我怕傷到你。”
東云槿雖不解,此時卻也沒有過多的時間詢問了,拿起佩劍走出馬車。
見東云槿走出馬車后,蘇陌拽起裙擺,撕下來一長條碎布,打開水壺,把碎布浸濕,捂在臉上。
做好準(zhǔn)備工作以后,小心翼翼的打開搪瓷瓶,右手縫夾滿了的針,全部伸進(jìn)瓶內(nèi)。
車外,已是一片打斗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