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家訓,能者居之……
君家可以從昔日的一屆平民慢慢到如今權傾朝野的望族,這條看似無情的家訓起到的作用卻是無法磨滅,每一任的君家家主都是在所有人中脫穎而出,無論是能力,還是手腕絕對是超脫于眾人。
可是并不代表坐上了那個位置就可以安然無恙,只要覺得自己有能力都可以不斷的挑戰君家的家主,能者居之,就是這個意思。
那個詭異莫測的君家大宅,有著多少的眼光看著那個她稱為父親的男人,有多少人心中心思難辨,想要將君無意從那個位置拉下來。
院落中的琴音悠揚,不知不覺中又牽起了白澤的手,竟然向著那個方向走去,走進碧綠的竹林深處,這里她是第一次到來,如眼看到的是獨立的院落,院子的平地上有著背對著他們的人。
因為只有背影分不清楚那人是女人還是男人,只能看著他有些纖細的身影,手腕擺動,琴聲揚起,彌漫之間卻是恍然隔世。
琴聲突然之間嘩然而止住,那身影也停住了動作,拉住白澤想要上前的手,卷瀲澈彎腰說道“我與舍弟不小心闖入前輩的地方,希望前輩見諒”
看不見的面容,只有那一頭如白雪般耀眼的發絲在眼前晃動,直覺的這樣稱呼。
“前輩”輕輕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清澈到讓人恍然之間覺得是幻境,慢慢轉過身的人有著一頭如雪發絲,卻擁有著一張約莫二十來歲的容貌,端是舉手抬足之間的高貴和傲氣。
“你是何人?”琴聲再次的揚起,這一次少了溫柔如玉的味道,多了一絲的冷冽。
心中對于這突然之間在晉王府出現的奇怪人物,卻仍然恭恭敬敬的說道“我是晉王的妻子”
“妻子”白發女子突然之間停下了彈奏的動作,輕聲的喚道,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君瀲澈,卻又突然之間神色大變“你是君家的人”
“給我滾,給我滾”突然之間激烈的動作讓人驚訝不已,那雙眸子仿佛瞬間充斥了血液般,讓人不敢注視。
拉起卷瀲澈的手,白澤卻是快速的奔了出來,走到院子的外面,白澤深深的喘了口氣,看向卷瀲澈的眸子中卻是多了一抹的不解“瀲澈,那個人身上沒有人氣”
有些驚愕的轉頭看向白澤,君瀲澈再次看向剛剛的院落就在回首的瞬間,整個院落仿佛在一瞬間消失,根本不曾存在過。
“你們為什么還在這里?”
背后傳來的風聲夾雜著人生,讓君瀲澈有些驚愕的轉身,看到的是方司莫皺起的眉頭。
手指指著那已經消失,徒留一片空地的地方,君瀲澈終于低垂了眉眸問道“這里……”
方司莫有些驚訝的看著君瀲澈問道“你看到了她?”
竹林中沙沙作響的聲音帶著幾分彌漫的詭異,那白發紅顏的女子,清雅脫俗的琴聲,瞬間消失的竹舍仿佛帶著難以解釋的詭異,整個地方帶著無法言說的冷意拂面。
少了往日的沉穩,方司莫一把拉住君瀲澈的手就向外面走去,神情中卻是說不出的慎重和難得冷冽。
坐在溫暖的屋子中,君瀲澈終于問道“她是誰?”
方司莫慢慢的起身站起來,屋外磅礴的大雨,身側是白澤安靜的眼神掃視,難得沉悶氣氛,方司莫開口“那個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這晉王府并非我方家的府邸?”
“那這里原來是誰住的?”深思之后慢慢的開口問道,白澤懶懶的靠在她的身側,微微閉起的眼睛中也有著幾分的考慮。
“這里是曾經的烈親王府”淡淡的嘆了口氣,方司莫有些復雜的目光看向君瀲澈。
烈親王府,幾個字一處,白澤感覺到君瀲澈的身子瞬間的僵硬,緊緊的握住君瀲澈的手,將自己的溫暖傳給她,換來君瀲澈釋然的一笑。
任何人都知道烈親王就是如今的奉天帝金冽陽未登基之前的封號,這個地方,難怪那個男人如入無人之境,這地方原本就是他的地方。
看著白澤緊握住君瀲澈的手,方司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難以描敘的光彩,慢慢的低垂下頭,輕輕的說道“那個女子,并不是第一次出現,聽整個王府的人說,只要不小心到了那里,總會在午夜的時候聽到琴聲飄揚”
這只是安慰君瀲澈的話,其實那個聲音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自從帝王搬離了這里之后,可是當帝王的步伐再次的踏上這里,那個人也跟著醒過來,再次的出現,為的到底是什么?
“那個人身上沒有生人的氣息”白澤突然之間的開口,讓方司莫終于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個少年,少年的眸子這一次沒有以往每一次看到的時候天真甚至白癡的笑容,卻是嚴肅到有些讓人不習慣。
“生人的氣息”帶著不解的看向君瀲澈,方司莫并不是很懂白澤口中的話。
“方司莫,你相信這世上有著神鬼嗎?”卷瀲澈是聲音在大雨中有些模糊,門外轟隆的雷聲想起,方司莫的眼前只能看到她張合的唇,如此瀲滟紅漫。
“鬼神”慢慢的搖著頭,他從來不相信,他信的從來只有自己。如果有神,也是那個如神般的男人,只手遮天,卻是無畏與天下的男人。
“可是這世上原本就是有著我們不明白的東西”低聲的嘆息在雨夜中帶著幾分的朦朧,說不出的詭異,卻是讓方司莫有幾分的差異。
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甚至是一點也不了解眼前的女子。
“王妃,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相信這世間有鬼神吧?”想要將氣氛緩解幾分,卻看到君瀲澈慢慢卻肯定的點頭。
方司莫怔住在那里。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瞬間更加的無法動彈,那含笑慵懶的少年,原本靠在卷瀲澈身上的身子慢慢的在他的眼前化為虎型,那雙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眸子讓他目瞪口呆。
手指指向白澤的方向,卻是白澤不耐煩的聲音“瀲澈不是告訴你這世上有鬼神嗎?為什么不相信”
那個叫白澤的少年在自己的眼前化成白虎,而自己的面前有著一只會講人話的老虎,閉上眼睛,拍拍自己的頭,方司莫轉身離去,不斷的在口中喃喃自語“今日怎么有些昏頭了?”
“瀲澈,”帶著委屈,帶著撒嬌的聲音在卷瀲澈的懷中響起,讓原本要離開的方司莫慢慢的回過頭,看大的是比卷瀲澈龐大的老虎卷曲在她懷中,其實是將君瀲澈包圍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