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泣著嗎?”帶著困惑的,金冽陽慢慢的開口,卻并沒有退開身子,只是淡淡的問道,舌尖淡淡的咸味是她不甘的淚水嗎?
“有何不甘愿的?”這天下無數的人等待著他的寵幸,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想要捕捉這只獵物,和所有的動物一樣,在這之前他確實對她有著好奇和欣喜,可是又和所有的故事一樣,得到的東西將不會再有價值,不是嗎?
如果單單只是沉淪,那或許就很簡單。
推開門進來的是個怯生生的丫頭,一張清秀的臉上仍然帶著畏懼和害怕,慢慢的起身走到哪丫頭的身邊,不期然看到丫頭隱隱之間有些害怕的后退,覆上自己的臉,何時自己也變得面目可憎了?
“王妃吉祥,奴婢是小翠,是總管大人派來伺候你的”
看到她過來,小翠急忙跪倒下來,不敢起身,小翠原本是廚房里幫忙的丫頭,突然之間被調來伺候這新進門的王妃,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笨手笨腳的將這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得罪了。
上面的人久久沒有聲音讓小翠幾乎喘不過氣來,害怕到幾乎要隨時隨地的哭了出來,她都快要窒息的時候站立在前面的人才慢慢的開口,那溫柔的聲音讓小翠慢慢的松懈了下來,慢慢的抬起頭偷偷看向眼前的人,看到的是一張從未想過的美麗臉孔,幾乎是看呆了她的眼睛。
“我不喜歡人隨便下跪,既然要跟著我,這習慣就改改吧,小翠,以后也別叫做這名字了,翠竹青衣。同樣代表著新生的,你就叫做青衣吧”
溫婉的聲音讓小翠心中的害怕慢慢的散去,也聽話的諾諾起身,換來眼前的人莞爾一笑,只能聽到她低聲的笑道“還是個孩子”那聲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卻是幽幽的,仿佛有著無限的愁緒,不知道該怎樣的形容,讓人聽了覺得心里發慌。
青衣只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敢隨便說話,心里卻是對這新主子很是好奇。
君無意,君無意,名震京華的絕世人物,驃騎將軍,鎮北王,榮耀加身的男人,有著俊美無雙的容貌和無上權勢,這樣的人物,可是一生卻沒有娶過一妻一妾,可是他卻有著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即使只在他出巡的時候見過一次,仍然會被那般美麗的容貌震撼,而眼前自己的新主子就是那個人的女兒,怎樣也無法想象那樣年輕的鎮北王有著這樣大的女兒。
不同于鎮北王冰冷的美麗容顏,眼前的晉王妃總是淡淡的笑著,嘴角微微的上揚,美麗,溫婉,有著所有大家小姐一樣的氣質,可是卻有著哪一點不一樣,她永遠也不明白的地方。
吩咐著那怯生生的青衣打來了水,將青衣遣出了門去,慢慢的褪去了衣衫,跨進了木桶中,那泛濫的疼痛感慢慢的席卷而來,沒有知道,她怕疼,她和所有人不一樣,她的肌膚白皙柔嫩,可是無法經過一絲的蹂躪,微微的用力,也會導致上面無法磨滅的痕跡,整整很長的時候也會無法消退。
她的夫君,不知道會怎樣看她,政敵的女兒,新婚之夜卻和另外一個男人度過的女人,呵呵的輕聲笑起來,身上斑駁的痕跡沒有絲毫的消逝,在水的侵蝕下越發的顯得駭人,你笑聲輕輕幽幽的,卻是綿綿不斷的慢慢的飄遠。
那個男人在她的身上刻下了印記,那印記即使是自己也會覺得想要嘔吐,怎樣去分清楚的感覺,一個曾經和父親纏綿的男人,昨日卻在她的床榻上與她共赴巫山云雨,呵呵的笑聲傳到了很遠很遠。
下朝回來的方司莫微微的皺起眉頭,對于這突然之間的笑聲有些不解,看向身后的管家,管家帶著幾分的吞吞吐吐在他嚴厲的目光下抹著汗水說道“那是從王妃的住處傳來”
王妃,方司莫有些愣住,他幾乎忘記了昨日這里曾經辦過一場盛況空前的婚禮,而自己就是那張婚禮的主角,那場笑話般的鬧劇中,自己娶了妻子,妻子,一個毫不相識的女人,而且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