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名聲大震
- 北王世子妃
- 靈奧
- 3146字
- 2014-08-13 23:59:53
一酒泯恩仇,不知道酒的作用還是其他的,顧溶月想起在三里香里他和凌傲天的對話,以及自己當時的震撼。她沒想到云衡會為她得罪凌傲天。夜色中,她看著云衡明媚的五官,第一次覺得不那么討厭了,展顏一笑道:“行,以后有好東西想著你。”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先把那半顆解藥拿來。”看她心情不錯,云衡覺得機不可失,把手伸了過去。
手雖然伸了過去,云衡心里卻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畢竟顧溶月對他一向很戒備,怎么會輕易的把解藥給他?可下面詭異的一幕把他驚住了。
出乎意料的顧溶月不但沒有拒絕,反而笑著點了點頭,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一邊和氣的叮囑,“喏,給你,你剛喝了酒,現在先別吃,明日再吃吧。”
云衡看著她的臉上和善的笑容,心里有點發毛,接過瓷瓶倒出來,竟然真的是另外半顆解藥。他看了顧溶月一眼,隨后迅速的收了起來。
不管她是喝醉了還是良心發現了,藏好了他才能放心。
見他一副生怕自己反悔的樣子,顧溶月抿嘴一笑,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壇。云衡知道她笑什么,提起酒壇與她對碰了一下,半褒半貶道:“你這個女人總算還有點良心的,明白什么叫知恩圖報。”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哈,一會姐姐后悔了,有的是辦法毒死你。”顧溶月看不慣他陰陽怪氣的樣子,想也沒想踹了他一腳。
云衡是坐著,不像顧溶月是身子后傾,手臂支著房頂,有支撐點。所以她這一腳踹過去,云衡猝不及防的失去重心,整個人呈大字型栽了下去,自由落體,形象全無。
顧溶月噗嗤一笑,在他即將和大地華麗麗的親吻時,飛身而起,臂間的挽紗同時飛出,劃出一道令云衡感激涕零的拋物線拉住了他的身子,把他帶了上來。
“你到底是不是爺們,怎么連女人一腳都頂不住,真是廢物。”顧溶月收回了挽紗,不留情面的擠兌他。
云衡驚魂未定,等提到嗓子眼的心回了原位,確定剛才只是虛驚一場,才憤怒的瞪向顧溶月,“你是女人嗎?有你這樣踹人的嗎?”
“這是個意外……意外……誰知道你這么弱不經風啊?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沒把握好分寸。”顧溶月心虛的賠笑,拉著他坐下,轉移話題,“來來來,咱們接著喝酒……。”
云衡“哼”了一聲,推開她的手臂,怕掉了一下身上的腳印,抱著酒壇走開了幾步,在確定顧溶月再夠不著他的地方坐了下來。
顧溶月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說你至于嘛,我又不是毒蛇猛獸,你坐那么遠干嗎?”
“爺高興,要你管。”人安全了,云衡說話沒了后顧之憂,口氣立即硬了起來。
顧溶月撇嘴笑了笑,舉起酒壇遙敬他,“好,我不管,我賠罪,我喝酒行了吧?”說完,真的不在看他,捧著酒壇,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不知何時,一輪皎潔的明月已悄然爬上了夜空,在這個小院、房頂灑下了柔和的光輝。從云衡的角度看,顧溶月正好被包圍在月光中,她因為喝酒微微后仰的脖頸,折射出柔和光芒,幾縷不安份的秀發,拂過她的耳邊、臉頰、脖頸,給月光中的少女憑添了一份不真實的朦朧,似乎在夢中一般。
云衡心跳漏了幾拍,艱難的移開了視線,似乎苦笑了一下,抓住酒壇猛也徑自開始默默喝酒。
夜色涼如水,兩人各坐一邊獨自飲酒,各自無聲,唯有徐徐的夜風,刷刷的吹著樹葉,仿佛在訴說著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顧溶月喝干了壇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潔白的臉頰如暈開了一朵紅霞,眨巴著迷離的眼睛舉著空壇子看,顯然已有了幾分醉意。
云衡手里的酒壇也見了底,眸光卻很清明。平時見慣了顧溶月冷靜狠辣的模樣,難的見到她如此傻氣的一面,忍不住笑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女酒鬼,舉了半天胳膊不累嗎?別看了,我確定里面的酒已經被你喝干了,一滴也未剩。”
的確沒有了,顧溶月撇了撇嘴,把手中的酒壇扔了出去,酒壇在夜空中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落在了院子里的花壇中,不服氣的打了兩個滾,躲在花枝下面不再動了。
“其實,這酒也沒什么好的……在我喝過的所有酒中,它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顧溶月收回視線,用嫌棄的語氣道。
云衡挑了挑眉道:“你喝醉了吧?一日春在天下名酒中排名第二,它若是普通的話,這天下除了九仙醉就沒有其他佳釀了。再說了,你小小年紀又是個女兒家,能喝過多少種酒?”
顧溶月忽然對他神秘一笑,帶著幾分炫耀道:“我喝過的酒多了,而且都是你沒見過。”
“我沒見過的?”云衡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道:“爺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喝的酒比你喝的水都多,這天下就沒有爺沒喝過的酒。”
“吹牛皮,你喝過啤酒嗎?喝過葡萄酒嗎?喝過果酒嗎?喝過甜酒嗎?……”顧溶月把記憶中的酒類統統羅列了長長的一段。
她每說一種酒云衡就愣一下,等她說完,他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假的?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些酒,你是在哪喝的?”
“在……。”顧溶月目光閃過一絲狡黠,故意嚇他,一本正經道:“在前世的酒吧。”
“你在前世喝的?我果然是瘋了,竟然聽你胡言亂語。”云衡用受不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無語望天,下了結論,“看來你是真的醉了。”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顧溶月第一次與李白他老人家產生了共鳴,她覺得的這句話太合適用在她身上了。她不敢跟這個世界的老古董辯論前世今生,因為辨到最后她可能會成為公認的瘋子,或者被當做妖怪。
“你不信就算了。”顧溶月無所謂的笑了笑。見云衡撇嘴,她美眸閃了閃,道:“云衡,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你說。”云衡看著她道。
顧溶月吸了一口氣,借著酒勁拋出了心里一直想問的問題,“莫輕泓身上的寒毒,你能解嗎?”
在提到莫輕泓的時候,顧溶月清楚的看見云衡的身子震了一下,身上的氣息瞬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兩人沉默了許久,就在顧溶月以為云衡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忽然出聲了,聲音平靜無波。
“你問這個干什么?你和他很熟嗎?”
“哦,我們不熟,我就是心里好奇隨便問問,你不想回答就算了。”顧溶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不強人所難。
“他身上的毒是我師傅研制出來的,我是師傅唯一的弟子,你說我能不能解?”云衡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給出了答案。
莫輕泓身上中的毒是他師傅研制的?難道是他師傅給莫輕泓下毒被發現,所以莫輕泓殺了他?可他剛才只說毒是他師傅研制的,沒說是他師傅下的呀。
顧溶月心里一邊猜想一邊眨著眼睛看看他,同時心里替莫輕泓悲哀,看云衡這態度,能解毒與不能解毒都沒什么區別,就像之前莫輕泓說的,云衡根本不可能去。
見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云衡蹙了蹙眉,“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顧溶月回過神,掩飾性的打了一個哈欠,困意濃濃道:“沒了,我是想告訴你,天色已晚,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話落,她又打了個哈欠,飛身下了房頂,落地后朝云衡擺了擺,揉著眼睛進了房間。
云衡在房頂,眸光靜靜的落在那明亮的窗戶上,默默地看了片刻,最后移開視線,足尖輕點,飛身而起,如一只展翅的夜燕朝護國公府客房的方向飛去。
接下來的幾日里顧溶月一直在府里陪弟弟,而云衡從第二日就忙了起來,皇上每天都派福公公來接他,讓他去給蘇凝雙治臉上的鱗癍。一些達官貴族也慕名前來請云衡入府診病,云衡順手治好了幾個頑疾,不但賺了個盆滿缽盈,還名聲大震,不過短短幾日,圣都的百姓幾乎全知道護國公府住著一位曠世神醫,每天拜訪他的人成群結隊,把葉青折騰的筋疲力竭,每天都把大門緊閉。
這天云衡從宮里回來,直接去了攬月閣,顧溶月正在軟榻上教給弟弟寫字,見他進來,打趣的笑道:“呦,這不是南神醫嗎?好久不見啊,您日理萬機的怎么有空跑這來了。”
“羨慕我是吧?”云衡給自己動手斟了一杯茶,把她的調侃自動消化成了贊美。
顧溶月不屑的切了一聲,想著他前幾日進宮回來的都比較晚,好奇的問道:“你今兒怎么回來得這么早?蘇凝雙的臉怎么樣了?”
云衡露出一副這還用問嗎的表情,口氣狂傲道:“你說呢?有爺出手,她不想好也好。”
“你真的把她治好了?”顧溶月一臉可惜的看他。不是說那種解藥很難配嗎?怎么這么快舊就治好了呢。
“不是你前幾日感慨說可憐了一張花容月貌嗎?”云衡挑眉看著她,意味身長道:“難道我會錯意了?你的當時的意思不是要我救她?”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