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流嵐走出客棧大門時,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大街,一時竟找不到冷雨晗的身影。四處張望著,身著白衣的倒是滿街都是,就是看不見那張他所熟悉的臉龐。
“姐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竟剛出來就沒影了。”流嵐邊走邊向著四周望著,忽然眼神一定,一處小攤位上,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手上正拿著一樣?xùn)|西,神情認(rèn)真的瞅著。他竟然也來到了這里?
流嵐又四處望了望。最后抬步朝著男子走去。待到走近,“原來你也是到云都城啊!”
端木云丞早就發(fā)現(xiàn)一旁接近的腳步聲,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敵意,倒也沒怎么注意。此時聽到對方開口,抬起頭來。
當(dāng)看清對方的面容時,他馬上就記起了對方。“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淡淡的問話,語調(diào)平常。可是那無意識向著流嵐身旁瞟去的目光卻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流嵐只顧著暗暗吐槽對方那張撲克臉,倒沒注意到端木云丞的小動作。“你有沒有看到我姐?我們剛剛在這里走散了,我半天都沒有找到她。”
“走散了?你們不是住在客棧里么?”聽聞流嵐的話語,端木云丞收回目光,盯著看著流嵐一臉的意外。
本來也沒有奢望得到回答的流嵐反而一臉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們住在客棧?”
看到流嵐的表情轉(zhuǎn)而變得防備,端木云丞暗暗惱怒自己,自己什么時候竟然這么不鎮(zhèn)定了。
“其實,我昨天也在這里看到你們了,真好看到你們走進(jìn)云來客棧。”
這樣的回答卻并沒有讓流嵐馬上相信,“是嗎?”他怎么感覺像是他在跟蹤他們,才會對他們的行蹤如此明了。
看著對方一臉的不信,端木云丞也不打算再狡辯什么,“相不相信隨便你!”轉(zhuǎn)身,丟在到攤位上一錠銀子,沖著賣東西的老人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不用找了。”說完,朝著與流嵐相反的方向離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流嵐和手捧銀子卻遙望著男子背影,似是不舍的老人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忽然,感覺肩上被拍了一下,流嵐轉(zhuǎn)過頭來,便看到一襲白衣的冷雨晗,急忙說道,“你剛剛?cè)ツ睦锪耍课页鰜戆胩煲矝]看見你。”
“看見某人也跟著出來了,我當(dāng)然得去其他地方逛上一圈。咯,我在那邊的攤位上看見了這個。”掌心攤開,雪白的手掌心處一快翠綠的玉佩平躺其上。上面清晰的刻著一種他不認(rèn)識的鳥類。里面似是流淌著細(xì)細(xì)的綠絲,煞是迷人。只是一側(cè)卻也能清楚的看見殘缺了一塊,就像摔壞了一樣。
流嵐看著這小巧的用紅繩拴著的玉佩,“這是什么東西?”
冷雨晗手掌心合攏,“這叫鴛鴦玉,應(yīng)該是有兩塊的。不過老婆婆說,這鴛鴦玉是一人一塊,她手上只賣其中一塊。雖然覺得遺憾,但是我還是覺得它很漂亮,所以就買了。”
這時,一旁攤位上的老人忽然開口說道,“姑娘,能否將你手中的玉佩拿給老朽看看。”
冷雨晗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才小聲的問道嗎,“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而不是公子?”
“哈哈…”老人笑了兩聲,“老朽少說也活了六十載,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出門方便,女扮男裝倒也平常。”
冷雨晗點點頭,將手臂伸了過去,手掌打開,“給你看。”
老人一看,眼睛放光,急忙開口問道,“姑娘可是在街道那頭以為老婆子手上買來的?”
冷雨晗疑惑的點頭,“你知道?”
老人示意冷雨晗將手收回,然后說道,“不瞞姑娘說,那老婆子其實與老朽是夫妻。”見到兩人面露意外,繼續(xù)道,“我們夫妻倆年輕時偶爾獲得這兩塊鴛鴦玉。這些年來,我們倆也真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爭吵,一直恩恩愛愛。”
“現(xiàn)在我倆都已年老,又沒有子嗣,卻想將這鴛鴦玉流傳下去。于是便想出了這樣的方法。我們分別在兩個不同的地方賣出這兩塊殘缺不全的玉,我們倆相信即使這樣也能買下他們的男女一定能幸福。”
聽完老人的話,冷雨晗甚覺有趣,“那老人家你這里的玉賣出去沒有?若是沒有,干脆也一齊給我吧,剛好湊成雙。”她自己拿著,以后一樣可以送給她喜歡的人。到時候還是一人一塊,剛剛好。
“好巧,就在剛剛,玉已經(jīng)賣出去了。而且還是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輕小伙子喔。”
心中遺憾玉已經(jīng)賣了出去,對老人形容那人的樣貌倒沒有多大興趣。世界這么大她也不可能那么巧就跟那買另一半玉的人遇上。
“走吧!”對著流嵐說道。
“我們?nèi)ツ模俊绷鲘挂苫蟮膯柕溃皇且诳蜅W滋烀矗?
“藥鋪!”冷雨晗步伐不變的回答。
流嵐步子一頓,“去藥鋪干嘛?姐,你哪不舒服了?”
“我沒事,總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流嵐便不再吭聲。
而站在原地的老人忽然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他剛剛是不是忘記說了,那男子這姑娘應(yīng)該也認(rèn)識。剛剛不是還和那位公子說過話么。
看著前面的冷雨晗,流嵐驀地腳步一頓,他剛剛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姐現(xiàn)在并不是女子裝扮,而是男兒裝。可是那個人卻說看見她們走進(jìn)客棧,難道他認(rèn)出姐來了?
“小嵐,你怎么停下來了。”不清楚流嵐心中的所思所想,冷雨晗現(xiàn)在只在想她很快就能見見冷音柔的親人。從今以后,也將會是她的親人!
“來了。”流嵐跑前兩步,又將腦袋中的想法否決。可不對啊,好端端的別人也沒有理由跟蹤他們。劫財?他們沒有,連住客棧都住不起。劫色?要劫早劫了,也不用等待現(xiàn)在。
流嵐走著,忽然前面一團陰影籠罩,向著自己頭部靠近,流嵐條件反射的伸手格擋,卻在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及時的收住了手,換上了一張笑顏,“姐…你干嘛忽然擋在我前面?”
冷雨晗面上一黑,“你在想什么啊,走路都不好好走。”身形往旁邊一站,露出身后的粗壯實柱子,“你是想撞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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