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淺淺的依偎在東云槿懷里,聽著屬于彼此的心跳。
正在此時,外面一陣吵鬧喊叫聲音驟然升起,門外傳來小荷的喊聲,“你是誰?你不能進去,喂,你不能進去,啊!”一陣呼喊過后,小荷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蘇陌微微皺眉,該死的,是誰闖進來了?小荷自從她嫁給東云槿后便守著寢房院落,避免外人打擾,現在看來,小荷沒有制住闖進來的人,不僅如此,整個王府這么多下人卻攔不住闖入的人,怕是此人來頭也不小。
正在蘇陌思忖的那會,房門驀地被一股力量彈開。蘇陌正欲起身應對,東云槿卻是抱緊了她說了聲,“不必理會。”
既是如此,想必東云槿知道是何人,那她也不必擔憂了。蘇陌挪動了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東云槿!你就是這么對我的?”門外緩緩走進一名紅衣女子,女子身材嬌小,不施粉黛,卻顯露著一股靈氣,及腰的青絲毫無點綴,就如此簡單的披散在肩上,或許是因為匆忙,發絲有些凌亂。
東云槿沒有理會女子的吵鬧,倒是他懷里的蘇陌愣得睜開了雙眼。
蘇陌眉間緊鎖,看著紅衣女子的目光中隱約透露出一股殺氣。該死的,這個男人身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個女人,昨日柳倩兒也就罷了,今日這個居然直接闖進了寢房!該死的!當她蘇陌是死的嗎?
似是察覺到了身邊那個小女人的怒氣,東云槿驀地睜開了雙眼,卻又只是加緊了摟在蘇陌腰間的力道,不語。
他是讓她相信她?蘇陌看了一眼東云槿,也罷,就讓她來看看,他這個男人怎么清理身邊的鶯鶯燕燕。
紅衣女子見東云槿抱著蘇陌本就一股怒氣,如今,東云槿又毫不搭理她,怒氣更是從腳底一涌而上。憑什么?憑什么槿要對她那么好?憑什么槿如此輕易地接受了她?憑什么?憑什么!
她身為護國將軍之女,父親是三朝元老,那個女人憑什么和她比?
她與槿自幼相識,青梅竹馬,那個女人憑什么和她比?
她一直以為槿會娶她的,一直以為如此,甚至是抱著這樣的信念長大,憑什么這個女子一出現便奪取了她從小的信仰?
小的時候,她問槿,喜歡怎樣的女子,槿說,喜歡有絕對的力量站在他身邊不會拖累他,能與他一起傲世群雄的女子。于是,她便懇求父親送自己去拜師學藝。只因為有著絕對自保能力的女子,才能入槿的眼。
她很放心的離去,因為槿的身邊從來不會有任何女人,卻沒想到,三年出師歸來,槿卻已娶了那個女人!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因為她,她才會失去了槿!
思及如此,紅衣女子驀地抽出腰上的鞭子,朝著蘇陌的位置狠狠甩了出去。
東云槿驀地翻身,擋在蘇陌身前。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褻衣霎時裂開了長長的一條縫,東云槿猝不及防冷哼了一聲。
他在護著她?蘇陌微微皺眉。
他明明知道,那個女人傷不了自己。也知道自己瑕疵必報,所以,一旦她還手了,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人的。所以,他甘愿擋下那一鞭,為了讓自己消怒?還是,以這一鞭,讓那個女人消怒?
“男人,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蘇陌在東云槿的耳邊喃喃道。
紅衣女子握著鞭子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幾分,指甲深深地前進肉里,流出絲絲艷紅。
東云槿,你以為你承受了這一鞭便是報了當年我為你擋一板子的那份恩情嗎?東云槿,你休想!
紅衣女子再次揮起鞭子,朝著蘇陌甩去,東云槿眉目緊鎖,翻身下床,徒手接住了鞭子。
“唐月雅!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東云槿怒喝到。
脫離了東云槿的禁錮,蘇陌亦翻身起床,穿上鞋子,斜倚在床邊,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對峙著的兩人,仿若一切皆與她無關一般。
沒有在意東云槿的話,唐月雅把目光都放在了蘇陌的身上,槿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
似是感覺到詫異的目光,蘇陌側過頭,瞥了唐月雅一眼。
唐月雅霎時猛地愣住了,這個女人,居然有如此絕美容顏。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此句描述的女子,再美,也不過是眼前這個女子一般了吧。
驀地,唐月雅回過神來,看著蘇陌的眼神也從開始的驚羨轉為了憎恨。就因為她長了一副好皮相,槿才選了她嗎?那是不是,只要她毀了這個女人的容貌,槿便不會再要她了?
蘇陌微微皺眉,該死的,這個女人在打她的主意?她都難得不找她算賬了,她還敢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