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皇看著戒備起來的魔王,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緩緩地朝他靠近,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柄青灰色的雕著青龍的利劍,魔王看著這把劍,突然低聲說:“這是罹殤擎天的佩劍...怎么會...”
“其實(shí),兩族簽訂血契真正的緣由,是因?yàn)檠踹^后,雙方除了得到永生,互通功法,更重要的是,靈魂能共生,這也是我剛剛說的,我是我,也不是我...”
冷冽皇漸漸逼近魔王,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在我殞命的那一刻,還要多謝你幫忙,留住了我的魂魄,保留了我的尸身,讓罹殤擎天留有一絲魂魄并與我共生,再借助雪兒的鮮血喚醒我和他的魂魄力量。現(xiàn)在我同時擁有自己和他的功法,雖然大不如前,但奮力一搏,我覺得,與你較量還是有些許勝算的。”
我再次看著一旁的依羅,問他:“你知道罹殤擎天是誰嗎?”
依羅淡淡地笑了笑,說:“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我們族長,是我們族法力最強(qiáng)的哦。”
原來血契是真的...
“怎么可能?世間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
魔王似惱羞成怒,從球形體朝外伸出兩根似觸手的霧帶,迅速的朝冷冽皇刺去,冷冽皇左右揮劍砍斷霧帶,繼續(xù)朝魔王走去...
“半死不活的還想打敗本王?你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于小看本王了,”魔王咬牙切齒地說到“本王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魔王,是什么模樣的!”
話音剛落,魔王將灰黑色的球體揮手收回身后,在身后形成巨大的黑色翅膀,飛躍而起振翅一扇,便形成無數(shù)黑色劍刃朝我們襲來,我們立刻用手中的兵器阻擋著迎面而來的劍刃,冷冽皇揮劍擋去迎面而來的劍刃,飛身刺向魔王的心臟,在即將刺刀他心臟時,魔王左手斜劈向冷冽皇的劍身,劍身立即被彈開脫離了冷冽皇的手掌,飛刺向地面...
“哼,就只有這樣的能耐,還趕如此張狂?”魔王冷笑一聲,揮手一柄魔劍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上,“我這就讓你神形俱滅...”
立于魔王正對面的冷冽皇還沒等他話說完,左手順勢直接刺入魔王的心臟處,魔王慌亂的用魔劍砍向冷冽皇的左手,卻為時已晚,在魔劍砍斷冷冽皇左手的同時,冷冽皇已經(jīng)將手掌橫刺進(jìn)魔王的胸腔,魔王口吐鮮血,踉蹌地回撤到地面,而冷冽皇這一擊,用盡了全部的力量,癱軟的向地面倒下...
“噗...”
魔王捂住被冷冽皇刺傷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冷冽皇,楓此時卻一躍來到魔王身旁,替魔王療傷...
“父王!”
我急忙趕到父王身邊,他渾身是血,失血過多讓他已經(jīng)面色慘白,只能緩慢地呼吸。依羅蹲在一旁,觀察了父王的傷勢,黯然的起身看向一旁重傷的魔王和替魔王療傷的楓。吟和尹幻玉握緊手中的劍刃,警惕地觀察著魔王的狀況。
“你拼勁全力,不過也就傷我分毫,又能奈我何?”
魔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把推開給他療傷的楓,凝聚身體周身的黑氣,迅速填充胸口的傷處,他的傷口也漸漸在愈合...他站定身形,看了一眼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冷冽皇,嘲笑著說:“我的致命點(diǎn)從來不是心臟,我是不死之身,你一擊無法將我斃命,我便能再次重生,哪怕只留有一丁點(diǎn)血肉,我都將重塑己身,豈是你一擊就會斃命?”
冷冽皇淡淡地看著正在恢復(fù)的魔王,轉(zhuǎn)頭看著我們,說:“魔王的陰謀是三界眾生,希望你們能保護(hù)雪兒,一定不要讓魔王得逞,否則,三界將不復(fù)存在...”接著,他用僅有的一點(diǎn)法力凝結(jié)出似墻面的結(jié)界,轉(zhuǎn)身對著吟囑托道:“小鳳凰,雪兒的安危我再次托付于你,希望你能護(hù)她周全,帶著她,離開這里!”
說完,冷冽皇坐定身形,看著逐漸恢復(fù)的魔王漸漸向我們走來,耗盡最后的氣力將體內(nèi)的血液噴在結(jié)界上形成血墻,讓魔王一時無法靠近,而他則在吐盡最后一口血之后,身形開始漸漸消散...
看著父王即將消失于眼前,我不顧一切想要回到父王身邊,卻被吟禁錮在身側(cè)無法動彈,依羅啟動瞬移術(shù)法,瞬間我們被光球包裹,最后一眼,是父王轉(zhuǎn)頭慈愛的微笑,和魔王劈開血墻奔跑而來的模樣...
手臂的傷口因?yàn)閯偛诺囊环粦?zhàn),鮮血肆意流淌,我最終承受不住失血過多的暈眩,直接癱坐在光球內(nèi)...
終究,還是沒有能救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