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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程王府。

“我找程易寒!”慕容傲冰下馬。

“小王爺出去了!”

“那,你們王爺呢?”慕容傲冰問道,想想又接著說,“我有急事找他。”

“公子請!”侍衛見慕容傲冰如此不凡,也不去通報,便帶領慕容傲冰進了王府。

“你是?”程寒見來者陌生,提高了警覺。

“在下慕容傲冰,摩月宮宮主!”慕容傲冰坦然道,“我來此不為其他,只是想見見百合,有點事情要問她。”

“百合?你認識她?”

“司徒艷沒告訴你嗎?”慕容傲冰淡淡的說,“難道她沒有見到百合,或者她沒有將百合的事公開!”

“我不知道你和百合是什么關系,但小幽已死,你又何必這樣窮追不舍呢!”程寒有點無奈。

“小幽,是誰?”慕容傲冰有些茫然了。

“就是你們口中的司徒艷。”

“哦,王爺誤會了。我沒打算再追究司徒艷的事,我只是想見百合。”慕容傲冰再次說明來意。

“百合已經死了。”程寒站起身,“小幽設計讓百合毒殺犬子,百合因為某些原因答應了。后來,她又救了犬子,然后和一個男子一起自殺了。中間的曲折我不太清楚,也不想再去過問。”

慕容傲冰簡單的整理了思緒,有點焦慮,“王爺還記得,那個男子的名字嗎?”

“說來有些慚愧,那百合原是個有夫之婦,那男子是她丈夫,叫若冰,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百合,若冰!”慕容傲冰幾乎癱軟,“全都去了!”

“慕容宮主,我知道小幽近年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帶我去,祭拜百合和若冰!”慕容傲冰聲音沙啞,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他再沉著,一時也難以接受。

碧月山莊。

“這么說,她果真嫁給了太子。”蕭君奇聽了程易寒的話,心里涼了一大截。

“她似乎并不開心。不過,太子待她很好,你們大可以放心。但是,她可能無法與你們見面。”

“嫣柔一定是有苦衷的。”尹天麟想著,“易寒,我必須見她一面,問個清楚!”

“天麟,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而且,自古沒有哪個太子妃會離開皇宮的,放棄吧!她是將來的皇后,不是以前那個小姑娘了。”程易寒很為難,“為了她你已經失去了太多,你知道紫姻為何年紀輕輕就步入佛門嗎?因為她愛你,她一直在為你默默付出,你為了柔妃傷害她太深,她不再是上官嫣柔了,我叫她姑娘都是不敬之罪,你現在去見她會害了她,也會害了你。你們之間已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無論是什么原因,當初她決定當太子妃就不可能再跟你走了。”

“我明白,可我不想就此放棄。”

“你一到宮門口就會丟了性命。”程易寒強調。

“我去把嫣柔搶來。如果她還愛我,就不會置我于死地,到時候你再來接應。如果她鐵了心要繼續當她的太子妃,那我也活不成了,到時候你就放棄。”蕭君奇想想。

“莊主,何必呢!”楚云阻止。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煙云山莊就靠你了!”

“你們這樣會出事的!”程易寒勸道。

“易寒,別再阻止我們。當初你為了百合,自己承擔了一切,我們也可以。”尹天麟輕聲說,“我不強求你再幫我,只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們。”

“那,一切小心!”程易寒不再反對。

“楚云,你為什么不勸勸他們呢!太危險了!”晴蕓有些擔憂。

“你說上官小姐真會忍心殺莊主嗎?”楚云反問道。

“當,當然不會!”晴蕓也難以確定。

“放心吧!”楚云輕聲安慰。

“他們什么時候行動?”晴蕓抬起頭,“你也會去嗎?”

“明日一早就走!”楚云擁住晴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說著安頓好晴云,熄了燈。

深夜,四處一片寧謐。一個黑影閃過,透過月光,可以看見他將迷香放在了每一個房間,然后迅速離開了碧月山莊。

天蒙蒙亮,黑衣人脫下夜行衣,卻是楚云。

“把嫣柔還給我!”楚云叫著殺入皇宮。

“大膽刁民!”侍衛們攔住楚云,將他包圍。

“我要見嫣柔!”楚云語氣生硬,絲毫沒有驚懼之色。

“柔妃娘娘的芳名豈容你亂叫!”

“我是她丈夫,有何不可!我蕭君奇來此就為見她一面,討個說法!”楚云大聲叫道。

大家不要以為楚云瘋了,他只是一廂情愿的打著他的算盤。他以為這樣的打鬧一頂會驚擾到上官嫣柔,此時只要她聞聲趕來,他就可以帶她去見尹天麟和蕭君奇;而如果他不出現,說明她已經放棄了尹天麟和蕭君奇,自己便可以用死來警告蕭君奇。

但顯然楚云的計劃有紕漏。

“外面怎么那么吵?”上官嫣柔身著華服,問身邊的宮女。

“回娘娘,大概是御林軍在訓練吧!”

“可是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上官嫣柔皺皺眉,“我得去看看!”

“皇后駕到!”這時,一太監叫道。

“臣妾叩見娘娘!”上官嫣柔不情愿的行禮。

“怎么了?臉色不大好!”皇后明知故問。

“有點悶,正想出去走走呢!”上官嫣柔敷衍道。

“那還是別出去了,剛才外面有兩個侍衛打鬧,現在正處理呢!你要真悶的話,本宮陪你聊聊天!”

“娘娘,真是有人打架嗎?不會與臣妾有關的事吧!”

“放肆!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皇后厲聲喝道。

忽然,一個太監匆匆趕來,“回娘娘,解決好了!”

“嗯,下去吧!”皇后松了口氣。

“什么解決好了?娘娘,你不能背信呀!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們的!”

“本宮說過了,是侍衛在爭吵。你若再胡鬧,別怪本宮不留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上官嫣柔還是有些不安,“真的沒事嗎?”

“娘娘,您究竟在擔心什么?”一個宮女輕聲問。

“但愿沒事!”上官嫣柔回過神來。

碧月山莊。

尹天麟、蕭君奇等人陸續醒來。

“怎么回事?”蕭君奇來到大廳,頭還有些昏。

“我查過了,窗紙有一點破,地上有煙灰,顯然是有人用了迷香。”尹天麟分析。

“屬下檢查過了,莊內沒有丟失任何東西,那是什么人要迷倒大家呢?他有什么目的呢?”尹樺疑惑著。

“尹莊主,蕭莊主,楚云他,他不見了!”晴蕓慌張起來。

“回莊主,屬下在街上看見一張奇怪的告示。”一個侍衛前來通報。

“說!”尹天麟鎮靜下來。

“告示說今日一早蕭莊主潛入皇宮想劫走柔妃娘娘,已就地正法!”

尹天麟一愣,看著蕭君奇,蕭君奇也是很迷茫,大家就面面相覷。

“是,是楚云!他死了,楚云死了!”晴蕓暈倒過去。

“晴蕓,蕓兒!”蕭君奇扶起晴云,將她抱入房內。

“楚云,死了。”蕭君奇喃喃自語。

“君奇,冷靜一點!”尹天麟不知該說些什么。

“如果是楚云公子的話,為什么告示上會是蕭莊主的名字呢?”尹樺依舊不解。

“楚云以他的離去告訴我,他是用我的身份去見她的,她想殺的,不是楚云,而是我!”蕭君奇竟然掉了淚,“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的好兄弟在以死警告我,上官嫣柔她不愛我!”

蕭君奇的話撕心裂肺,尹天麟此時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就此告別吧!”蕭君奇嘆著氣,抱起晴蕓離開了碧月山莊。

尹天麟看著馬車愈來愈遠,心里充滿了悲哀。

“原來,真的什么都會改變。”尹天麟苦笑著,

程王府。

“紫緣,你怎么樣?”程易寒看著在地上呻吟的紫緣,不知所措。

“還不快去請凌公子!”程易寒抱起紫緣,對一旁的婢女大吼道。

“我沒事,別這樣!”紫緣臉色蒼白。

“對不起,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我該死,我怎么可以丟下你!”程易寒急得語無倫次,“我如果守護著你,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傻瓜,是我不小心,自己摔倒了,怎么可以怪你呢?”紫緣勉強一笑,仍掩飾不住痛苦。

“怎么回事?”凌寰鋒終于趕來,忙為紫緣把脈,“很不平穩,快派人去請接生婆,準備好熱水!”凌寰鋒急急的吩咐。

“易寒,我們留在這兒沒用,走吧!”凌寰鋒給了程易寒一個眼神。

“怎么樣,紫緣是不是有事?”一出門,程易寒就緊張的問。

“嫂子身體很弱,腹中的胎兒可能不保,可現在我又不能給她開藥。”凌寰鋒低聲說。

“我不管,她不能出事!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沒有紫緣!”程易寒很激動。

“你冷靜點,易寒!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連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個問題,你要堅強!”凌寰鋒不知該怎么說。

“堅強?冷靜?能救紫緣一命嗎?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我該怎么做,才能救紫緣?”程易寒任憑淚水落下。

“呃!那個,接生婆來了!”婢女小心的說,唯恐程易寒追究責任。

“快請她進去!”凌寰鋒吩咐著。

“是,凌公子!”婢女飛快的跑了出去。

“紫緣不能死,寰鋒,你必須救她!你救救她,我求你,我求你了好嗎?”程易寒跪在地上。

“易寒,別這樣!”凌寰鋒忙低身去扶,“你這樣不是在責怪我嗎?”

“發生什么事了?”程王妃陪同程寒趕來。

“嫂子有危險!”凌寰鋒據實回答。

程王妃還想問,見接生婆匆匆走來,忙說,“快,一切交給你了!”

“易寒,你現在不能這樣倒下!”程王妃彎下腰扶起程易寒,“還不知紫緣能不能堅持住!”

“娘......”程易寒哽住了喉。

紫緣的叫聲傳出屋子,屋里似乎很忙亂。

程易寒聽得心煩意亂,“怎么辦?怎么辦?”

“順其自然吧!易寒,興許沒事呢!”程王妃和陸晴一樣,都沒有生育的能力,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門外的人安靜下來。房門打開了,程易寒飛一般的沖進去,來到床邊,“紫緣......”

“好好,活著......”紫緣喘著氣,淡淡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會的!”程易寒吻著紫緣冰冷的唇,平靜的讓人格外擔心。

“紫緣為你生了個兒子。”程王妃輕聲說,不知該如何繼續語言。

“給他找個奶娘吧!”程易寒心口隱隱作痛,如果沒有這個兒子,他心愛的妻子怎會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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